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恆沉著臉，沒有回答芳芳的問題。
芳芳討了個沒趣也很尷尬，尤其是後面還坐著同事，肯定都在心裡笑話她。
於是一路上悶悶不樂，也不敢再說話。
「你們這是怎麼了？暈車嗎？」
到達KTV後，蘇錦初看到他們這一車的人下來，一個個無精打采，忍不住好奇地問。
後面三個連忙搖頭，眼神示意芳芳和顧雲恆。
蘇錦初瞥了一眼顧雲恆和芳芳，露出恍然的表情，連忙笑著道：「先進去吧！其他人都在裡面，就等你們了。」
芳芳年紀不大，性子活潑開朗。
原本悶悶不樂，不過一進去，被氣氛感染。很快也忘了車上的尷尬，開始搶話筒飆歌。
大家輪番唱了一首，就剩下蘇錦初和顧雲恆沒唱了。
芳芳把話筒遞給蘇錦初：「蘇主管，你長得這麼好看，唱歌也一定很好聽，不如給我們來一首，讓我們飽飽耳福。」
「不行，我唱歌不好聽的。」蘇錦初連忙擺手拒絕。
「蘇主管謙虛了，蘇主管人美聲音動聽，唱歌怎麼可能不好聽？來一首，讓我們飽飽耳福。」
同事們不相信，起鬨者叫嚷。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一起叫嚷：「來一首，來一首。」
蘇錦初漲紅了臉，沒辦法，只能答應來一首。
不過，她沒怎麼聽過歌。
上學的時候努力認真學習，還沒畢業就開始兼職工作。
畢業後更是公司醫院兩邊跑，極少有自己的生活。
有時間也只想看書睡覺，所以極少追星聽歌。
「流行歌曲我都沒怎麼聽過，記得初中的時候聽過一首老歌，很好聽，不知道有沒有。」
「你說歌名，就算沒有，我也馬上讓經理下載出來。」芳芳說。
蘇錦初幾乎都忘了那首歌的名字，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這首歌還真是夠老的。」其中一名年齡較大的同事驚訝地說。
蘇錦初紅了臉，就這首歌，還是她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元旦，班級里舉辦晚會，也是班長命令所有人都要唱一首歌，她沒辦法，現場學了一首唱了應付過去的。
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不過倒還記得那首歌的旋律。
很快，芳芳找出那首歌。
「原來是這首歌，這首歌可是KTV的熱門歌曲，當然有了。」
不止有歌詞，還有表演。
畫面一出來，看到裡面的女主角，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這個女演員，跟他們蘇主管長得可真像！
蘇錦初也愣了一下，每天照鏡子，她當然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沒想到，會有跟自己長得這麼像的人。
「蘇主管，你喜歡這首歌，是不是因為你跟這首歌裡面的女主角長得像？」芳芳笑著調侃。
蘇錦初搖頭，訕笑著解釋：「當然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她。」
以前只是聽過歌，沒看過MV，根本不知道她跟裡面的女主角長得像。
「我記得這個女演員叫易夢玲，一出道就是巔峰。除了做過這首歌的女主角，還拍過一部特別火的電影，第一次拍電影就拿了影后。可惜後來，再也沒見過了。」年紀較大的男同事感嘆地說。
「聽你這意思，以前還暗戀過她？」芳芳笑著打趣。
男同事紅著臉說：「她當年可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我們班當時所有的男生都暗戀她，不暗戀她的才不正常吧！」
「她跟蘇主管長得這麼像，你不會對蘇主管也包藏禍心吧！」小吳調侃。
男同事臉漲得通紅，生氣地道：「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對蘇主管有別的心思？我女兒都快跟蘇主管一樣大了，你可別胡說。」
「好了，你們別調侃成哥了。」
蘇錦初出言制止。
她了解成哥的為人，老實忠厚，對家庭負責，絕不是那種心思污穢的人。
音樂響起。
蘇錦初憑著記憶，看著歌詞唱起來。
所有人都被她的歌聲迷住，沒想到她唱歌這麼好聽？
尤其是顧雲恆，目光痴痴地看著她。
仿佛整個包間，乃至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夢如幻，如痴如醉！
一曲結束。
蘇錦初的尾音還在迴蕩，顧雲恆卻站起來，心情複雜地走出門。
所有人都沉浸在蘇錦初的歌聲中，沒有人發現顧雲恆離開。
尾音結束，所有人抬起手發出熱烈的掌聲。
「蘇主管，你唱得太好聽了。」
「天呢，這就是超越原唱吧！」
「這才是唱歌，我們剛才那些，都是鬼哭狼嚎。」
「沒法唱了，沒法唱了。蘇主管唱得這麼好聽，我們還怎麼唱？」
「蘇主管，再來一首。」
蘇錦初被大家說得臉色通紅，連忙把話筒遞給芳芳，紅著臉拒絕說：「不行，我就會這一首，不會其他的了。你們自己唱，大家唱得都很好聽的。」
「咦？顧總呢？還差他一個人沒唱，怎麼走了？」
芳芳尋找顧雲恆，這才發現他已經不在包間裡了。
其中有一個人小聲地說：「會不會顧總就是傳聞中的五音不全，所以嚇跑了？」
「不會吧！顧總長這麼好看，會五音不全？」
「這可說不定，人不可貌相。」
「你們別亂說，被顧總聽到了，小心罵你們。」樂兒姐站出來說。
她要去洗手間，蘇錦初一聽，也連忙跟她一起出去。
雖然她不想去，但是又怕其他人讓她唱歌，所以還是躲出去比較好。
「小初，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好聽。」樂兒姐也誇讚地說。
蘇錦初紅著臉道：「樂兒姐，他們開玩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開我的玩笑？」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樂兒姐認真地說。
兩人走到拐彎處，突然，樂兒姐一把拉著她的胳膊，又退回去躲在牆後面。
蘇錦初被攥得肉疼，皺著眉頭不解地問：「樂兒姐，怎麼了？」
「四部的主管趙榮倩，她怎麼也在這裡？」樂兒姐努了努嘴，示意她往那邊看。
蘇錦初看過去，果然看到趙榮倩。
不過不止趙榮倩，還有顧雲恆。
兩個人面對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突然，趙榮倩伸出手臂抱住顧雲恆。
顧雲恆先是掙扎，但很快又放鬆下來，任由趙榮倩抱著。
但是過了一會，顧雲恆還是把趙榮倩推開，無情地離開。
「原來趙主管，喜歡顧總啊！」蘇錦初喃喃自語。
樂兒姐卻握緊拳頭，眼眸里噴發出濃烈的恨意。
不過，蘇錦初看向她時，她眼中的恨意已經褪去。
雲淡風輕地說：「顧總這麼優秀，喜歡他很正常，我們別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