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塵剛換好衣服走出衛生間便聽到敲門聲,看了眼時間已經22點,女孩擦掉自己的眼淚開門。
「還沒睡嗎?」女孩笑嘻嘻的打開門。
「把藥上了再睡,」司墨寒將藥瓶放在她手裡轉身離開。
「你讓我自己擦嗎?」
司墨寒腳步微頓,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孩,輕嘆口氣。
「去床上躺好,」男人走進房間,先進衛生間洗手。
簡星塵看著進入房間的男人,臉色沉了下來,將房間門反鎖,並將鑰匙拔了下來。
女孩將上衣撩起,乖巧的趴在床上,昏黃的檯燈照在她如雪的肌膚上,讓走近的司墨寒不由得有些顫抖。
「還挺冷的呢!」女孩抬起小腿來回擺動,雙手支起下巴,看著窗外的雨景。
司墨寒定下心神,掩蓋住眼底的情慾,坐在床邊,動手拆掉她後背的紗布。
當看到那大片青紫,還有傷口時,男人的聲音都止不住顫抖,「疼嗎?」
「當時疼,現在不疼了,」女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司墨寒強壓怒火,動作卻極盡溫柔,生怕弄痛她。
「媽想接小玄去那住幾天,你覺得如何。」
簡星塵嘴角帶著一抹苦笑,人都接走了還問我。
「嗯,小玄也好久沒見他們了,去住住也好,」女孩回答道。
司墨寒看著不哭不鬧的她,一時有些不適應,上好藥後,將被子給她蓋好。
「早點睡吧!」男人收拾好藥瓶起身離開,手剛要接觸到門把手時,頓在了半空中。
他轉頭看向女孩,正一臉調皮的看著自己。
「今天就委屈你在這休息吧!我先睡了,」簡星塵沒等他說話,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閉上眼睛休息。
男人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不確定,她是想讓自己留下來嗎?
司墨寒看了眼時間,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躺在沙發上小憩。
簡星塵等了10分鐘也沒感覺到旁邊有人,睜開眼睛扭頭便看見在沙發上睡覺的男人。
女孩微微皺眉,思索片刻拿起被子和兩個枕頭全部丟到了沙發上。
「星塵,你要幹什麼?」男人半坐起身,看著半跪在沙發上擺弄枕頭的女孩。
「當然是睡覺嘍!」簡星塵沒理會他,將兩個枕頭放好,邁過他蜷縮在了裡邊。
男人看著女孩紅撲撲的小臉,起身就想離開,但衣角卻被她緊緊攥住。
「不要走,我害怕,」女孩聲音很低,但在安靜的房間顯得尤為清楚。
司墨寒回頭看向女孩,她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能感覺到身體在不停顫抖。
「睡吧!我在,」司墨寒躺在她身邊,將被子給她蓋上,輕拍著她的肩膀。
女孩雙手拉住他的胳膊,貼在了自己臉上,「好溫暖,就像一個暖水袋一樣。」
司墨寒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一天感覺像在做夢一般,她對自己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依賴。
這些親密行為甚至在夢中都不曾出現過,自己從不敢想,可以在她清醒的時候,這麼近距離的陪著她。
司墨寒抬起手,想要觸碰女孩的臉,但又怕夢破滅,男人收回手支著腦袋,一點點靠近,想要離她近一些。
鈴鈴鈴,手機傳來振動,男人慌忙按滅鬧鐘,轉頭看向還在熟睡的女孩,鬆了口氣。
他抬眼看見床上放著的鑰匙,趁她熟睡,在她額頭印下深深一吻。
「星塵,我馬上回來。」
暗營地下
「在哪?」司墨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在陰暗的地牢中。
「司爺,綠毛已經將當天工廠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夫人受傷是為了救小少爺,」寧赦解釋道。
男人的腳步微頓,深邃的眼眸中泛著血色,一身黑衣幾乎要融入黑暗之中。
寧赦嚇得後退一步,不敢再說話。
司墨寒走進牢房,看著綁在木樁上血肉模糊的綠毛,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是他?」
「是司爺,據交代,他原本是想對小少爺動手的,最後被夫人擋下了。」
「出去。」
寧赦出去後關上門,地牢里迴蕩著陰森的笑。
「我碰一下都怕傷到她,你竟敢下這麼重的手,找死。」
寧赦聽到裡面不絕於耳的慘叫聲,習以為常的抽著煙。
司爺也只有碰見夫人的事情才會失去理智,明明有潔癖,卻還要親自動手處理。
烏雲遮住了月色,淅淅瀝瀝的小雨停了下來,男人返回自己的房間衝去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回到她的房間。
剛進屋,便聽到女孩抽泣的聲音,當看到女孩蜷縮在牆角時,司墨寒心猛的一沉。
「星塵。」
女孩淚眼婆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你去哪了,我,我害怕,這裡就我一個人。」
她被孟子卿折磨的那一周,就是被關在一間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裡,見到光的時候,就是折磨自己的時候。
「對不起,星塵,我不該離開。」
男人看著眼前迷茫無助的女孩,心如刀割,只能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給她安慰。
女孩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淚止不住落下,很快打濕了男人肩膀處的衣衫。
「別哭,星塵,要不你打我一頓好不好,」男人大腦一團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