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簡星塵小心的詢問。
時慕楓看著女孩的樣子眉頭緊皺。
司墨寒眸色一震,看著女孩眼中滿滿的擔心,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色的冷眸氤氳著層層瑩光。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一臉不可思議,受傷的問沒受傷的「你沒事吧!」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簡小姐,您不要怕,時先生會為你做主的,」西裝男看這場景,以自己當律師多年的經驗,她肯定被威脅了。
簡星塵眉頭微皺,眼前的人也出現幻影。
「星塵,你先躺下來,」司墨寒看女孩臉色越發蒼白,趕忙扶她躺下。
簡星塵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手死死攥住他的衣角,陷入昏睡。
時慕楓看著女孩的手,眼神微眯,只能退後幾步坐到了病房的角落。
司墨寒看他讓出位置,坐下來守在她身邊。
「資料留下,你先走吧!」時慕楓看向身邊的眼鏡男。
「是,時總。」
司墨寒幫女孩蓋好被子,眼神示意安弘澤和宮羿離開。
一時間屋內剩下三人,空氣異常的安靜。
簡星塵在沉睡中,臉色慢慢恢復了血色,司墨寒不由得鬆了口氣。
「時總也是從愛心孤兒院出來的吧!」司墨寒照顧著她,漫不經心的開口。
時慕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司總對我的身世很是了解?」
「近幾年時氏集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A市站穩腳跟,並成為不下於司氏集團的存在,作為競爭對手,基本資料還是要掌握的。」
司墨寒看著女孩,心裡滿滿的心疼和懊悔。
「她原本叫時星塵,被簡氏領養後,才改了姓,」時慕楓雙腿交疊,一副自由散漫的樣子。
司墨寒沒有說話,眼神緊緊盯著女孩,好像她隨時會消失一般。
夜色降臨,簡星塵依舊沒有要醒的樣子,護士走進來提醒晚上陪護只能留一個人,說完便離開了。
時慕楓看著女孩緊抓不放的手,起身離開了病房。
司墨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升起不安,一個孟子卿已經讓兩人的關係降到冰點。
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發生了這件事,現在又平白無故冒出來個哥哥阻攔。
司墨寒視線看向床頭柜上的傷情鑑定書,雙手緊緊抓住她的左手,頭靠在上邊,聲音帶著哽咽。
「星塵,我和小玄是不是要永遠失去你了。」
簡星塵處於半睡半醒狀態,意識有些迷離,口中喃喃自語。
「疼,停下來,求你了,」女孩祈求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出口。
司墨寒整個人與黑夜融為一體,悔意的海水將他淹沒,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
簡星塵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四點,她緩緩睜開眼睛。
「星塵,還疼嗎?」司墨寒趕忙放下毛巾,半蹲在她面前。
簡星塵感覺體力恢復一些,看著眼前的男人,小臉拉聾了下來,將頭移向了另一邊。
司墨寒看著不理自己的女孩,知道她委屈生氣,「星塵,你想吃包子嗎?我去給你買。」
簡星塵雖然耍小脾氣,但聽到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心裡的氣瞬間消失不見。
「我要吃,」女孩軟軟的說道。
「星塵,我現在就去,等我。」
簡星塵看著男人匆忙的跑出病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女孩用手支起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床邊,沒想到只是幾天時間就在鬼門關走了2次。
「醒來了?」時慕楓推門而入。
簡星塵看著進來的男人,眉宇間閃過疑惑。
「怎麼,不認識我了?」時慕楓看著女孩呆呆的看著自己,打趣道。
「哥哥,真是你,我以為昨天在做夢呢?」簡星塵一臉不可置信。
時慕楓坐在床邊,一臉無奈的看著女孩,「當初你死活要脫離傭兵組織,堂堂的血魘被人打進醫院,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簡星塵滿臉通紅的坐在那,尷尬的扭過頭,辯解道,「這是意外。」
「呵呵,」時慕楓冷笑道。
簡星塵突然想起什麼,「你昨天也在這,他沒問你的身份嗎?」
「他這樣對你,你還怕他誤會?」時慕楓看女孩的眼神冷了下來。
簡星塵側靠在牆邊,「我說了只是誤會,對了,哥哥,有些事情恐怕還的麻煩你。」
「不行,」時慕楓語氣帶著不滿。
簡星塵看著他,翻了個白眼,「那就算了。」
時慕楓深吸一口氣,「真是敗給你了,說吧!」
簡星塵嘴角勾起笑意,「我打算重新接任務。」
「你要重回傭兵組織?原因。」
「缺錢,」簡星塵淡淡的說道。
「就算簡氏沒落,你也是司夫人,別告訴我司墨寒一分錢都沒給你。」
「之前給了,沒要,現在後悔了,不好意思開口,況且,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借用血魘這個身份。」
女孩想起孟子卿臉色冷了下來,他身為孟氏集團的經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方便接近他,但血魘不一樣。
時慕楓思索片刻,將手中的文件丟在她面前,「讓你回去沒問題,把這個簽了吧!」
簡星塵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書和傷殘鑑定,眼睛撲閃撲閃的,「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次受的傷,已經可以起訴離婚了,我會讓律師幫你擺脫這段婚姻,另一份是股份讓渡書,簽了字,時氏集團將歸你所有,你從鏡園搬出來後,住我那吧!」
時慕楓正說著,額頭傳來溫熱的觸感。
「哥哥,你是不腦袋燒壞了,發什麼瘋?」簡星塵用手試探下他的額頭不熱,一臉打趣。
「不信我?」
簡星塵看著一臉認真的時慕楓,「我不要。」
時慕楓頭眼神冷了下來,「我這是為你好,你難道不想離開鏡園嗎?」
「哥哥,我知道怎麼處理,」簡星塵拿起面前的資料,撕個粉碎。
時慕楓臉色陰沉,猛的起身離開了病房。
簡星塵看著生氣離開的哥哥,忍不住乾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