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卯月夕顏
「居然滿分！」
一旁傳來一驚一乍的聲音。隼葉握劍的姿勢一下子松垮掉。
「唉！」
深深嘆了口氣，隼葉無奈轉身看向發出打擾他修行的元兇——御手洗紅豆。
「你怎麼又來了？」
「不歡迎嗎？」
「如果不打擾我修行就很歡迎。」
說完，隼葉不顧少女挑眉不悅的表情，奪過她手中的成績單，進入了屋子裡。
這是在隼葉家。
今天是假期，隼葉選擇在家修煉。
而紅豆……自從隼葉給她帶了一份「行走的烤全豬」後。她就天天跑來蹭吃蹭喝。
「不愧是創校以來最天才呢。即便剛剛得了全年紀第一，也沒有絲毫鬆懈。」
「不努力，哪來的成績？」
進了屋裡，隼葉將成績單放好。拿起桌上的水杯「噸噸噸」喝了個乾淨。
「有道理。」
紅豆深以為然的點頭，旋即又說道：「不過你這樣的人生也太枯燥了，不會找樂子呢。」
「別把我當成苦行者了。」
隼葉如此勤於修煉並非一心追求變強而忽略其它。而是相較於前世的繁華社會……這個世界沒什麼娛樂能引起隼葉的興趣。
在這個世界找樂子……
小孩子也就一起出去玩耍，大人也就去成人場所。
去做這些事，還不如埋頭修煉。
至少，修煉變強帶來的滿足讓他切實的感受到愉悅。
他現在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累了去泡泡溫泉，享受一頓大餐。
「可你這樣子不就是苦行者嗎？」紅豆奇怪的是看著隼葉。
欸！？
聽少女這麼一說，隼葉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苦行者卻活成了苦行者的樣子。
雖然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苦就是了，但真正的苦行者也不會覺得自己苦。
但對於自己活成了苦行者的樣子，他是不會承認的。
隼葉將杯子猛地拍桌上，狠狠瞪著紅豆，內涵深意的問：「你每天都來我這，不接任務的嗎？」
言下之意就是趕緊走吧。
但少女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嘆氣道：「我還沒洗脫嫌疑呢，怎麼會有任務。」
隼葉沉默了。
他有些能理解少女每天都來這了。
現在的她……大概每天都被人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吧。
「會好起來的。」
信任需要時間一點點累積。
隼葉想起一開始還在周圍監視的暗部，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這說明紅豆在高層眼中已洗脫了嫌疑。現在只是得不到那些不知情的人的信任罷了。
「或許吧。」
「快吃午飯了，一起吃吧。」
隼葉從冰箱裡取出兩塊烤全豬的肉。
行走的烤全豬，這是一種被烤熟了卻還活著的豬。即便不用任何烹飪，也是十足的美食。
「就等你這句話呢。」
紅豆兩眼放光，嘴角留下了哈喇子。
……
密集的樹林裡。
一片空曠地帶。
「331，332，33……」
隼葉握刀練習著揮砍。
行走的烤全豬的肉的效果比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一日三餐都吃這個，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學校的體能訓練都無法讓他感到疲勞。
為此，他在學校也偷閒訓練起來。
為了避免麻煩，他選擇了學校旁的第六訓練場。
但是……
「你是隼葉君吧。」
身後傳來的聲音，隼葉停下手中動作，從容地轉身看去。
是一位紫發少女，身後背著武士刀。
很眼熟。
「你是？」
「我是高年級的卯月夕顏。」
少女對隼葉伸出右手。
隼葉沒有理會少女的右手，而是皺起眉頭看著她，語氣生硬的問：「什麼事？」
「能切磋一下嗎？」
望著絲毫不在乎自己態度的少女，隼葉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什麼？」
「在聽說自來也大人收了新弟子時就想見識一下了。不過那時候你才剛剛進入忍者學校，沒什麼好看的。」
說著，夕顏眉毛一挑，望向隼葉的目光充滿讚賞。
「但現在你是年級第一名，創校以來的最天才。現在的你想必擁有了不俗武力吧。那些被你擊敗……抱著和我同樣目的的人就是證明。」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隼葉不耐的回過身去，繼續練習劈砍。一邊練習一邊說道。
「贏了又能怎麼樣？」
「輸了又能怎麼樣？」
「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年級的人，就算你贏了，也不會得到比最天才更天才的評價。也不會成為自來也老師的弟子……」
「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與其找我切磋，還不如多花點時間修行變強。這樣才能得到更好的成績和評價。」
「話是這麼說，可事實又是如何呢？」
望著沉醉於訓練，握刀姿勢和劈砍動作都如教科書一般標準的隼葉。夕顏嘴角微微揚了揚。
「只有通過親身交手，才能知曉彼此的差距。我可不是為了無聊且不切實際地妄想來找你的。」
隼葉又一次停下手中動作。轉身望向眉宇間透露著自信的少女。
手中的刀已然指向對方。
「自得考核結束後的這十幾天裡，幾乎每天都有人來找我切磋。但他們無一例外都被我揍得很慘。」
「如果連切磋失敗的痛苦都不能承受，那還做什麼忍者？」
少女同樣拔出背後的劍直指少年，秀髮無風自動，眉宇自信滿滿。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你跟那些傢伙都不一樣……」
隼葉說道：「之前來找茬的傢伙無一例外都是抱著『憑什麼這傢伙是老師的弟子，憑什麼這傢伙是創校以來的最天才？』。」
「那一個個傲慢到了骨子裡的傢伙都覺得我是憑狗屎運得到自來也老師的教導才能有這樣的成就。換了他們也可以做到。」
「一群腦子被蛆吃掉的傢伙。」
夕顏嗤之以鼻。
擁有過人之處才會被大人物看中收為弟子，而不是被大人物收為弟子培養出過人之處……
連這最基本的先後順序都搞不明白，那些傢伙就算能勉強畢業。將來恐怕也只能在下忍階層混混了。
「是啊，一群腦子被蛆吃掉的傢伙……」隼葉眼瞳矇上一層灰色，身上殺意稟然。
「為了避免接踵而來的麻煩，每一個來找我的傢伙都被我打進了醫院。對你也不會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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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