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五年後
本以為最多兩年這場戰役就結束了，卻沒有想到到最後這一場戰役竟然持續了五年。
五年的時間裡，姜苗先後生下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洛歡歡也在姜苗的偷偷幫助下，成功的生下了一個兒子。
五年來，姜苗前往神秘小鎮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去都害怕不能回來，洛廷燁也有同樣的感覺，而且最近這一種感覺格外的強烈。
「阿苗，我心裡不踏實，要不然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
姜苗想了想依舊搖頭，「如果不去的話然兒怎麼辦，他生下來就體弱，太醫束手無策，只有那邊的醫療可以提供幫助。」
三年前，太醫署正式開啟了招生，第一屆學生只有五百人，確實在全國範圍內選出來的醫者。
其中育兒堂的學生就占了一半還要多。
名單公布的時候，還有人懷疑是太醫署作弊，不少民間有醫學背景的人不相信自己不如育兒堂的孤兒，提出抗議。
太醫署為此特意在城外舉辦了一場現場的答疑，由太醫院的太醫出題，現場的學子現場作答。
有醫學背景的人自然願意。
育兒堂的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幾年之前就開始學習醫術了。
而且在育兒堂學習醫術的學生都是在小時候就選拔出來的，可以說他們是經過了好幾輪選拔，對自己當然有信心了。
他們當中有人早就被內定成為了太醫的關門弟子或者親傳弟子。
比賽的當天，姜苗帶著長子洛淮緒次子洛淮川來湊熱鬧。
兩個女兒和小兒子還小，暫時不方便出宮。
洛淮緒和洛淮川雖然是一天出生的，但是無論是性格還是脾氣都大不一樣，洛淮緒好動且聰慧，是個典型的行動派。
洛淮川更安靜一些，總是慢悠悠的，兩兄弟在一起時常一個著急一個漫不經心，沒少被人笑話。
洛淮川鼓搗一些科學實驗，最喜歡的人不是洛廷燁和姜苗，而是舅舅姜謙。
為此，洛廷燁特意給他單獨開了一門課程。
「母后，這些問題太簡單了，我都能夠回答上來，為什麼他們答不上來？」洛淮緒一臉嫌棄的道。
姜苗豎起了耳朵，聽到陸院正公布的題目會心一笑，「你也就能夠回答上來一兩道。」
從小洛淮緒和洛淮川酒喜歡跟著母后出宮，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育兒堂，去年開始弘文館開通後，兩人已經開始上課了。
比起，弘文館的師傅，他們更喜歡育兒堂的夫子，會生氣會打人，不像是宮裡面的師傅，說話總是輕言輕語的，有的時候都要聽睡著了。
洛淮緒回答了兩個問題，後面的問題果然就回答不上來了。
一扭頭，卻發現二弟正拿著放大鏡在聚焦，被放大鏡照射的地方飄出了一縷白煙。
洛淮緒幾乎不帶猶豫的將放大鏡搶了過來，吼道：「你沒事拿著放大鏡幹什麼，萬一把馬車點燃了呢，你再亂來的話，我就把你房間裡的東西都藏起來。」
洛淮川看著空空的手，沉默了一會，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個九連環，閉著眼睛開始解。
洛淮緒：「……」
姜苗無視兩個孩子的互動，讓車夫將馬車停在了遠處。
「下車了。」
洛淮緒先跳下了馬車，主動伸手去攙扶姜苗，姜苗微笑著將手放在了他的小手心裏面。
洛淮緒蹙眉，又將手伸了出去，等了一會不見馬車裡面的人下來，忍無可忍，「下來。」
「馬上。」
姜苗從習慣性的看天。
洛淮緒等不了，都不帶猶豫的踩著車凳上車，抓著洛淮川的領子，將他往外面拉。
伺候洛淮川的宮人嚇壞了，「大皇子，您輕點，二皇子會摔著的。」
洛淮緒一聽果然鬆開了手，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姜苗，母后不回以為他欺負弟弟吧！
可姜苗卻好像沒有發現這邊。
洛淮緒頓時鬆了一口氣，卻被依舊堅持不懈拆解九連環的洛淮川氣到了，「你剛才不是解開了嗎？」
洛淮川認真的看著他，「要裝回去，母后說要留個妹妹玩。」
「妹妹要玩也是玩新的，把玩過的給妹妹你也好意思。」洛淮緒理直氣壯的說。
洛淮川想了想，「給弟弟？」
洛淮緒學著大人的樣子，托腮思考了一下，「行。」
姜苗差一點笑出聲來，給妹妹的就要新的，給弟弟的可以是舊的，什麼邏輯。
可憐的洛淮然剛有了名字就被兩個哥哥區別對待了。
「這不公平，為什麼他們能夠回答的上來，一定是你們透題了，我三歲就開始學習醫術，為什麼還比不過這些孤兒？」
阮太醫瞧著那個沒回答上問題惱羞成怒的人，「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江南段家的幼子吧，江南段家也是杏林世家，怎麼教出來的孩子這麼差勁？」
已經有太醫上前維持紀律了。
陸院正抽空掃了一眼收回視線，「聽聞前兩個月監察部查處段家用假藥害人，這幾年段家在各地的人口碑越來越不好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話說，太醫院有段家的人嗎？」
杏林世家是有推選自家孩子進宮的名額的，按理說以段家的地位是可以讓自己家的子弟進宮的。
陸院正道：「五年前送來一個，做了一年的醫助抓藥的時候，把白附片看成了白附子，沒有久煎就給病人服用了，最後那人死了，出事後他留下一封辭呈連夜就走了。」
懂得醫術的人都知道，白附子和白附片聽上去一樣，材料也都一樣，但是因為烘培的辦法不一樣，熬藥的時候要格外的注意。
即便是藥童都知道其中的區別，段家的子弟從小學醫又怎麼會不知道。
更不用說出事直接走人。
經過太醫的勸阻，段家的孩子依舊不依不饒。
陸院正見狀開口道：「太醫署成立的初衷是因為皇后娘娘心懷天下，育兒堂的孩子有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朝廷本來就應該幫扶，因此在人數上本來是打算育兒堂招收四百人，民間招收一百人，可皇后娘娘覺得這樣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