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鄙夷,拿著自己新買的科技手錶看著新買的虛擬屏幕,用著高精尖的人工智慧,這是她花費了十萬湊齊的一套最新拾荒者專業套裝,還是路尋給她配的。🐍👹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你如果不做好人好事,現在你也能跟我一樣,吃著火鍋唱這歌,玩著新科技手裡還能撈個幾萬塊。」
李勤不置可否,無所謂艾莉絲說的話,「最近西城區似乎小混混都少了一些,感覺好多小混混都改邪歸正了,現在的錢越來越難賺了啊。」
李勤拿起桌子上艾莉絲沒開封的麵包撕開吃了起來,「最近督察隊有什麼大動作嗎。」
「哪有,督察隊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那只是一份工作你不要把督察隊看的太厲害了。」
督察並不是李勤印象中的警察身影,在這個世界上督察隊只是起戰時督察作用,也就是留作戰爭預警用的,偶爾發現了才會管一管下城區的內亂,其他就不管了。
至於真正管小偷之類的類似於警察的職業只有軍隊,而且還只有上城區的軍隊才管這些東西。
所以下城區才會那麼亂,艾莉絲說的就算被抓說的也只是偷了上城區的東西之後才有那個「就算」的可能。
「不過下城區和上城區最近的摩擦確實挺嚴重的,你說的西城區混混變少可能有這個原因吧。」
西城區距離上城區近嘛~,最近摩擦嚴重小混混也慫吧,艾莉絲心想。
艾莉絲根本就不相信李勤爆錘小混混反搶錢的事情,她沒有見過李勤打架,也沒有聽說過李勤打架,上次在沙灘上的時候只有三個人想搶他們倆的錢,李勤還慫的不敢上。
一直聽李勤說打架啊,反搶啊之類的話艾莉絲只當做聽笑話一樣,只是給李勤點面子沒有反駁罷了,想都不用想李勤肯定是用手槍在西城區這種地方降維打擊,李勤被搶了,李勤掏槍了,有合理開槍的理由了,對方只能掏錢。
「那看來我轉南城區還是個好戰略了。」
吃飽喝足又陪艾莉絲打了一會遊戲,一覺睡到第二天,李勤早已習慣穿著破爛打著補丁的衣服了,在南城區看到一大半人都穿著完好無損乾乾淨淨的衣服的時候他都愣了一下。
西城區一大半都屬於垃圾場的範圍,所以那邊的人一般都會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來當「本地人」,這樣可以有效的防止被搶,唔,雖然本地人也會被搶,但兩者的概率可是天差地別了。
不過穿的好並不代表他們不需要幫助,李勤第一時間就去了南城區的醫院獻血,然後找孤兒院或者養老院之類的地方捐錢。
把錢捐了之後,身上只剩下五百塊,但李勤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雙手插兜看著頭上打著繃帶的刀疤臉身邊七八個小弟嘴裡叼著煙一副很有底氣的眼神看向李勤。
李勤算了一下對面的人數,又回頭看了一眼孤兒院,掐指一算,七八個人怎麼也要給我貢獻兩千一百塊吧,捐兩千又是二十點體質。
好傢夥,在西城區一天最多拿個三四十,少的時候只有二三十屬性點,來到了南城區這屬性點就像是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往自己面前送啊。
李勤把口袋裡的五百塊拿出來輕捻慢揉的數著,走路姿態懶懶散散,緩慢而又緩慢的從刀疤臉身邊路過,不經意間一張鈔票落地。
在刀疤臉面前李勤低下頭去撿,下一秒李勤的肩膀上便挨了一腳。
「錢都掉到我面前了,你還想撿走?」
李勤撿起來錢放到口袋裡拉好拉鎖,「你們這是搶劫。」
刀疤臉吐了一口唾沫,「昨天是我兄弟們打的沒力氣了,要不然能被伱撿漏?本想今天去找你的,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有本事你別走,我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刀疤臉拿著竄天猴點燃,竄天猴上天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聲隨即爆炸。
「兄弟們攔著他別讓他跑了!今天我要把他的屁股塞進他核桃大的腦仁里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李勤就站在原地壓根沒有想突圍出去的樣子,淡然的點了一根煙聽刀疤臉撂狠話。
他叫人了,叫的人多也就代表錢多,他是叫人給我送錢來了,看看叫過來多少,三五十個人的話就打他打的輕點吧。
刀疤的臉色驚訝,疑惑不定,「你不跑嗎。」
李勤:「我想看看你能叫過來多少個人。」
如果只能叫過來七八個,那你完了,護著繃帶的頭套給你薅下來,嘴給你打歪了。
刀疤:「猖狂!」
刀疤氣的臉色漲紅,手指指著李勤一直在發抖,「太猖狂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了!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你做事太不講道義了!今天我不把你打一頓慘的扔你回垃圾場我還有面子混嗎!」
李勤淡定的表情,眼神中隱隱有些期待和一些讚許,這種眼神對刀疤來講就是一種侮辱,這就是一種侮辱!
