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屍體被焚燒成了巨大的黑色狐狸像,隨後被數人連夜敲碎,帶往不同地方進行封印。
心疼肯定是心疼的,因為這就是男朋友的過往一生。
但另一方面講,這完全是它自己作的.
因為感興趣所以魅惑天皇被劃開臉,還真是符合它那怪異的性格。
一切畫面在藻女死亡後沉入黑暗。
陸知知從午睡中醒來,窗外還是傍晚霞光萬丈的狀態。
她從白霽的腿上爬起來,對方就鑽進了她的頸窩裡,「那就是我死亡時的經歷,真是一段痛苦的時光。」
陸知知想珍惜的拍拍他的脊背,然後問:「晚上準備吃什麼?」
沒有想像中愛人心疼的安慰,詛咒抿起了嘴唇,抬眼看她半晌。
陸知知明白了他的意思,抓了一把他的長頭髮,「你要不去禍害人家王朝,哪裡還會死,你還指望我來安慰你啊。」
說到這,她卡殼了半晌,突然一副想通的樣子說道:「確實,我也該安慰你的。」
她摸摸他的臉,又抱抱她,嘆氣說:「真可惜竟然失敗了,如果成功了,指不定現在那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呢。」
想像一下,那種可惜感更重了。
「指不定還兩國統一呢。」她自言自語,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笑出聲。
詛咒白霽看不懂她的腦迴路,但是見她是真心在替自己可惜,情緒立刻好轉,「晚上吃火鍋。」
時間很快就到了跟時遇吃晚餐的那天。
但令陸知知意外的是他臨時決定不來了。
京市事物堆積,時遇的母親最近流感嚴重,他只能提前買機票趕回去。
「下次再見面吧。」
時遇登記前給陸知知打了最後一個電話,「你回京市,我請你吃飯。」
陸知知同意了,「以後有事需要幫忙,你可以找我。」
時遇頓了頓,「你還在吃藥麼?精神類藥物。」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吃了。」陸知知說:「我很好。」
對面像是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傳來廣播登記的聲音,時遇這才說:「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幸福,別讓自己不快樂。」
「我現在很好。」陸知知唇角微揚,「謝謝你這次來幫我解決後事。」
時遇:「朋友之間,舉手之勞,那就下次有機會再見面吧。」
陸知知:「嗯,一路平安。」
電話掛斷,她稍稍呼了口氣,心中竟然有些鬆懈。
回望廚房裡做飯的白霽,晚風徐徐,陸知知帶著笑容走過去,「我來幫忙啊。」
日子平靜又溫馨,陸知知的假期很快過去,她回到了學校再次開課。
她現在要一次性教四個班的課,額外還有晚上給同事們分享一些心得經驗。
她突然被忙碌的生活充實,每天早出晚歸也讓呆在家裡的白霽感到無聊。
當然他不會幹預陸知知的選擇,他決定再為自己製造一個身份,進入陸知知的學校,再次成為一名醫務室醫生。
他漂亮的外貌和出色的履歷出現在學校里,還引起了一小陣八卦。
之前跟陸知知一起吃燒烤的老師們,都知道這個空有外貌的男人是個軟飯男,現在發覺對方是個能力出眾的醫生,好感濾鏡立刻迭加了上去。
而陸知知也專門告誡過詛咒,不可以在學校里危害同學,不能鬧出人命,不然分手。
分手對它而言是很嚴重的懲罰,所以它完美的遵守了這一點,一直持續到陸知知待在學校里沒有太大用處,她為自己提交了一份辭職信後。
她想去外面嘗試更多的東西了,在她所嚮往的大都市裡。
她要去體驗不同的生活,而她的同事們也都紛紛祝福了她,還請她和白霽吃了一頓大餐。
在小城裡安心教書的日子,陸知知會永遠記得。
為了充實自己的知識,她最終離開前往國外,花了兩年的時間考上一所金融大學的博士,後者跟當地一家公司簽了十年合同,未來都會在這裡工作。
她除了工作以外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徒步、旅遊、學點舞蹈和音樂,總之沒有體驗過的她都想要去嘗試。
而她的年齡也永遠定格在了,被陳奶奶劃破脖子復生的那天。
今年已經三十歲的她臉上依然看不出一點皺紋。
公司福利給的定期去醫院體檢,醫生也給出了極高的健康評估,甚至還會問她這個歲數平常到底是怎麼保養自己的。
次數一多,陸知知就再也不去體檢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國外享受學業和生活的同時,讓她情緒起伏最大,最有感觸的是和白霽在家裡一起養了只狗。
是一條大型斑點狗。
叫威風。
提出想養它,也是陸知知心血來潮的結果。
而威風是寵物店裡唯一一條不會害怕白霽的狗,雖然它偶爾會對他縮尾巴,但又慫又要貼貼的表現直接讓陸知知的心化開了。
她和白霽一起養育了它從幼年到長大。
威風很乖巧,有一天晚上陸知知獨自下班回家,白霽臨時出門去超市買用品,不料家裡就遭到了盜賊入侵。
家裡就她和威風兩個人,被人持槍搶劫時,因為皮膚問題對方還試圖侵犯她,反抗的陸知知被傲慢的歹徒一槍打中心臟,隨即對方在搜刮房間裡的珠寶首飾。
栓在外面花園裡的威風強行掙開鏈條沖房子,擋在陸知知的面前,瘋狂將歹徒咬傷驅趕,自己的肚皮也中了一槍撲倒在地。
連續兩聲槍響已經讓隔壁聽見動靜的鄰居報警,歹徒搶走值錢的東西後奪門而出。
剛把購物袋放到車裡的白霽,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家裡的情況,他將車門用力甩上,油門猛踩離開停車場,直接鎖定歹徒逃跑方向。
對方躲進了位於平民窟的一間小房子裡,滿臉興奮的跟朋友們分享今天的戰果,「我今天完成了一個大單,你們不知道,實在太刺激了,我原本沒想殺人的,那黃皮小妞寧死不屈被我打了一槍,她們這種皮膚的人就該去死。」
旁邊的兄弟看著他身後未關的門,「你沒把條子招來吧?外面跟著你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