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走?」司墨寒看著眼前的女孩,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簡星塵看著男人的樣子,心如刀絞,上一世,自己只要有機會就會逃跑,難怪他不信自己。
「你不是讓我等你嗎?」女孩調整好自己心態,臉上帶著笑容,兩個小酒窩掛在上面,顯得格外的俏皮可愛。
司墨寒想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但很快壓住了自己的衝動,這麼做只能適得其反。
「你不吃嗎?」簡星塵看向站在窗前的男人,眼中帶著疑惑。
「不餓,你吃吧!」司墨寒想起自己剛才抽了10幾支煙,滿身都是煙味,就後悔的要死。
女孩看他沒有絲毫要過來的意思,眼中閃過低落,他還在氣自己讓小玄深陷危險的事情嗎?
也難怪,要不是自己將小玄交給盧夢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屋內的空氣有些凝固,女孩手中拿著一個包子,半天沒有吃完。
司墨寒看向她,眉頭微蹙,「沒胃口嗎?」
「沒有,」簡星塵搖搖頭。
她對於稱呼糾結了半天,以前都是叫他變態,惡魔,喂,等等,現在肯定不能這麼稱呼了。
按道理應該是叫老公,但突然改口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覺得我另有所圖,畢竟前天吵架還用水果刀劃傷了他。
為了有個過渡,思索半天,還是先不用稱呼了。
「那個,我可以回家嗎?」女孩聲音帶著祈求,讓男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坍塌。
「你又想幹什麼,」男人語氣帶著榲怒,拖著長長的尾音。
簡星塵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只能軟軟的說著,「我想回家。」
「家,鏡園嗎?」司墨寒語氣中帶著嘲諷。
女孩咬住紅唇,堅定的點點頭,「是的。」
司墨寒收起臉上的表情,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眼神,抬步走向門口。
「我去找宏澤。」
簡星塵聽到關門聲才反應過來,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高興,同時心中瀰漫著愧疚,前世的自己,到底錯過了怎樣的一個男人。
「什麼,出院,你確定嗎?」安弘澤在辦公室,看著坐在對面,手中拿著紙筆的男人。
「在家休養,有什麼注意事項。」
安弘澤腦袋上飛過一群烏鴉,這還是那個讓人談之色變的魔鬼嗎?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司墨寒眼神微眯的看向他。
「怎麼可能,傷口不要碰水,不要有大幅度的肢體活動,重物也不能搬,每天按時上藥,飲食清淡,一周後來複查就可以了。」
司墨寒一條條認真寫下來,比工作都認真。
「寒,別告訴我你這幾條都記不住,還用寫下來嗎?」。
司墨寒沒給他一個眼神,將紙條小心翼翼的放進兜里,徑直離開辦公室,留下一臉懵圈的安弘澤。
寧赦從醫院電梯出來,無語寫了一臉,半小時前接到司爺命令說夫人要住院,自己便立即去鏡園將行李送過去。
剛從醫院返回公司屁股都沒坐穩,便又接到電話,說將行李再送回鏡園,寧赦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猴,被來回戲耍。
「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寧赦雖然不爽,但面對司爺視若珍寶的女人,還是不敢怠慢。
簡星塵看著尬笑的寧赦,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要不是看在司墨寒的面子,怕早就將行李箱甩到我臉上了。
「寧特助,辛苦了,再樓下稍等,我們馬上下去,」簡星塵淡淡一笑。
女孩雖說虛弱,但難掩她傾城的容顏,不由得讓寧赦有些晃眼,回過神,趕忙拿上行李離開病房,心想真是紅顏禍水呀!
司墨寒剛進病房便看見女孩趴在床上,瞳孔猛的一震,「星塵,你不舒服嗎?」
「別擔心,沒有不舒服,就是感覺渾身沒力氣,走不動了,」女孩低著頭,一副自責的表情。
司墨寒自是沒有忽略掉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我給你叫個擔架吧!」男人猜不懂她想要幹什麼,只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女孩的小臉瞬間拉攏下來,「擔架抬出去也太丟人了,要不你背我吧!」
司墨寒眼神一滯,看著坐在床邊軟萌乖巧的女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簡星塵看他沒說話,心中隱隱的難受,坐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上來,」男人背對著女孩半蹲在她面前。
簡星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趴在他背上,並用胳膊環住他的脖子。
司墨寒表面雲淡風輕,內心早以波濤洶湧,女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炙熱的氣息撲在脖頸上。
簡星塵看他紅透的耳朵,忍不住偷笑,但隨即表情變得悲傷,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什麼。
寧赦看著從醫院出來的兩人,愣在那裡。
「站著幹什麼?」司墨寒冰冷的聲音傳入耳邊。
反應過來的寧赦趕忙開車門。
簡星塵因為是後背受傷,為了不碰到傷口,便側坐在位置上,對著司墨寒的方向。
男人菱角分明的側臉,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肌膚,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
司墨寒在筆記本電腦上處理文件,以前這個時候,她的視線總是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而這次,能明顯感覺有道灼熱的視線看向自己。
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目光,他很想回頭確定,但又怕是幻想,如果是,那就讓它持續下去吧!
簡星塵看著他,眼皮越來越重,重生之前的一周被日夜折磨,而重生後便發生了綁架的事情,讓她沒有絲毫喘氣的機會。
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入男人的耳中,他微微轉頭,看著熟睡的女孩。
精緻靈巧的小臉,軟萌中透著一絲嫵媚,今天她的穿著和裝扮都是絕美的,可惜不是為了自己。
男人將毛毯蓋在她身上,收回視線,周身的冷氣四散。
「人呢!」
「司爺,在工廠抓到個綠毛,正在審問,」寧赦回復到。
「留口氣,我親自處理,」男人眼中閃過肅殺之氣。
「知道,司爺。」
寧赦不由得心想,也就是在夫人面前溫柔,在外面簡直就像個魔鬼,難怪別人給他起個外號叫冷麵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