「遵從內心」，是謝凌雲的信條之一。
既然小電影展示了代筆論文的場景，謝凌雲決定嘗試嘗試是否應驗。
為了安全，謝凌雲與那發帖子的同學約定線下見面，再商談細節。
第二天上午，校園內的某個隱蔽角落，兩人見了面，商定了細節，隨後對方交了200元押金。
雙方商定，價格2000元，乙方提交產品時，甲方支付1300元，剩餘款項將在甲方導師接受論文之後立即支付。
乙方承諾，負責提供優質的產品，產品質量以甲方導師接受產品為標準。一旦甲方導師接受，就意味著產品合格。至於後續答辯的結果與乙方無關。
如甲方導師打回，乙方將負責修改直到導師認可為止，否則，乙方不但要全額退款，還要為此承擔甲方的誤工費500元。
當然，大家都是大學生，屬於高素質人才，為了安全計，不可能簽訂紙質協議，只能君子協定。
就是他們之前在學校的論壇發帖交流，措辭也比較隱晦，確保不會被學校「和諧」掉。
收到了200元定金，謝凌雲非常高興。
雖然定金的金額少，但一單的總價可比之前的家教收穫多多了，並且按他現在的狀態，一篇論文還不是手到擒來。
短平快，這就是他的策略，也是他希望在這個月「掙」的第一桶金。
隨後，謝凌雲又在論壇里找到另外幾個帖子，相繼與對方達成了類似的協議。
其中竟然還遇到了一個意外之喜。
某個可能是富二代或官二代的同學，主動提出，一定要寫一篇能夠顯示他真實水平的論文，不能低，更不能高，堪堪過為原則。為此，價格豐厚，5000元。
其實按照對方的家底，要是打通了導師或學院的關節，其要想過關想來不是難事。
當時見面的時候謝凌雲還專門問了對方自己的疑惑。
小胖子笑嘻嘻的說道：「要是以權錢開道才能過關，怎麼能體現我錢豪錢大少的本事？這不是讓我爸媽小瞧我嘛，還以為我這幾年是白混的呢。我一定要憑自己的真本事過關。」
人才！
不過謝凌雲有個原則，他挑選的對象都是偏文科類的。雖然最近水平提升了很多，但理工科論文要求提供很多實驗數據等，這個可難為他了。
「不做自己不擅長之事」，這是謝凌雲第二個信條。
周末兩天，除了洽談接單之外，他終於把自己的畢業論文搞定。隨後又過了兩遍，確保沒有問題之後，這才開始準備其他人的產品。
為了滿足不同甲方的要求，還不能重複，謝凌雲還專門在網上找了一些材料。
還有，為了體現自己是做了充分準備，精心撰寫，論文的進度也要精準掌控。即使完成了，也要選擇適當的時機再呈給甲方，千萬不能讓對方感覺自己是敷衍了事或者讓他覺得不等值。
整個4月份，他陸陸續續完成了十多篇論文的撰寫，分別呈交給了甲方。沒幾天，就在論壇上收到了他們的回覆，無一被導師拒收。
由此他掙了47000元，單價從2000至5000不等，均價達到了3000多一篇。
這可是謝凌雲掙的「第一桶金」。對此，他很滿意。
不過即使達成了君子協議，也有同學找茬，說自己論文沒過，要求退錢並加倍賠償云云。但被謝凌雲強而有力的反駁之後，無言以對，就此作罷。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對方自己偷懶沒過，責任在他自己，加之更是見不得光，當然也不可能去報警之類的，只能他自己吞下了苦果。
有言在先，可謂「言之不預也」，謝凌雲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不過這都是六月份之後的事情了。
謝凌雲自己的畢業論文也按時呈交了指導老師。導師閱讀之後，反饋回來也很好。按照導師的說法，謝成雲完成的這篇論文的質量挺不錯，導師很驚喜，也有點意外——超出了他以往的表現。
不過通篇論文並沒有絲毫在網絡上抄錄拼湊的痕跡。
導師認為自己這位學生確實是盡心盡力完成的，也就認可了。
五月中下旬到六月上旬基本上是各學院畢業論文集中答辯的時間。他們學院是在五月底進行。
......
進入五月，麟州的天氣陡然熱了起來，仿佛一夜入夏。
可能是天氣原因，也可能是心態，距離離校的日子越來越近，畢業生們愈發焦躁。
「kao，老子剛剛在外面差點幹了一架！」
下午，男生宿舍，王成罵罵咧咧的走進宿舍，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頓時向室內湧來。
「老王，咋回事？細說，細說。」
今天天氣有點熱，除了老吳蒙頭大睡，其餘人等難得出奇一致均待在宿舍。此刻聞言，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紛紛起鬨。
「我們正在踢球，另外一幫子人過來說他們要比賽，叫我們滾蛋......，我們踢得好好的，憑什麼讓啊。」王成講述了一遍前因後果。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
球場上爭球場位置這可是太常見不過之事。大家往往會遵循一個規則，講究個先來後到。如果人少，往往會選擇半個球場，或者占據一個角落，不要球門也行，反正就是練習為主。
如果人多要踢比賽，需要全場，也會與其他人好好商量。
這在平時，一般都會通融通融。畢竟經常踢球的，大家經常會在球場上照面，甚至有時候會臨時加入進去，多少都有幾分熟悉。
禮尚往來也是慣有之道。
可能確實是天氣太熱，還有即將離校，大家心裡天然就有了幾分火氣，於是一言不合就發生爭執實屬正常。
每年的畢業季，球場或宿舍區，與其他院系的學生發生衝突會增多，大家也習以為常了。
不過大家都是文明人，往往不會真的幹起來。君子動口不動手，即使年輕衝動，也會有冷靜之人，勸說之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老王，你慫了哈，要是老子，立馬就與他們幹起來了。」
「就是，就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啦。」
「慫蛋，慫蛋。」
大家七嘴八舌的調侃起老王來。
王成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高大，性格直爽。宿舍內頓時熱鬧起來，惹來邊上和對面宿舍的同學過來查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