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修復我用了很大力氣,所以這段時間它暫時不會出現了。☜💥 ➅9ѕⒽ𝐮𝓧.𝒸oM 🍓🐧」白霽黏著她,溫柔說:「我們可以過一段二人生活,但很遺憾這不是永遠,它會回來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遺憾,可視線里並無同樣的感覺。
陸知知問他,「你現在是怎麼看待它的?」
「接受我們是一體的事實。」白霽說:「就像把它當成自我意識分裂,平靜接受它帶來的能力和殺戮。」
「再也沒有痛苦了麼。」陸知知輕聲問:「時遇跟我說過每次出現傷亡事件,你都會向他哀嚎殺了你,現在沒有了。」
「沒有了,我不想死。」他往下移了移,能夠平視她的眼睛,狐狸眼裡浸滿愛意,「因為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死,詛咒也一樣,某種程度來說它更像是我的陰暗面,我同樣希望剷除一切阻擋能和你在一起的威脅,只是人性束縛我不能做出野獸的事情,現在我不在乎了。」
他溫柔說:「有些人,就是該死的。」
摒棄掉了人性,白霽就像是戴著面具的偽善好人,只有面對陸知知,他才會敞開他最真實的一面。
「我早有這個準備接受你和詛咒。」陸知知說:「你應該聽見了。」
「我聽見了。」白霽又親親她的嘴唇,「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你保全了你自己和我。」
如果陸知知不要詛咒,那必然不會出現白霽,本就是怨氣而身的怪物失去了愛人,它也一定會變的比以前還瘋。
真慶幸她很理智,以愛為名編制鎖鏈,套在了它的脖子上,讓它甘願退步。
跑腿在半小時後抵達家門口,陸知知拿上睡衣給白霽換,只是他現在變得又高又結實,衣服勉強穿下,睡褲變成了七分褲。
「先將就一下。」
陸知知重新躺下蓋上被子,蜷縮進他懷裡,「前段時間我出了點事,但學校沒有剋扣我工資,我去給你準備幾套新衣服,順便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
現在這個租住的地方對白霽而言,像是巨人走進小人國,看他彎腰都覺得變扭。
她的行為也當然被白霽理解為是愛的表現,他十分高興,「你真的要養我麼。」
陸知知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沒有屯錢需求,每個月的收入用來還車子和生活,兩個人是足夠的。
她摸摸白霽的頭髮,認真道:「你能負責洗衣做飯的話,是可以的。」
「你知道我能打理的很好。」他興奮的蹭蹭她,幸福感爆棚。
或許是和詛咒融合也沾染了它的部分行為,陸知知總感覺溫柔得體的白霽,變得特別喜歡蹭她,就像動物一樣。
她伸手摸到床頭開關,隨著黑下來的臥室閉上眼睛。
一夜好夢。
第二日一早起床鬧鐘還沒響,陸知知就聽見外面有動靜,她迷迷糊糊的想著昨天晚上幾點睡的?那麼一通折騰大概也兩點了。
她整個人還處在迷離的狀態,眯著眼睛走到客廳里,遠遠看見廚房裡的人端著碟子出來,空氣中飄著一股飯香。
「你在做早飯麼。」
陸知知打了個哈欠,白霽將身上小了幾號的圍裙拿下來,走到她面前彎腰就給她臉頰一個早安吻,然後托起她的身體直接進了廁所。
眼看白霽還打算將擠了牙膏的牙刷塞進她嘴裡幫她清潔牙齒,陸知知趕忙搶了過來,「我自己來。」
她可沒說要他服務到殘廢的份上。
洗漱完,陸知知往臉上抹了一點水乳,扎了一個利落的馬尾,在白霽的懷中轉過身。
他從頭到尾就黏在她身上沒離開過。
陸知知看了他半晌,捏著他的下頜往下,白霽順從的彎腰下來被她親吻。
薄荷牙膏的清香接觸到沒有溫度的潮濕,更加冰冷又讓人上頭了。
她親了一會抓著他的頭髮後扯,離開他潤紅的唇瓣,「早安。」
白霽咧嘴微笑,「早安。」
兩人一同來到餐廳,桌上是他自己做的煎餅和肉粥,放了一會溫度剛剛好可以進口。
陸知知坐下吃早餐,心情肉眼可見的很好。
白霽又走到洗衣房裡將昨晚丟進去洗的衣服拿出來,掛到窗外的晾衣架上,晾完所有衣服,他才抬頭遠遠向外眺望,漫不經心的關上窗戶。
距離不遠處的一棟小樓里,穿著道袍的男人與他四目相視,心中一驚,後背極寒,轉身就藏匿到了牆後面。
只是對視一眼,他的手指便開始無意識的顫抖,不知道從哪來的慌亂鋪滿臉龐。
他立刻打了電話,「陳東家,要命的事情來了。」
陸知知臨前去上班時,白霽還給她的保溫杯里灌了一些自己打磨的豆漿,讓她放到包裡帶上。
「那我去上班了。」
穿好鞋出門,陸知知中途又停下來,從包里取出五張百元現金塞給白霽,「你看著辦買菜吧,如果不夠你再問我要,不過我現在工資不高,一個月也就六千,你省著點。」
白霽看她的神色都快溫柔的融化了。
同樣跟他共享視線的詛咒,都覺得她可愛的要命,接收到它意識的頭髮絲立刻上前勾纏她的手腕,蹭了又蹭。
這眼神怪膩人的,陸知知巴拉下那些頭髮,轉身走了。
看著她遠去,白霽關上門回到臥室里,臉上笑容不復存在,陰沉沉的他彎腰掀開了那張床墊。
墊子下面畫了一個巨大的五芒星團,中央用血水勾勒出符咒。
木頭床的底下,還被塞進了一個小香爐,爐子裡裝著白灰。
這些東西都是用來驅鬼的,雖然對陸知知沒有很大影響,卻會擾亂她的睡眠。
今天一上午的課都被排的滿滿當當,陸知知沒停歇過,一直到中午快吃飯的點才想起來要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白霽裝來的豆漿這會打開還是溫熱的,她仰頭喝了幾大口,然後皺眉拿遠了看杯口。
豆漿裡面有很細碎的殘渣,是他打豆子的時候沒有過濾麼?渣子的口感吃起來很卡喉嚨,她不得不用了點熱水灌下去,才不至於讓嗓子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