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需要我做什麼嗎?」
武熒滿懷希望地坐在椅子上,此時的她心中也是充滿了希望。
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病早點治癒,這麼自己就不用再給爹爹添麻煩了。
「武小姐,請你閉上眼睛,並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我沒有喊你睜開的時候,請不要睜開。」
「好的。」
武熒緊閉著雙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陳平的雙眼再次射出一道雷射,對武熒進行了一次全身檢查。
「陳仙長,還沒有結束嗎?」
武必安見女兒進去了這麼久還沒出來,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他多次想去敲門詢問情況,卻又怕打擾到陳平,也只得作罷。
反觀陳安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神情,倒還坐在桌前悠閒地喝茶。
「武城主,稍安勿躁,等診斷結束,她們自然就出來了。」
武必安見陳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中倒也踏實了幾分,又坐回到椅子上。
又過了幾分鐘,書房的門才被打開,倆人從中一次走出。
陳平走到陳安身邊,把武熒的情況告訴了他。
「陳仙長,不知道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
武必安焦急地向陳安詢問道。
「武城主,你女兒的情況著實有些嚴重。」
「經脈堵塞,氣息無法到達丹田,理論上應是無藥可以醫。」
武必安見陳安的結論與其他人的如出一轍,頓時心頭一緊,武熒聽到這話也失望地低下了頭。
但武必安仍舊不死心。
「陳仙長,難道就沒有任何可以治好熒兒的辦法了嗎?」
「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代價有些大,而且還有一定的風險。」
陳安想到了自己體內的機械金丹,也許武熒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修煉。
只要將她體內的經脈全部替換成人工的,也許武熒也能繼續修煉了。
陳安將自己的想法傳輸給陳平,陳平並沒有否定陳安想法,只是風險較高,並且沒有任何先例。
「真的嗎,陳仙長。」
武必安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急忙走到陳安身前。
「陳仙長,請你快救救我女兒吧,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武城主,你先別激動。」
陳安急忙上前扶住武必安。
「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會幫助你治好你女兒的。」
「只不過這裡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講清楚。」
「陳仙長,你快說,要是有什麼需要武某的幫助,武某在所不辭。」
陳安將武必安扶到椅子上坐好,見武必安冷靜下來才繼續說道。
「我的方法,風險有些大,而且一旦失敗,武小姐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
「而且武小姐在接受了我的治療之後,就沒法再通過其他方式來進行修煉,只能跟著我繼續修煉。」
「武城主,我說的這些,你能接受嗎?」
聽完陳安講的這些,武城主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他也非常希望女兒能夠繼續修煉,但他也不希望再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要是說讓他這個當爹的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可是卻不是這樣的。
他非常地糾結,一方面是自己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另一方面卻又關乎自己女兒的生命安全。
「爹,我想去試一下。」
這時,坐在一旁的武熒突然說話了,她眼神堅定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可是,熒兒,這可關乎你的性命。」
「爹,我願意,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願意。」
「我不想再當一個廢人了,爹!」
「這麼多年過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卻要放棄,這怎麼可以。」
武必安看著眼前的女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爹,女兒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自己能夠繼續修煉的那一天。」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更不能退縮了。」
「可是,熒兒,我害怕失去你呀!」
武必安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話。
「我已經失去了你大哥和二哥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聽到這話,倆人都沉默了下來。
陳安見狀,便知道自己已經不適合待在這裡了。
他很識趣地向城主告別,離開了城主府。
「陳平,你覺得這個治療方案有多大的成功機率?」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陳安好奇地向陳平詢問。
「如果在設備齊全的情況下,大概有五成把握。」
「在聯邦醫學史上,曾有過全身血管病變的病例,當時的醫生就是通過手術將他的血管替換為人工血管。」
「他的情況與武熒的有些相似,可以起到一定參考作用。」
「如果哥需要的話,我回到客棧就可以為武熒研究專屬方案。」
「這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先等他們父女倆的消息吧。」
陳安並沒有逛夜市的興趣,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客棧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他路過一個小巷子口時,突然聽到巷子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陳平,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疑似女性的呼救聲,聲音距離我們120米左右。」
陳安停住了腳步,他決定去看看。
陰暗的小巷裡,幾個黑衣人正圍著一對母女。
「這小妞可真狠,給老子的手都咬掉了一塊肉。」
其中一個人甩了甩自己的手,鮮血正順著他小臂上往下流。
「小心點,別把她搞死了,家主要的是活的。」
「知道了,我不用你提醒。」
「夜三,別多嘴。」
「夜二,你真是沒用,還能被這個女的搞傷。」
為首的黑衣人恨恨地瞪了夜三一眼,他走到這兩人面前。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傷害的孩子。」
年邁的母親用身體將孩子護在身後,她不斷祈求著對方放過自己的孩子。
夜一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人,他冷漠地說道。
「你跟我們走,你媽活。」
