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裡？」
趙秀麗看到顧明琛和李玉，一眼認出他們，驚訝地問。
顧明琛冷冷地說：「告訴我，那張卡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就永遠留在這裡。」
趙秀麗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馬上破口大罵道：「你居然知道那張卡的事？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告訴你，門都沒有，錢是我們家的，你休想要。你以為你是誰，想把我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信不信，我能馬上給你開個診斷證明，證明你有病。有了那張證明，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裡了。」李玉笑著說。
趙秀麗嚇得變了臉色，不過依舊咬著牙強硬地說：「我才不信你們的鬼話，你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李玉對顧明琛說：「看來，她是不信，也不肯說實話了。這樣，先把她關到隔壁，讓蘇大志先給她上一課，什麼時候打服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顧明琛點頭：「嗯，這倒是個好主意。」
「你們要幹什麼？我不去，你們放開我，我不去。」
趙秀麗看著衝進來的兩個強壯的男人，厲聲尖叫，拼命掙扎。
不過，她哪裡是這裡護工的對手？即便奮力反抗，還是被強行拉出去，塞進隔壁的房間。
果然一進去，蘇大志看到她，又朝她撲過來，兩個人廝打。
趙秀麗就算再強悍，可到底是個女人。
而且面對的又是個瘋子，所以很快被蘇大志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單方面毆打。
「救命，救命，我說，我什麼都說，趕緊放我出去。」
趙秀麗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拼了命地大喊著求救。
李玉看差不多了，才讓人把她救出來。
趙秀麗被打得鼻青臉腫，頭髮都凌亂了！
一邊疼得哭，一邊哭泣著大罵：「蘇大志這個沒良心的，居然真的下狠手。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沒有人性。」
「回答剛才的問題，不然，再把你關進去。」李玉呵斥一聲，提醒趙秀麗。
趙秀麗一聽再把她關進去，嚇得一哆嗦，惶恐地看向顧明琛和李玉。
顧明琛沉了沉眼眸。
趙秀麗哆嗦得更厲害，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沒有開玩笑。
「那張卡……是蘇錦初親生母親給的，每個月都會往卡里轉錢，已經給了二十四年了。不過，這個月沒轉，我是因為發現沒有轉錢，才過來找蘇大志問個清楚。為什麼卡到了我手裡，錢就沒了？」
「把卡給我，密碼告訴我。」顧明琛冷冷地說。
趙秀麗不想給他。
李玉威脅道：「還想跟你老公關一起？」
「給，馬上給你。」
趙秀麗嚇得趕緊拿出來，又把密碼告訴他。
「都給你們了，能不能放我離開了？」趙秀麗哭著問。
這裡太嚇人了，她以後都不要再來這個地方。
「她的親生母親叫什麼名字？你又知道多少？」顧明琛又問。
趙秀麗連忙搖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小名叫阿語，還是蘇大志有一次不小心說出來的。我也問過他，他不讓我問那麼多，說他跟那個女人沒有感情。生下蘇錦初也是意外，讓我什麼都不要打聽，反正他不會對蘇錦初好，只對我們母女好。」
「真是個人渣。」李玉罵道。
顧明琛拿著卡離開。
「這個女人沒什麼用了，我讓人放了，不能真的把人關這裡。蘇大志我會讓人繼續給他治療，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李玉跟著一起離開，一邊走一邊說。
顧明琛說道：「既然有卡，就能查到匯款來源。」
「怎麼，你還真想給她找媽媽？」李玉問。
顧明琛低沉著聲音說道：「原本我以為，只是簡單的拋夫棄女。如果是這樣，這個女人便不值得蘇蘇尋找，即便有一天找過來，我想蘇蘇也不會想認她的。可是現在看情況，不是的，她既然每個月都不忘轉錢，可能並不想真的拋棄蘇蘇。也許有難言的苦衷，如果能找到她，我想先找到她，問清楚原因。如果真的有苦衷，隨便她認不認蘇蘇。如果沒有苦衷，只是不想要蘇蘇，我就會阻止她跟蘇蘇相認，以免給蘇蘇造成第二次傷害。」
「你倒是想得很周到，哪是男朋友該做的，這都跟爹差不多了。」李玉搖著頭感慨。
「等以後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知道，想為一個人做任何事的感覺了。」顧明琛說。
李玉好奇地問：「你以前也喜歡過沈漫姿，你也有過這種感覺嗎？」
顧明琛：「……」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張嘴讓人恨得牙痒痒。
「今天的事情多謝，走了。」
顧明琛黑著臉上車離開。
李玉聳了聳肩，他這是哪句話又說錯了？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來這裡？」
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
李玉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看她。
「我的天呢，你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神出鬼沒？」
「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沈漫姿不耐煩地說。
李玉只好把趙秀麗的事情說出來，說完後又道：「人家的私事，你不用打聽吧！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沒關係，就是想知道。」
「還有，」李玉說，「剛才他跟我說，等以後我有了喜歡的人，我就知道，想為一個人做任何事的感覺了。從他的語氣里，我能感覺得到，他有多喜歡蘇錦初。」
「我也知道，不用你告訴我。」沈漫姿平靜地說。
李玉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不生氣，不吃醋？當然，你不生氣不吃醋更好，我就是想跟你說，你別再把你的心放在他身上了，他已經不喜歡你了。」
「我說了，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沈漫姿再次說。
說完，騎上摩托車離開。
李玉忍不住嘟囔：「知道你還一直打聽他的事？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打聽有關他所有的事嗎？」
「老闆，查到匯款來源了。」
顧明琛把卡號和密碼發給周易後，很快周易給他回電話。
「這麼快？對方是什麼人？」
「匯款地點是京城的銀行，匯款人是個叫賴阿婆的女人。不過人早就死了，她是託了信託公司，每個月固定給這個帳號匯款。日期，是到今年的六月份。其實這幾個月，都沒有再匯過款了。」
六月份？
二十四歲？
顧明琛眉頭微蹙，把這些聯想起來，對方可能是想把錢給到女兒研究生畢業。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蘇大志沒有給女兒讀研。
至於不知道的原因，或許是不想調查，或許是沒有機會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