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施主,雖然妙手真人不在,但是鬼手神醫——歐陽仁卻在寺中,蕭施主是否要見上一面?」玄空大師說道。
「不必了,香兒的毒普天之下,唯有師父能解!」蕭天湛神色淡然,心裡卻自有思量!
蕭天湛想起無影還在寒潭修煉,對玄空說道:「玄空大師,無影已在這裡修煉不少日子了,還勞煩大師把他從寒潭裡放出來。」
「蕭施主哪裡話,寒潭本就是無月樓所建,蕭施主為我清山寺建了如此寶潭,供我佛門弟子修煉之用,老衲已是感激不盡,何來勞煩之說。」玄空大師客氣的說道。
「既然師父不在,我們也不便打擾,在下告辭!」蕭天湛說完,向玄空大師辭行,拉著紅竹香的手,兩個一紅一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清山寺門口。
見蕭天湛走遠,玄空大師看了看身後的牆壁,如釋重負的說道:「臭老頭兒,你徒弟走了,趕快出來吧!」
「臭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在你這裡可算毀了!」只見一鶴髮童顏的老人,扯著鬍鬚,嬉笑著說道。
玄空大師老臉一黑,沒好氣的說:「這不是你讓我說的麼?現在倒來打趣我!早知道這樣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幫你這個臭老頭說謊的!」
「我讓你撒謊你就撒謊,真是沒有一點原則!」妙手真人咂舌,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玄空大師幫他說話就給他面子,仍然不客氣的跟他對著干!
「你……罷了,我說不過你!」玄空大師快炸毛了,這下終於明白,為何蕭天湛一聽他師父已經走了的時候,那種吐血的表情了,這個臭老頭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你什麼你?念了這麼多年的經,連句話都說不清楚!真是給清山寺丟人!」白髮老頭一臉的不屑。
「好了,臭老頭,不跟你鬥嘴了,說正事!你如今兩個徒弟,一個來找你,你不見,一個就住在清山寺,你也不見,你是想讓他們都入住我清山寺,成為我佛門弟子麼?」玄空大師看妙手真人一副不正經的樣,也忍不住打趣他!
「歐陽仁早已不是我的徒弟了,我管不著!至於湛小子,誰敢跟我搶,我跟他拼命!」妙手真人眼裡精芒畢現,一副誰敢搶他徒弟就吃了他的樣子。
「歐陽仁的醫術好歹也是跟你學的,你就這麼不近人情?」玄空大師反問道。
「你這不是挖苦我嗎?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雖然醫術精湛,可是我更希望的是,他能跟我學習我的武功,兵法,韜略,運籌帷幄,可是他非要光學什麼醫術,真是氣死我了!幸好後來湛小子又拜我為師,我才有了個得意的徒弟!」說起蕭天湛,妙手真人眼裡是滿滿的驕傲!
「蕭天湛學了你一生的本事,還不是連自己媳婦兒的毒也解不了?」玄空大師實在看不慣這臭老頭兒偏心護短的樣,忍不住打擊。
「你這個臭和尚知道什麼?我那徒弟媳婦兒的毒,除了我,世上無人能解!」
「你知道她中的什麼毒?」玄空大師微微一驚,剛才妙手真人只是在牆背後聽了他們的對話,怎麼就知道紅竹香中的何毒了呢?
妙手真人的鬍子往上翹了翹,挑眉說道:「我是誰?我能不知道!這毒已經有十年之深,呈陰陽兩種毒性,發作的時候身體裡兩種劇毒激烈碰撞,讓人痛苦無比,可以用藥物暫時壓制,毒素就會慢慢平靜下來!若不根除,就會慢慢殘害身體,危及性命,但要真正根除,卻是很難!」
「既然毒性如此之強,你為什麼不幫你徒弟媳婦兒解了啊?那樣不是很好嗎?你徒兒必定會很感激你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得去找一些藥材,為了我徒弟媳婦兒,我就拼上這把老骨頭!哎,我堂堂妙手真人居然淪為一個採藥老人,再加上歐陽仁師出於我,現在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我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真是笑話!不過,等我的好徒兒鋒芒畢現,我也就算沒有白活了!」一想到自己的好徒兒蕭天湛,總算有些安慰。
玄空大師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道:不帶這麼打擊人的,醫術高超也就罷了,還這麼狂妄!想我一代高僧,除了拜佛念經,也就只剩下些夜觀天象的本事了。這個臭老頭可不同,醫術,武功,兵法,謀略,可是樣樣精通啊,又加上有蕭天湛這樣聰明絕頂,胸懷天下的徒弟,真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蕭天湛和紅竹香離開清山寺,一路上,紅竹香見蕭天湛一直不語,覺得他有什麼事情,忍不住輕問:「阿湛,你在想什麼?」
「香兒,我覺得師父一定就在清山寺,只是暫時沒有出面!玄空大師一定在幫著師父撒謊!」蕭天湛想到玄空大師有些不自然的臉色,而且剛才在清山寺他也莫名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雖然極力掩飾,但他還是發現了。他本來以為是玄空大師,但轉念一想,玄空大師的修煉似乎還有達到那個地步,一定是師父在暗中關注著他,現在之所以沒有露面,應該是還不到時候,既然這樣,他也不用急,師父到時候自然會來找他的!雖然這個老頭沒心沒肺,卻是對他極好,應該不會不管他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紅竹香閃著好奇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蕭天湛的俊臉看。
「我猜的!」蕭天湛沖著紅竹香調皮的說道。
「阿湛什麼時候成神棍了,這麼會猜?」紅竹香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天湛,調侃著說道。
「神棍,那是什麼?」蕭天湛不解。
「就是裝神弄鬼的人啊!哈哈!」紅竹香說完,撒開腳丫子就往前跑,蕭天湛本能的追上,兩人打打鬧鬧,不亦樂乎,直到有些累了,才放慢腳步!
「香兒,要是我暫時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蕭天湛帶著孩子氣,輕輕摟著紅竹香的纖腰,一臉的不舍!
「當然會!」紅竹香幾乎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覺得小臉有些發燙,她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個男人面前如此不設防了?蕭天湛抬頭,眼裡滿滿都是寵愛,還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