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整天的直播,工作人員早已經去休息了。
在休息之前只是把幾位嘉賓房間和涉及村民隱私的攝像頭關掉了,但是海島上其他攝像頭都偷懶沒有關掉。
這倒是方便了這群準備看樂子的夜貓子網友。
不過沒有工作人員的操控,網友們只能自己一個一個線路去找人。
當他們終於找到寧梵和蕭聿禮的時候…
就看到寧梵掐著蕭聿禮的脖子,把他按在樹上。
看到這一幕,大家第一個反應是看錯了,都揉了揉眼睛,然而寧梵和蕭聿禮還維持著這個動作。
意識到這是真的之後,大家都忍不住驚呼出生,激動地發起了彈幕。
明明在線人數只有白天的領頭,但是彈幕的數量甚至比白天翻了一倍。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一直在的姐妹解釋一下嗎?】
【臥槽臥槽,我就是幾分鐘沒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刺激了?】
【媽呀,我剛才直接尖叫出來,然後就被我媽罵了,現在我躲在被窩裡咬著背景瘋狂蹬腿!】
【哈哈哈,前面的姐妹和我一樣的狀態,真的受不了了,這兩人的性張力怎麼能這麼強啊!】
【這是要玩野外play嗎?快do,大do特do!】
【前面的姐妹收斂一點,小心直播間被封了。】
【不是,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狀況的,梵姐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啊,她很少會露出這樣兇狠的表情。】
【可是梵姐雖然兇狠,但是蕭哥卻一臉享受,這兩人到底在玩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強制愛嗎?】
【臥槽!這個可以,我真的可以!】
【所以你們兩個不去做正事,追那四個人在這裡玩什麼play!?(可以玩的再大一點我能接受!)】
【我瘋狂截了幾張圖,不得不說這個構圖還是很美的。】
【主要是我也沒看明白呀,就是蕭哥差點被暗器打了,然後有什麼掉東西掉了出來,梵姐幫他撿起來之後就這樣了。】
【這麼說的話,重點就是在掉出來的那個東西唄,是什麼啊?】
【就是梵姐現在手裡握著的那個,看上去是一個玉佩,而且不像是現在的款式,像是個古董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梵姐看到這個玉佩就要問蕭哥是誰呢?他還能是誰呀?】
【是你男朋友(bushi)】
【以前梵姐不管什麼事都運籌帷幄的,這樣處在下風,真的太少見了。】
【看蕭哥的表情應該是什麼都明白的,我突然懷疑這個玉佩也是他故意掉出來的!】
【有可能,唉,蕭哥在面對梵姐的時候小心思可不少!原來蕭哥是釣系啊!】
網友們討論的很歡快,但是現場的氣氛卻很凝重。
寧梵沒有收斂力道,短短几分鐘,蕭聿禮的頸部就已經出現了紅痕。
但是寧梵依舊沒有鬆手,反而又加重了力道。
「這個東西你是哪裡來的?」
寧梵說著把手中的玉佩遞到蕭聿禮的面前。
她手心中的玉佩是用青色的四線編織而成,而玉佩則是一個環形上面雕刻著只屬於她的紋樣。
當年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這玉佩弄丟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卻沒想到會在蕭聿禮的手中。
可是被掐著的蕭聿禮沒有任何害怕或者憤怒的情緒,甚至也沒有抵抗,就這樣任由她掐著,甚至眼中含著笑意的垂眸望著她。
寧梵看著他的眼神皺起眉,實在是看不懂他現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居然還帶著幾分驚喜和清醒,就像是終於丟失的東西,終於找回來了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蕭聿禮淡淡的開口。
「是你給我的。」
寧梵想都沒想,直接反駁,「不可能。」
如果說蕭聿禮說是從古董商那裡買來的,她還能相信一些。
但是說是她給的,絕對不可能!
