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趙長歌尚弱小的時候,由崔冠雲護著,和青雯打了不知多少場。
因此他很了解,青雯的手段非常單一,就是可以化出黑線進攻,頂多小小爆發一下。
崔冠雲稱這是不完整,或者說弱化版的詭異,如果不是在安全圈,這種強度,絕對成長不起來。
所以一上來,他直接化出火焰鳳舞,將青雯打的連連後退。
青雯躲過一記翅膀,憤恨道:「趙長歌,我自問對你幫助不小,你卻恩將仇報!」
趙長歌揮出一劍,道:
「十二年前有人利用你試圖殺我姐姐,如果不是我恰好在她身邊,如果不是我有些手段,我、我姐、我全家都早已命喪鏡湖,你說,這是恩,還是仇?」
青雯怒極而笑:「你也知道是有人利用我,那與我何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需要我給你解釋嗎?」
「你.....」
青雯化出一團黑線,擋下火焰鳳翅,身體急速向後退去。
她心中暗驚,趙長歌現在的實力強的她完全抵擋不住。
「熾火天輪!」
然而沒等她退後幾步,赫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被一道火輪套住了,並且還在不斷收緊。
青雯一咬牙,渾身砰的一聲完全化作黑線向四面八方散去。
趙長歌冷笑一聲,熾火天輪也分裂出無數小的火輪,將每一條黑線都緊緊套住。
最終青雯還是被熾火天輪死死套住,定在了原地。
他走到青雯面前,舉起火焰長劍直直插進了青雯的胸口。
青雯痛苦的嘶吼一聲,雙眼變成純黑色,盯著趙長歌惡狠狠道:「想殺我?那就來試試!」
趙長歌沒有理會她,心中一動,火焰長劍在青雯體內瞬間炸開,直接將她炸的只剩下了腿架子。
不過趙長歌知道這並不是結束,他收回熾火天輪,進了那棟已恢復原樣的茅草房。
再次來到這個所謂的詭境,他立馬就感覺不一樣。
這裡仿佛是個單獨的空間,而且能感受到這個空間似乎是活的。
他眉頭一皺,這種感覺令他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沒錯!
他從懷裡掏出血色玉劍,兩者給他的感覺是一樣的,都是有意識存在的!
詭境是活著的,他能理解,那種感覺很可能來自青雯。
但聖兵的意識又是從哪裡來的?
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他也不急,現在只需要等青雯在詭境復活,再殺她一次。
他也不知道青雯該怎麼殺,但多試探幾次,也許能找到破綻。
按照之前崔冠雲的說法,有詭境在,兩個時辰就足夠青雯復活。
果然,兩個時辰後,茅草屋裡憑空出現一點黑點,逐漸放大,最終化為了青雯。
青雯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到趙長歌愣了下神,面色突變,立馬倒轉身形後退。
可惜趙長歌早有準備,熾火天輪第一時間再次將她控住。
「沒用的,你殺我多少次都一樣!」
青雯晃動了下身子,但每動一下,熾火天輪給她帶來的痛楚就更強,只好原地不動。
趙長歌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拿出血色玉劍,用血劍將她捅了個對穿。
「血祭聖兵?!你怎麼會有這個?!」
青雯震驚的看著他,喃喃道:「你難道把巨靈門滅了?」
趙長歌沒有回應,他感受到聖兵的意識似乎在它進入青雯的身體後觸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將玉劍拔出,在青雯惱怒的眼神中,又迅速在她身上戳了十幾個窟窿,直至她再次死亡。
「還是不行。」
趙長歌搖了搖頭。
兩個時辰後,趙長歌召出畢方虛影,在青雯震驚莫名的神情中,以畢方天火將她焚燒成灰。
可惜,再兩個時辰後,兩人再次相見。
..........
明神山。
山頂。
湘妃已經在小屋前站了七天了,她輕嘆了口氣,決定再等三天,如果師尊還不出關,她就要下山提前做打算了。
半天后,湘妃面色微喜。
她很清楚的聽到屋內傳出一道悠長的氣息。
屋門打開,一個身穿簡樸灰色長袍的老者出現,腰間系了一根粗布腰帶,頭髮花白,面容清瘦,但雙目炯炯有神,絲毫看不出老態。
此人正是巨靈門門主杜昌祺!
「師尊,您突破到螢光五層了!」湘妃驚喜的拜道。
杜昌祺點了點頭,看不出神情變化,道:
「說說吧,怎麼回事,七天前我剛突破不久,尚在鞏固修為,就聽到你說陸幽消失,張璟被殺,甚至連聖兵也被奪了。」
湘妃輕嘆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杜昌祺解釋了一遍。
杜昌祺聽後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張璟是他弟子中天賦最高的,甚至比他還高,將來有希望突破陰靈境。
可惜,不光天賦高,心氣也高,私自血祭了聖兵,還自大丟了性命。
「我當初始終不同意血祭聖兵,就是因為一旦做了這件事,等於自毀退路,安全圈外對血祭聖兵人人喊打不說,從此需要定期給聖兵舉行血祭,這一件事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把人引入深淵,死無葬身之地啊!」
湘妃沉默。
杜昌祺感嘆了幾句,問道:「你說那個趙長歌才十八歲,剛剛血脈湧現就已經螢光四層?」
湘妃點了點頭。
杜昌祺皺眉道:「安全圈裡怎麼會出現這種妖孽,正常血脈湧現能到達螢光一層已算上等資質,螢光四層.....難不成是真靈血脈?」
「據羅鳴說,趙長歌和師弟打鬥的最後,召喚出了一個神獸虛影,是個遮天蔽日的巨鳥,渾身繚繞天火,威勢駭人。」
「巨鳥....鳳凰或者朱雀?」
湘妃疑惑道:
「血脈力量正常只有家族遺傳這一條路,他爺爺趙墨林我仔細檢查過,只有很微薄的天狼血脈,甚至無法湧現,趙長歌怎麼會覺醒這種頂級血脈?」
杜昌祺眯眼思索了一會,開口道:
「先不管他是如何覺醒的,但如果是真靈血脈,那反而合理了,安全圈有那東西壓制,也只有真靈血脈才能無視它的禁錮。」
「師尊,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杜昌祺冷哼一聲:
「殺我弟子,搶我聖兵,就算是真靈血脈又如何,沒有真靈傳承,根本發揮不出來全部實力,況且,我巨靈門的聖兵豈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