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澤,你醒醒,你快醒醒!」曾母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是很愛自己的女兒嗎?現在自己的女兒願意嫁給他了,他怎麼還不答應了呢?
曾母立刻就追上了沈潤澤,然後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晃了起來,希望以此可以把他叫醒。
「你不是最想娶曾小花的嗎?現在她願意嫁給你了,只要你一句話,她就是你老婆了!」
「曾小花!對,我要娶她!」
「可是她說了,我愛她就要放手,愛情就是成全。」
「啊,我的頭好痛!」沈潤澤突然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大叫了一聲後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潤澤!沈潤澤!」
張小虎看著曾父說道:「潤澤現在暈過去了,這個事情先放一放,等他醒了之後,我們再來問他自己怎麼選擇。」
「不過。」
張小虎看著曾小花繼續說:「就算是潤澤答應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要打掉,不然別說我不答應,沈家的親朋好友也不會答應,我嫂嫂更不會答應!」
曾父剛點頭,曾小花就抓住了他:「不,我不要把孩子打掉!潤澤是愛我的,他不會讓我把孩子打掉的!」
「啪」的一聲曾父給了曾小花一巴掌。
「他都跑了,你還留著這個孽種幹嘛!」
然後對著張小虎跟沈家人說:「各位放心,這個孩子,絕對留不下來,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著一起去醫院!」
沈家本來就已經夠丟臉的了,願意再給這個機會已經是分外開恩了,要是再留著孩子,不是踩著人家的臉再朝人家吐口水嗎?
但是那六萬六的開門錢跟車子是不可能再給的了,曾父也沒臉再要。
「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那就說說那三十萬。」
彩禮是三十萬不假,但是那是建立在孩子是沈潤澤的前提下,如今孩子不是沈潤澤的,沈家又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這彩禮不說全部拿回來,那也最少要砍個對半下來。
雖然錢已經被李建華拿跑了,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張小虎代表的沈家人可以不找曾父曾母要,但是李建華的責任一定要追究。
「這樣吧,我給曹隊長打個電話,畢竟三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今天這裡也有這麼多見證人,這件事情交給派出所,他們找人比我們更快也更方便。」張小虎拿著手機就要打過去。
「不要!」曾小花一聽張小虎要報警立刻就從地上起來了。
「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是有事所以先離開了,他一定會回來的,他還說晚上要……」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曾父顫抖著身子怒道:「閉嘴!」
可是曾小花卻如同瘋魔了一般,拉著張小虎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求求你,不要報警,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他肯定是有事,你給他家裡打電話,他肯定在家裡面。」
「你們快說啊!他找你借摩托車鑰匙有沒有說是回家有事?」
曾小花的同學們被這麼一問,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李建華說要去買點東西回來,我們今天晚上好鬧洞房!所以我才把鑰匙給他了的!」
聽到這句話曾小花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瘋狂道:「你聽見了!你們聽見了!他不是跑了!是買東西去了!他還會回來的!他說還要在新房裡面……」
曾父立刻就捂住了曾小花的嘴。
錄音他是聽到了的,這個話要是再從曾小花嘴巴裡面真的說出來,這可就不是打臉了,而是往沈家人心窩裡面扎刀子啊!
沈家人還能樂意?怕是到時候倒貼錢他們都不會讓曾小花進門!
張小虎有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忽略了過去:「那只是你的猜測,現在他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只要我報警,讓曹隊長聯繫各方安排人手守在各個路口,基本上是可以抓到他的。」
「但要是不報警,他拿著錢跑了,不回來了,那怎麼辦?」
「他要是不回來了,我就嫁給沈潤澤!那本來就是我的彩禮錢!我說了算!」曾小花強行掙脫了曾父的束縛,當場就給出了保證。
「你覺得你還值三十萬塊錢?」沈家人憤憤不平道,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是沈潤澤娶我,又不是你們娶我,別說是三十萬了,就是我要五十萬,要一百萬,他也會給我!」
看著曾小花瘋魔的樣子,所有人搖了搖頭,不願意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再進行爭辯了。
畢竟吹牛皮誰不會?何況沈潤澤確實給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彩禮錢。
「那就等沈潤澤醒來吧。」張小虎最後下了定論,畢竟沈鎮南把這個事交給了他處理。
張小虎在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但是沈家的婚宴卻還架在這裡,何況沈鎮南只是說把沈潤澤交給張小虎才處理,可沒說也讓他把後面的事一起做了。
於情於理,這都要沈家的主人親自出來給個說法。
張小虎走到沈潤澤身邊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沈潤澤抱了起來,帶他進到了房間裡面。
「伯父伯母,外面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去說明一下。」
張美蘭在房間裡看著外面的一切本就心急如焚,只是沈鎮南強行把她摁在了房間裡面,此刻見到昏迷的沈潤澤立刻就幫著張小虎把沈潤澤放在了床上。
「你去說,我要在這裡照顧兒子!」
看著張美蘭這個樣子,沈鎮南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道:「這就是你給慣出來的好兒子!」
說完砰的一聲重重的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讓各位看笑話了。」沈鎮南對著外面的眾人高高抱拳,然後鞠躬道歉。
「都說兒大不由娘,鎮南啊,你也別太自責了,畢竟這個事情你一開始也不知道。」有人出言安慰道。
「都是我平時疏於管教,這才在今天鬧出了一個這麼大的笑話。」沈鎮南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父老鄉親賞臉,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