她很清楚的記得這塊玉佩沒有送給任何人,也不可能送給任何人。
而且他才多大年紀,他們之間隔了千年,怎麼可能是她把玉佩送給他的!
還是說蕭聿禮也是和她同樣的情況,其實是千年前的人?
這麼想的話發現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以蕭聿禮的年紀,他的身手和智力都是在太過老練。
而蕭聿禮像是猜到寧梵的想法直接開口,「我沒有,我今年確實是二十五歲。」
雖然蕭聿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她還是鬆開掐著他的手。
剛才是她太衝動了,雖然蕭聿禮確實很可疑,但是她也看得出他對自己沒有威脅。
蕭聿禮揉了揉脖頸,感受到輕輕碰一下就疼,即便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青紫了。
他有些無奈的笑起來,「你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寧梵白了他一眼,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頸部的淤痕。
她的手指微涼碰觸,到滾燙的淤痕,蕭聿禮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眸色瞬間沉了下去,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
但是他沒有躲開,只是垂下眸子,眼神深邃的看著寧梵。
寧梵沒有注意到蕭聿禮的眼神,就這樣一寸一寸的摸著他脖子上的瘀痕。
過了幾分鐘之後,她才退開,「好了。」
聽到這話,蕭聿禮這才回過神來,再摸下脖子的時候發現之前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
原來剛才是給他療傷啊,還以為……
蕭聿禮垂下眸子,掩飾著其中淡淡的失落。
寧梵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只是再次看向他。
「這次可以說了嗎?」
「就是你給我的,你忘記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尾微微下垂,那張俊秀帥氣的臉上帶著些許委屈,就好像被他始亂終棄了一樣。
雖然蕭聿禮的話讓寧梵有些驚訝,但是她對他現在隨時隨地大小演的狀態更為無語。
而直播間的網友聽到這裡卻更加激動起來。
【什麼這意思是蕭哥和梵姐之前有一段,但是梵姐失憶了?】
【所以梵姐之前給了蕭哥定情信物,但是因為某場意外梵姐失憶了,蕭哥一直在尋找梵姐,還隨身帶著他的定情信物?】
【天啊,這是什麼狗血劇的劇情啊,怪不得蕭哥對梵姐這麼特殊!】
【天啊,這真的太刺激了,不過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讓梵姐失憶了,如果是因為蕭哥的話,那不就成追妻火葬場了嗎?】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失憶梗的出現,梵姐還有什麼驚喜我們不知道!】
【我愛狗血!!好看愛看!】
就在網友討論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寧梵揮一揮手,下一秒直播間變沒了聲音,但還是能看到畫面。
寧梵在把麥克風遮住之後,再次看向蕭聿禮,表情嚴肅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沒有撒謊嗎?」
蕭聿禮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沒有,我永遠都不會對你撒謊。」
說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其實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
聽到這話,寧梵皺起眉頭,隨即想到什麼眼睛微微睜大,驚訝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當初召喚出來救你的那個人是我?」
之前蕭聿禮帶她去小時候被綁架的地方,說他當初召喚出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幫了他。
她一直以為蕭聿禮召喚的是自己的某個徒弟。
居然是她自己嗎?!
可蕭聿禮確肯定的點點頭,「是的,就是你只不過別人看不到你,只有我能看到。」
對於蕭聿禮說的這件事,她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別說是記不得了,而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件事,難道她真的失憶過嗎?