小弟們迅速集結,南城不愧是南城,比西城區強多了,西城區李勤見過最大的小混混團伙就是大米那一夥了,也才二三十個,就算在加上黃狗的兄弟也沒有刀疤臉一個人叫的多。
烏泱烏泱的一大片人,都面帶兇狠的湊近,李勤也數不過來。
李勤掐滅了煙,伸了個懶腰,骨骼清脆作響,隨時握住長椅上的一根木頭拆了下來,直面數十小混混面不改色,不露恐懼。
「不錯,比我想像的要多一些,但打我的話還不太夠。」
隨著李勤說罷,緊接著便衝進了人群中,如虎入羊群,無一敢擋,李勤硬抗著好幾個攻擊自己的人,一拳一個,一腳一片。
李勤感覺現在自己打小混混都像是高達誤入山賊窩,他們都不破防。
不到半個鐘數十人紛紛哀嚎著倒在了地上,李勤專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力氣,讓他們不至於受太重的傷,基本上休息一會就能站起來。
刀疤臉喘著粗氣半躺在地上靠在長椅上看著李勤從小弟身上翻找錢,「打你是我要做的,有事沖我來,不要搶我小弟的錢!」
新𝟲𝟵書吧→
李勤沒有回話,自顧自的繼續翻著,七百塊,又是七百塊,還是七百塊。
刀疤一個身上能有多少錢,新叫來的人大多都是新面孔,和昨天那一批去西城區的不一樣,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有些是幾個人一夥有些事一個人一夥,弄的錢可比刀疤臉多多了嗎。
刀疤淚流滿面,想哭啊,昨天小弟的醫藥費再加上還要填一下小弟被搶的錢,本想今天教訓一下李勤讓李勤拿錢的,結果又被搶了。
「尼瑪的,我的錢,那是我的錢啊!你等著,李勤巧麗哇你等著我,你等我明天再召集小弟我一定幹了你,我就不信你能一打一百個嗚嗚嗚嗚,我的錢啊。」
今天又要花出去一大堆醫藥費和兄弟被搶的錢,還有小弟英勇的獎勵。
李勤聽到刀疤罵自己,本想擼起袖子在捶他一頓呢,聽到他說明天要叫一百人,擼起的袖子又伸手擼了回去,輕咳兩聲,坐在刀疤旁邊把搶他小弟的錢數了數,一張一張的念出來,繼續刺激他。
「六千一百塊,六千三百塊,今天又有好心人貢獻了六千三百塊啊,刀疤你想要嗎?」
這些錢先不捐了,現在捐的話被刀疤看著,刀疤肯定會從被捐的孤兒院或者養老院搶回來的,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雖然刀疤搶回來了之後自己還可以在反搶,然後繼續捐,刀疤在搶.....,自己在反搶捐回去......。
聽著挺美好的,屬性點蹭蹭的往上漲,但李勤覺得自己至少要做個人,嗯,給自己留點做人的底線。
而且自己拿著這錢還可以誘惑刀疤繼續反搶自己。
「這錢我先替你保管著,我等你帶足小弟在搶回去,我隨身攜帶。」
說罷,李勤便離開了,只留下刀疤憤怒慷慨激昂的咆哮,「今天晚上每個人發兩百塊的辛苦費和醫藥費!每人都發!明天多叫點人我們在干回去!我要讓他連本帶利的把錢交出來!」
每人兩百這幾十個人都要花上一萬多了,在西城區一萬塊那可是巨高的收入,最有錢的也就是大米了,搶了自己七次才被自己撈走了四千九就不搶了,其他的小混混最多被自己撈走兩三千就開始躲著自己走了,沒想到刀疤那麼有錢的嗎。
不過他的小弟是真的挺守規矩的啊,沒有一個跑路的。
按照李勤這一個月的廝混聽說來看,叫一個小弟實打實的打架差不多要花一百塊左右,也許更低。
