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過於耳熟,陸知知僵直著脊背站在那,聽著身邊有同事在回話:「我們也是目擊者,這裡發生了詭異的車禍。💗✎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腳步聲走近,那張傘下的面龐抬起出現在眾人視線,兩個老師的視線都亮了一瞬,沒想到是個超級大帥哥啊。
只見帥哥徑直走到陸知知的身後,頭頂的傘傾斜,擋住朦朧細雨,擋住寒風。
「陸知知。」
他正式叫了她的名字,並帶著明顯的笑意,「威脅都成真了,你還不回頭看看我嗎?」
老師們紛紛向她投去驚訝的眼神。
「你們認識啊。」
「認識很久了。」男聲回應。
陸知知才慢慢轉過身,抬頭,仰望。
男人穿著一件咖色薄線衣,脖子上圍了一條白圍巾,齊腰的長髮,熟悉的狐狸眼滿是溫柔笑意。
「好久不見。」
他彎下腰來,手指觸碰她的臉頰,熟悉的冰冷感惹得陸知知渾身一顫,她反射性握住他冰冷的手,哽住的喉嚨總算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白霽。」
男人動作輕柔的將她單手納入懷中,嘴裡發出一聲嘆息,「我好想你啊。」
陸知知閉上眼,埋進他的脖頸圍巾里,輕聲喃喃,「這是真的。」
接到報警呼嘯而來的警車將他們包圍,見兩人在傷亡現場還能演偶像劇,幾個老師們輕咳一聲,「那個陸老師,我們先回家吧。」
留下兩個燒烤店老闆在這和警察說明情況,陸知知開著皮卡車帶上老師們送她們回家。
一路上,白霽完美的形象和紳士的表現都惹得老師們追問他們什麼關係。
白霽微笑說:「女朋友哦。」
「女朋友!哇,真狡猾啊,陸老師跟我們參加聯誼的時候可沒說自己有男朋友。」
「還是這麼帥氣的!」
陸知知看了一眼後視鏡,又看看副駕駛上面帶微笑的白霽,決定撒個小謊,「中間有段時間我們分開了。」
「為什麼?因為異地戀麼?」
陸知知硬著頭皮點頭,「嗯。」
同事說:「也是,異地戀確實能製造出很多矛盾。」
白霽也附和著:「所以我來這裡是解決問題的。」
他偏頭說:「我相信知知願意養我。」
高大帥氣的男人結果是個依賴女方的伸手要飯類型,幾個同事的八卦火苗頓時矮下去半截,明白陸知知為什麼要分手了。
也不管他們的猜測如何,將人全部送到後,陸知知帶著白霽回了自己現在的家裡。
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又按捺著先給他找拖鞋,燒水泡茶,然後去廁所間洗了把臉才走出來。
看見白霽高大的身軀還是安安分分的縮在那張,對他而言有些迷你的單人沙發上,陸知知從見到他起就開始砰砰亂跳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思緒混亂的那腦子也能好好思考了。
她泡了一壺玫瑰茶,彎腰放到桌子上,低聲說:「我原本打算工作穩定以後,有了部分存款,就搞個冰櫃用卡車拉到京市,把你的身體裝過來,沒想到你自己先出現了。」
「我知道你沒有想過放棄我。」
他從沙發坐到地上,盤起腿,長長的頭髮鋪到了柔軟的地毯,他拍拍小沙發,示意她坐過來。
陸知知捧著茶杯,繞過桌子時踩到了他的頭髮,綢緞般的髮絲高興的親親她的腳,在她的腳踝上繞了一圈。
見到這樣的場景,陸知知已經不會好奇了。
她在矮沙發上坐下,也正好和白霽的視線平齊。
「你好像變高變壯了。」
陸知知上下打量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原本身材瘦長的男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他的身上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美感。
「詛咒在我身上用了大部分的力量。」白霽很誠實地說:「我們聯繫的更緊密了。」
陸知知手指勾住他脖子上的圍巾,現在的天氣不需要再戴這種東西,除非是在遮掩什麼。
她將圍巾取下來,果然看見了白霽脖子上一道猙獰縫合的傷疤,腦袋看起來就像是被線條強行縫合上去的。
「這裡還需要一些時間癒合,但已經沒事了。」
白霽握住她的手,放到臉旁,低頭親了親,態度又黏又稠,連帶著她腳踝上纏繞的髮絲都活躍了很多,爬到了她的小腿肚上磨蹭。
放在以前,白霽的頭髮可沒有這種威力,只有被詛咒完全支配時可以做到,但現在他明顯就是他自己,不是詛咒。
陸知知輕聲說:「告訴我,你被帶到日本以後都發生了什麼?」
白霽:「那邊只是另一個陰謀,想利用詛咒,驅使它達到目的人很多,我被帶往的寺廟裡確實有能壓制住詛咒的和尚,他們很有能力。」
「但是他們不知道不能把詛咒的本體拼湊在一起召喚。」他笑了笑,「原本詛咒的力量就是分散的,散落的石頭都藏著一部分力量,那天晚上,他們拼湊出幾乎完整的詛咒,想利用它許下願望。」
本以為是以此驅使它來達成目的,卻不料它的力量合併後簡直是無解的存在。
「那些人瞬間就被摧毀了。」
白霽說:「我都用眼睛看的很清楚,但被囚禁在一片無法擺脫的牢籠里,我一直都在等,等它帶我來見你。」
「還會死麼?」陸知知只問。
他傾斜身體,與她額間相抵,「再也不會,哪怕被割掉腦袋,全身都碎了,我也會復活,無休止的復活。」
陸知知垂著眸,冰涼的氣息不斷拂過她的面頰,她試探性的往前了少許,碰到他的鼻尖,那張薄唇近在咫尺。
白霽有些蠢蠢欲動,他的雙手都按在了沙發邊沿,跪在地上低聲問:「要和我接吻嗎?」
回應他的是陸知知主動觸碰他的嘴唇,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柔軟的觸感很快就有了第二第三次。
在她手裡的茶杯要被打翻時,那些湧上來的髮絲繞過她的手指圈住杯子放回了桌面。
陸知知摟上了白霽的脖頸,身子後仰靠進了沙發里。
溫柔而纏綿的深吻逐漸在嘀嗒走過的時間裡奔向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