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男人的眼珠子嚇了一跳,想起今早陳東家囑咐她一定要把門上的符紙貼好,她立刻偏頭去看了一眼外面的玻璃門,哪裡還有什麼符紙存在。«-(¯`v´¯)-« 6➈丂𝕙Ǘ乂.ςⓄⓜ »-(¯`v´¯)-»
她立刻後退一步,心中危機感爆炸,「我們關門了客人,您、下次再來。」
「有看見我的女朋友嗎?」白霽揚唇微笑,唇角快要咧到耳朵根,身後的頭髮在無風的狀態也依然飛舞。
「女朋友?不、沒看見。」
服務員連連後退,心臟狂跳。
她其實看見了,並且今晚所有在這工作的服務員都知道,陳東家今天晚上用乙醚從店裡帶走了一個女孩。
但東家囑咐,當作無事發生。
「不對。」白霽慢步走向前。
「我們已經關門了先生,麻煩您趕緊出去!」
白霽生氣的說:「你回答的不對。」
在他身後的髮絲頓時變成鋒利堅硬的鋼針,它們組成瀑布瞬間朝著女服務員包裹去。
無數細針從布中穿過,留下百孔千瘡的洞眼。
服務生瞪大了眼睛,聲音戛然而止,身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後面提著垃圾過來的女人看見,放下東西走過去,「小紅,下班了。」
她剛碰到女孩,她就變成了一個人形花灑,血珠噴涌,嘭的倒下。
「啊啊啊!!!」
女人嚇坐到了地上,在她身後的詛咒居高臨下,面帶怒意的繼續微笑詢問:「請問,你看見我的女朋友了嗎?」
「我我沒看見。」
血液轉瞬濺上了牆壁。
第二日早上。
陳奶奶就收到了警察局的電話通知,還有無數個打進來的服務生家人電話。
等她趕到現場,昨天夜裡在這工作的所有服務員,全部被吊在了頂部的風扇上面,店裡系統運作了整整一晚,他們就被掛在上面慢悠悠的轉了一晚。
一入店裡,殘破血腥的飯店讓陳奶奶差點站立不穩。
她明明將飯店四周全部保護了起來,玻璃門上也貼了威力足夠的符紙,甚至還在門邊動用了幾個擋劫的稻草人。
可現在它們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它們不應該一點作用都沒有的。
陳奶奶被人攙扶出去,讓警方進去做調查時,才喃喃自語,「是我害死她們。」
「陳東家,學校電話。」旁邊跟隨的男人將手機遞給她,臉色難看,「您得馬上過去一趟。」
今天早上,陳隸收拾好教科書看了眼排班表,他有兩節課要上,雖然奶奶一直讓他呆在家裡,但他呆的時間實在夠久了,學生們不可能一直讓別的老師去帶。
他背好包走出門,路過那片臨時開挖出來的空地,中央那隻罈子靜靜擺放著。
只是一夜過去,他原本有些喜歡的姑娘就被劃開了脖子,屍體當成鬼物鎖到了那裡面。
她無父無母,唯一的弟弟也死了,她連墓碑都不會有,奶奶會利用自己的關係將她的屍體完美處理掉,讓她徹底人間蒸發。
陳隸很愧疚,輕輕嘆了口氣。
正準備移開目光,那壓在缸頂板上的鐵鏈卻突然震動了一下,從上面滑落錚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被嚇的一激靈,背著包轉身就跑去開車,一腳油門離開了空地。
上完廁所回來的守陣人則是悠悠點了根煙,沒注意到剛剛發生的一切。
從偏遠的山裡到學校有近20分鐘的路程,車子剛剛開到鬧市區,陳隸車載屏幕上的導航突然冒了出來。
「前方路口右轉。」
陳隸認識去學校的路也沒必要導航,只以為是突然跳出來錯亂了,抬手就將導航關閉,調了舒心的音樂出來。
可剛開過一個路口,音樂滋啦一聲戛然而止,詭異的導航聲音再次提醒他,「前方路口右轉。」
加上早上的受驚,此刻的陳隸已經有些承受不住的再次被嚇到,他用力拍了拍車載屏幕,低罵一句髒話,再次將其關閉調出音樂。
但這依然沒什麼用,只要他選擇直行或左拐,導航就會不厭其煩的反覆跳出來提醒他往右走。
右邊到底有什麼啊!
他乾脆靠邊停車想下車,車門鎖卻自動上鎖打不開了。
這樣的情況陳隸還從未遇到過,他立刻打電話給奶奶,明明在市區的手機此刻顯示了不在服務區。
他不愚蠢,知道自己身邊一定有髒東西跟上了,他解開衣服拉出脖子上用紅線繫著的一塊佛玉,這是奶奶昨夜教給他的,開過光,能保他不受壞東西的侵害。
陳隸有了點信心,他等待了一會見實在沒有辦法,求救無門的他只好再次發動車子,跟隨導航的要求右轉再右轉,逐漸開到了一處墓地前。
這是陳家祖墳。
那些因為怪物狂暴而死的親人們,全部都被埋葬在了這裡。
此時此刻車門解鎖,按照要求陳隸只能選擇走下車,他看見了中央墓地一處空缺,是個土坑。
一隻狐狸就坐在坑邊舔了舔自己滿是泥濘的爪子,然後像只招財貓沖他招了招手。
「陸知知在哪裡?」
狐狸口吐人言,語調尖銳的詢問。
陳隸驚愕的後退兩步,荒郊野嶺的只有他一個人,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你會說話。」
「陸知知在哪裡?」狐狸站起身,抖了抖皮毛,幾步跳躍蹲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他連連後退到車頭邊,一手撐著車子的引擎蓋,「你是誰!?是狐狸,還是我奶奶口中的詛咒。」
回應他的是原本熄火的車子再次發動,車頭燈亮了起來,發動起轟轟轉動冒出熱氣。
無人駕駛的車子要撞死他了。
陳隸立刻想要逃跑,但手指就是黏在引擎蓋上動彈不得,他掙扎著喊叫著,希望有路過的人幫忙,可迴蕩在他耳邊的只有一句質問。
「陸知知在哪裡。」
如果此刻告訴怪物,那必定會讓家裡出更大的事情,陳隸猶豫了,而半空中的巨大黑影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車子的油門被憑空一踩到底,車前的陳隸受到撞擊整個人都推出去兩米,狼狽跌進了那個巨大的土坑裡。
土堆從頭頂傾斜而下,他努力伸手想要爬起來,身上壓制的土卻似有千斤重,將他壓的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