今天晚上刀疤臉給他們每人兩百辛苦費,算超額了,明天一百多個人,按照市場價至少也是兩萬多。
李勤握著口袋裡的小米手機心頭火熱,自己明天來能全乾了,起碼日入兩萬起步。
希望刀疤能在堅挺幾天,加油呀刀疤哥,你在多叫點人,多搶我幾次說不定我就被你干趴下啦~。
心情愉悅,繼續逛街。
商業街上沒什麼任務,一般帶任務的人都是出現在比較窮苦的區域,李勤很自然的拿著烤腸看著地圖找到了南城區最窮的區域。
最靠近荒野的街道。
相比於南城市中心,這裡就像是城中村一樣,但人數卻比李勤熟知的城中村少很多。
李勤一眼就看到了路上提著裝滿水水桶的小姑娘正吃力的過馬路,小姑娘頭上的問號是金色的。
金色的問號,不是黃色的。
「你好,請問需要幫助嗎。」
李勤走上前彎腰微笑問道,慈祥的微笑這是李勤讓別人接受自己幫助的利器,在西城區的時候雖然前期他們都把李勤當做神經病,但在一次次的幫助下他們也都爽朗的接受了。
這幫助人就像是當舔狗一樣,講究一個死纏爛打,李勤沒當過好人標杆還沒看過朋友當舔狗嗎?
小姑娘緊張的蜷縮著身子提著水桶,不知道要放下水桶跑路還是提著水桶假裝看不見。
李勤向小姑娘伸出手幫他提起了水桶,「我來幫你吧,不用擔心,我叫李勤,你如果經常去西城區的話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不收費的。」
金色的問號,看來除了力量速度和體質之外還有別的屬性啊,就是不知道這金色的是什麼屬性了。
小姑娘被搶走了水桶,緊接著便從胸口拔出了一把小刀雙手握住正對李勤的喉嚨,瑟瑟發抖。
動作行雲流水,像是被教導過一般,幾乎每天都在錘人的李勤都沒有見過這麼熟練的拔刀。
李勤提著水桶站直身子,把路尋之前送給自己的槍拔了出來,在拿刀對著自己的小姑娘面前晃了晃,「小刀可傷不了我,如果你覺得我做的哪裡不對的話,用這個吧。」
小姑娘接過槍後退兩步檢查了一下,發現是真的,才又還了回來。
「哥哥你覺得欺負一個母親跑路父親重傷的小姑娘很有趣嗎。」
灰褐色短髮的小姑娘長的很像灰原哀,只是聲音不太像,太稚嫩了。
「你長的很像是我曾經認識的一位故人,她叫灰原哀,所以稍微想幫一下你。」
不愧是金色的問號,果然不像是其他任務那樣簡單,其他任務自己順手幫助他們都不會拒絕,而這個竟然有牴觸了,肯定是好東西!
「我叫鹿子,我不需要別人幫助。」
鹿子向李勤伸出手,想要回水桶。
李勤看著一臉認真,帶著一點警惕的鹿子,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了上午剛從刀疤和他小弟們身上搶來的六千三百塊拿了出來,「聽你剛剛說你父親受了傷?」
鹿子:「!!!」
鹿子瞪大了眼睛,她很想轉移視線,但李勤手裡的錢實在太多了。
李勤樂了,把錢揣回口袋裡,裝模作樣的抬頭望天,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真不需要幫助了,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和你的家人很需要幫忙的話興許還能捐點錢呢,唉,人生啊,苦難總是留給苦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