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的很多年,童玥都對這一幕難以忘懷!
彼時,她也抬頭看向天空,「是啊,下雪了……」
這糟糕的一年,總會過去!
很快,他們抵達餐廳。
餐廳里溫暖如春,客人不少,卻都安靜有序,童玥喜歡這樣的安靜,她走入包廂,脫去身上的雪白呢子大衣。
服務員拿來菜單,她請柯宸隨意點單,「我去趟衛生間。」
她拿起絲帶束起長發,墨色頭髮和彩色髮帶相輔相成,溫婉又不失端莊,哪怕身上只穿了一件很隨意的直筒連衣裙,也能美得毫不費力。
這樣的童玥,和顧銘生簡直天生一對。
是江知遙先看到的她。
她收起眼底的嫉妒,故作輕鬆,「童玥!」
她從相鄰的包廂起身,一臉驚喜地拉住她,「居然真的是你!」
包廂門輕輕關上。
童玥沒有看清裡面坐著的人是誰,但隱隱地,她看到一點黑色大衣的一角,那件衣服……是她離開顧園時,給他熨燙的最後一件。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顧太太。」
她聲音軟糯,喊得很是好聽!
江知遙心情愉悅,「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她興奮地邀她一同前往,「去衛生間?」
她靠她很近。
童玥還能聞到顧銘生身上殘留的檀木香氣,他們是夫妻,應該已經住在一起,做著他們從前會做的事!
她心底刺痛,「不是。」
她撒了謊,「我剛從衛生間回來。」
江知遙不肯松她,「陪我去一趟?」
包廂內有聲音響動,好像是顧銘生站了起來。
童玥神情微緊,江知遙趁機將她拉走,她們並排走在一起,江知遙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還在意他!」
童玥面紅耳赤!
「才分開多久,何況他是那樣優越的男人。」江知遙很是大方,她湊近童玥,「玥玥,你最近的手機怎麼總是關機?我一直在聯繫你。」
童玥這才明白,原來那些未接來電並不全是柯宸的手筆。
她不解,「找我做什麼?」
「那幅價值三百萬的《周莊》消失了,最後接觸它的人只有你。」她抵在洗手台前看著童玥,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幫我畫幅參加金石獎的畫,我不會追究。」
這是明顯又拙劣的誣陷,但童玥不在乎,「好。」
江知遙詫異地看著她,就連想好的說辭都沒機會發揮,好在達成目的,她以勝利者姿態離開。
童玥安靜洗手。
水流細小地流淌,划過她細嫩的皮膚。
他們夫妻都在這裡……
她不想再留下吃飯,打算給柯宸發個消息先行回家。
門外有腳步聲進來,童玥沒有防備,關掉水龍頭,打算轉身出去,驀地,撞進一個熟悉懷抱!
是那種好聞的檀木香氣,也是她日思夜想的,只能壓抑在心底的細細密密的像是呼吸一樣的痛。
分手後,因為他的婚姻,連思念都見不得光!
這一刻,
他們誰都沒有後退。
多日不見,她比以往更加纖細,皮膚也從瑩白變得蒼白,看上去比以往多了一份柔弱,卻越發的惹人憐惜。
終究是童玥先一步劃出界限,「顧先生。」
她後退一步,得體稱呼。
他抬眸睨她,眸底暗潮湧動,「想參加金石美術節?」
童玥一怔。
她惱怒於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控,「是顧太太想參加,我便替她作畫。」
「撒謊。」顧銘生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你分明是想拖延時間,讓江知遙別來打擾,方便給自己爭取參賽機會。」
這幾年,她一直被江知遙打壓。
錯過全程匿名的金石獎,童玥沒有機會以自己的名義進入美術界。
她倔強看他,不肯鬆口。
「白費力氣。」顧銘生好心提醒,「她勢在必得。」
童玥心腸漸冷,諷刺回他,「看來你們夫妻一體,心意互通。」
不存在的事情,顧銘生不會承認。
他講明事實,「江顧兩家的基金會需要她出面打理。」
童玥一點就透,「所以你過來,是猜到我的心思,想讓我主動讓出畫作,為顧太太鋪路?」
「不是。」
這種時刻,他不想提江知遙。
多日不見,再次見她,他居然這樣心安!
這樣……貪婪!
他看著她,想到他所熟悉的每一寸身體,像是夏日的溪流沒入腿間,他身上的所有煩躁都被撫平。
突然之間,他很想……將童玥再次占有!
她並未察覺他的情緒,她一心要走,「反正童家醫院是由顧先生買下,如果你們想要進入我家搶走那幅畫作,也沒人能告你強闖民宅。」
「但你們能拿走第一幅,我就能畫出更好的第二幅。」她讓顧銘生回去告訴江知遙,「這世界上,什麼都能偷、能搶,只有才華,她永遠拿不走!」
顧銘生眼底情緒更多。
他靜靜看她,「那我呢?」
他的語調慵懶,帶著刻意渲染的委屈,「如果她想把我拿走,玥玥,你是讓還是留?」
童玥一時愣住。
她露出錯愕,顧銘生俯身,堵住她微微張開堵住她微微張開的粉嫩雙唇。
他含了好久!
他不肯鬆開!
童玥感到羞辱!
有人進入衛生間,看到這一幕嚇得到退出去確認了衛生間性別。
「顧銘生!」她唔唔出聲,終於得以喘息。
他再度吮吸。
用他的大衣將她裹挾,她被他帶去車裡!
郁吉剛剛點著的香菸立刻掐滅,弄得他手上都起了小泡,但他不敢喊疼,只能像是沒事人一樣偷偷弓腰下車。
貼著車身,他輕輕關門。
顧銘生夾著童玥雙腿,將她壓在車子后座。
「你瘋了!」啪的一聲,她用力打出!
顧銘生並未停止,「再來。」
他讓她盡情去打。
甚至把那張臉頰貼湊過來,「玥玥,你盡情打。」
他脫去她的底褲。
童玥的捶打,開始毫無章法。
他到底進入。
這一次,竟然帶了些許生澀,顧銘生很是不悅,「玥玥,你已經不再適應我。」
他意興闌珊。
「別哭了。」他給她穿回衣服,「適當的強迫是情趣,過度的強迫讓人厭煩。」他給她擦去眼淚,「以後不會了。」
他說,「車裡終究不方便。下次,我帶你回顧園。」
這一瞬間,童玥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