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和李氏的所有合作,處理乾淨,廢他一條腿,」司墨寒看著僵硬不動的李玉,起身離開了地牢。
寧赦看著角落中被嚇傻的李潢,讓手下廢他一條腿,丟到他們家門口。
司墨寒走出暗營,月光被烏雲遮蓋,男人好似與夜色融為了一體,邁著沉重的腳步,漸漸走入黑暗之中。
醫院
簡星塵躺在床上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怎麼睡一覺人就跑了。」
女孩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翻看信息。
簡星塵看著盧夢怡發過來無數條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孟子卿垮台,沒了靠山,失去了接觸上流社會的機會,這會肯定急的抓耳撓腮。
簡星塵將手機丟在一邊,自己最近一直在忙,都沒有打聽孟子卿之後的情況,明天先去了解下,在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夜深人靜的走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簡星塵眼睛一亮,掀開被子,就想去開門。
司墨寒手剛握住門把手,就聽見屋裡傳來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星塵,你怎麼下床了?」男人一進屋就看見女孩跪在床邊,一臉痛苦的樣子,趕忙沖了過去,查看情況。
簡星塵死死按住腹部,心中泛起嘀咕,不用說肯定又是老朋友要來,每次來事前一天都痛的下不來床。
「老公,別擔心,老毛病,一會就好了,」簡星塵抬起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怎麼不睡覺,」司墨寒自然知道不是痛經引起的疼痛,將她抱起放在床上,並沒有多說。
「老公,你去哪裡了,一睜開眼你就不見了,」女孩聲音帶著一絲埋怨。
「我回去給你拿些換洗衣服,」司墨寒去往衛生間,用溫毛巾擦拭著她的手。
簡星塵看見地上的一大袋衣服,眼中閃過疑惑。
「星塵,在醫院休息一周,調理身體,」司墨寒在她開口之前,堵住了她的話。
「好的,老公,我聽話,」女孩笑嘻嘻著看著他。
司墨寒沒想到她問都沒問就答應下來,有些許愣神,隨即摸了摸女孩的頭,輕輕的說了話,「乖。」
簡星塵臉頰通紅,怎麼感覺自己被他當做孩子哄了。
司墨寒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4點,將毛巾放在床頭柜上,「再睡會吧!」
簡星塵往裡面挪了半個身位,拍拍旁邊的位置,「老公,你明天還要上班,一起吧!」
司墨寒看著女孩可愛的樣子,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身體已經躺在床上,並將她摟在懷裡。
「老公,一會你不會還要跑吧!」簡星塵用手指懟著男人的胸口。
司墨寒一把抓住她亂動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背後。
「陪你到6點。」
女孩搖搖頭,「8點,必須八點。」
司墨寒捏了捏女孩的臉頰,「嗯,快睡吧!」
簡星塵知道他一晚上都沒睡,聽他這麼說放下心來。
女孩沒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男人微微挪開身位,看著懷中的她睡得香甜,如同一個沉睡的美人,讓人挪不開眼睛。
司墨寒手指撫摸著女孩略顯蒼白的臉頰,心中像被壓了一塊石頭,無法呼吸。
「星塵,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一次次因我而受傷。」
寂靜的房間充斥著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像一個乞求原諒的孩子,害怕生命中最後一絲光也離他而去。
第二天一早,司墨寒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看時間已經8:10分,輕輕將女孩的頭移到枕頭上,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病房。
「身體是她自己的,你確定瞞的住嗎?」安弘澤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喝著茶。
「只要你們不說,我自然有辦法,」司墨寒周身帶著不經意散發的冷意。
「行,我知道了,簡星塵那我會親自照看,」安弘澤放下茶杯,現在的他自己可不敢得罪。
「有什麼事隨時聯繫我,」司墨寒掐滅手中的菸蒂,離開了辦公室。
安弘澤雙手交疊低頭沉思,「昨天他的狂躁症既然都沒有發作,難不成是因為她在的緣故。」
簡星塵醒來時已經過了9點,隨口喝了點床頭櫃保溫杯里的粥,呆呆的看向窗外。
「不會要在這呆一周吧!」
「簡小姐,門口有個叫盧夢怡的女孩來看你了,您要見嗎?」門口的保鏢輕敲房門出聲詢問。
簡星塵眉頭緊皺,她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讓她進來吧!」簡星塵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狀態表情。
「小塵,你怎麼進醫院了,急死我了,難怪打電話沒人接,信息也沒回。」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孩焦急走了進來。
簡星塵冷哼一聲,欣賞著她的表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盧夢怡自顧自的拿過凳子坐在床邊,「是悠悠告訴我的,本來我倆想一起來看你,但她臨時有事。」
顏悠悠也是個富家千金,以前是簡星塵的好友,自從將盧夢怡介紹給她後,兩人的關係漸漸淡漠,反而另外兩個女孩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而簡星塵就是3人友情中多餘的那個人。
「小塵,你聽說孟哥哥的那件事了嗎?」盧夢怡看她一副冷漠的樣子,趕忙拿出孟子卿。
「他怎麼了?」簡星塵視線挪到她打了玻尿酸的臉上,反正自己也要去打聽,正好省事了。
「司總沒告訴你嗎?」盧夢怡捂住嘴,一副說漏了的樣子。
「和我老公有什麼關係,」簡星塵剪著指甲。
「老公?」盧夢怡口中默念,被她這個稱呼弄的遲遲緩不過來。
簡星塵看著呆愣在那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怎麼,有問題。」
盧夢怡定了下心神,「小塵,我不想瞞你,司總將孟哥哥送進了青山精神病院。」
「什麼?」簡星塵眼中閃過驚訝,自己上次只是調侃的說他有精神病,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小塵,你快救救他吧!青山精神病院那可都是重症才去的地方,肯定是誤會了,」盧夢怡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和司墨寒的關係你也知道,要救他談何容易,」簡星塵漫不經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