「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的孩子,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看著還在不斷哀求的母親,而她身後的孩子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和你們走,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母親。」
「非常正確的選擇。」
夜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害得我們費這麼大勁。」
「不,曉曉,你不能跟他們走!」
母親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死死地拽住曉曉的衣角不肯撒手。
「沒事的媽,我去去就回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你不能去,曉曉,他們是不會讓你活著回來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夜二一把推開那個老婦人。
「好了,老太婆,你就別囉嗦了。」
「你女兒也不是白跟我們去的,這是我們大人給你的賞錢。」
他隨手把幾塊下品靈石丟到老人面前。
「走吧,可別讓大人的等著急了。」
說著幾個黑衣人就將曉曉帶走了,只剩老人一人坐在地上痛哭。
「有人嗎?誰來救救我們的孩子呀!」
看著曉曉漸漸遠去的身影,老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老人家,這裡發生什麼了?」
這時陳安才穿過小巷跑到老人面前,他們急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老人。
「老婆婆,你怎麼了?」
「我的孩子!」
說著她又身子一軟,要癱坐在地上。
陳安急忙使勁將扶住她,不讓她摔倒在地上。
「你的孩子怎麼了,我們可以幫你的。」
聽到這話的老人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忙轉過身就要向陳安幾人跪下。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
陳安趕緊扶住老人,讓她靠著一旁的牆角坐著。
「老人家,你慢慢說,你說清楚了,我們才能幫你救你的女兒。」
老人聽到這話瞬間鎮定了下來。
「你們願意救我的女兒?」
「老婆婆,只要你說出來,我們要是能幫上忙,我們一定會幫的。」
「我女兒被萬家的人給帶走了,求求你們幫我把她帶回來。」
「萬家,他們為什麼要帶走你的女兒?」
「萬家那個老祖,修煉邪術,他要靠吸收別人的精氣進行修煉。」
「他每個月都要帶走幾個年輕的女子來雙修,而且每一個到他府中的女子都會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她的眼角再次流出了一行淚水。
「什麼,還有這等邪術。」
陳安聽居然有這種修煉方式,自然是氣憤不已。
在他看過的小說中嗎,這種靠吸食別人精氣來修煉的,都是十惡不赦的邪修。
沒想到,今天讓自己給碰上了。
「老婆婆,你先別急,我們一定幫你把你女兒給救回來。」
「你先告訴我萬家在哪,我這就去幫你把你女兒救回來。」
「萬家在城東。」
「小伙子,你還是別去了,不必為我這麼一個老婆子去招惹萬家。」
「不值得。」
「沒事,老婆婆,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你女兒給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陳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讓老老人放心。
「老婆婆,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呀?」
「蘇曉曉。」
「蘇曉曉,好,我這就去把她給你找回來。」
「陳平,你帶著這位老婆婆先回去吧,還有小狐狸也一起回去。」
「我親自去萬家一趟,看看這個什麼萬家老祖是個什麼東西。」
「哥,要不還是我陪你去,讓蘇流雲帶老婆婆回去。」
「不用了,小狐狸修為低,自己待著不安全,你還是陪著她好些。」
「我可是有著金丹巔峰實力的人,怎麼會有危險呢?」
「再說,要是真有什麼危險,我就是打不過,還跑不掉嗎?」
「好,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小心點,哥。」
說著,陳平和蘇流雲就帶著老婆婆向客棧走去。
蘇流雲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自己修為太低了,在這裡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只要自己好好待著就是最好的了。
「我一定要加油修煉,不能總是拖陳安大哥的後腿。」
「就這麼決定了,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早點起來練習法術。」
漆黑的小巷中,陳安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轉化成聯邦作戰服。
「萬家,我倒要看看裡面藏著什麼牛鬼蛇神。」
說著,他一把躍上屋頂,向著城東萬家飛奔而去。
「年興,這個月月初的貨怎麼還沒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錢家後院的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的萬年興,醉意頓時少了大半。
「在路上了,老祖。」
「這幾個月,南沙城的年輕女子越來越少了,所以這次花的時間有些久。」
「那就好,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後院再次回歸平靜,萬年興穿過拱門來到前院。
「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是這麼精神。」
只要這個老不死的活著,自己就永遠無法掌控萬家,得想個辦法除掉這個老不死的。
這老不死的一直深居後院,自己也不知的他的真實情況,真是難辦。
「這三個人怎麼搞的,還不回來。」
萬年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前院,心中又急躁了幾分。
「等下那個老不死的又要責怪我了。」
突然,幾道人影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家主,我們把人給帶來了。」
三人半跪在萬年興面前,將路上的情況匯報給他。
「那個老太婆處理好了?」
「回家主,我們用幾塊靈石就給她打發了。」
「那就好,快把人送後院去,莫讓老祖等著急了。」
萬年興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將人送過去。
「是,家主!」
蘇曉曉在路上,就被蒙上了雙眼。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裡,只是被幾人推搡著向前走。
「哥,你說這麼好一個小妞就給那個老祖了,不是太可惜了。」
「要不下次去抓人的時候,我們哥幾個先玩上一玩,豈不美哉?」
看到夜三那猥瑣的笑容,夜一頗為無語。
「你想死就自己去,可別拉上我。」
「要是讓老祖知道你把玩過的女人給他,他可是要把你扔地牢的。」
聽到這話,夜三頓時不做聲了。
他曾去過一次萬家的地牢,那裡面的人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幾人將蘇曉曉帶到萬家老祖的房間前。
「老祖,人我們給你帶來了。」
「很好,你們可以退下了。」
幾人快步退下,離開了後院,只剩蘇曉曉一人站在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