一提到失憶,寧梵突然想起來,她好像確實忘記過什麼。
當年有一次她悄悄從宴會上溜走,本來想出去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暈倒了,等她再醒來之後就已經三天之後了。
那次暈倒讓所有人都急壞了,但是她又沒有受傷,看上去就像是單純睡著了。
就在徒弟們要準備把她雲遊的師父找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
但是醒來之後卻忘記了為什麼暈倒,玉佩也是在那次弄丟的。
她後來回去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甚至還把那位皇帝揍了一頓,以為是他偷的。
寧梵沉吟半晌,再次開口,「還有什麼嗎?」
蕭聿禮想了想,繼續說了下去,「你當時被召喚出來的是靈魂的狀態,而且沒有辦法離我太遠。」
「至於這個玉佩,當時我擔心你會離開,所以想留點什麼紀念,而我們本來是不能接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碰到這個玉佩的之後,它就變成實體了,你當時也很驚訝,但還是說既然這樣那就是有緣,所以就給我了。」
雖然已經認定蕭聿禮沒有說謊,但是聽到這些她完全沒有印象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皺起眉心。
「所以我的身份,也是那個時候告訴你的?」
蕭聿禮點點頭,他好像看出寧梵依舊沒有太相信,他又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那個時候你讓我把一塊破石頭送給一個店家。」
聽著這話,寧梵終於驚訝起來。
蕭聿禮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過來,「你知道這件事了。」
寧梵的表情有些複雜,「之前古董拍賣會的時候,我遇到了那個店家,也把玉石拿了回來,當時店家和我說是一個小男孩送過去的,沒想到居然是你。」
可蕭聿禮卻搖了搖頭,「其實不止是我,你當你當時也在,只不過店家看不到。」
如果說之前寧梵還有一點懷疑蕭聿禮的話,但是現在就已經完全相信了,看來真的是自己失憶了。
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穿越過千年來到這個時代,還遇到過小雨滴,看來這也是冥冥註定的一種緣分。
其實怎麼想一想,確實很多不對勁,當初她要退位,決定的是要沉睡而不是直接死去,這也並不符合常理,就像是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沒完成一樣。
而且看來寧易舟的那個胎記也是那個時候種上的。
這也倒是符合她的行為方式。
蕭聿禮注意到寧梵一直在沉思沒有開口,他有些期待的問道:「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寧梵搖搖頭,「沒有。」
蕭聿禮眼中的光驟然又熄滅,整個人都失落起來。
雖然沒有必要給他解釋,但看到他這副樣子,寧梵還是開口說道:「我應該不是失去了記憶,而是記憶被封存了,所以我現在是想不起來的。」
這個說法讓蕭聿禮有些意外,隨即又皺起眉,「那封存的記憶在哪裡呢?難道一直找不回來了嗎?」
寧梵想了想根治自己的行為邏輯來推斷的話,她封存的記憶應該被放在這個時代,而不是帶回去。
她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位夫人的得到的盒子,說是神女親自製作的,她當時以為只是自己給某位妹妹做的首飾盒。
現在想一想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直到這些內幕之後,之前那些覺得奇怪的事情也都串了起來。
這也解釋得通為什麼蕭聿禮對她的態度這麼奇怪,還有知道她的身份。
而且既然當年的自己把玉佩交給蕭聿禮,那就證明自己是相信他的,而現在的自己也可以繼續相信他。
「記憶的事情我們過幾天再說,現在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
說著寧梵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抬腳繼續往前走。
蕭聿禮也知道現在不是談論這個事情的好時機,便也沒有再說什麼,抬腳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直播間的聲音也恢復了。
【剛才突然沒有聲音,還以為是我的問題,後來才想起來肯定是梵姐做了什麼。】
【到底是有什麼我們不能聽的,難道比之前說的那個還重要嗎!】
【不過看起來梵姐應該是消氣了,而且她對蕭哥的態度好像更好了?】
【好像是哈,其實班級只有對二哈的態度是特殊的,帶著一種縱容,現在她在面對蕭哥的時候,好像也有種二哈的那種感覺了。】
【蕭哥的態度也變了呀,他之前一直是跟梵姐保持一定距離跟在後面,你看他現在已經跟走在梵姐旁邊了!】
【難道說剛才已經說開了複合了?】
【臥槽這麼快嗎?不愧是蕭哥!】
蕭聿禮確實沒有再跟在寧梵的身後,而是走到她的旁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玉佩可以還給我了吧。」
說著他對著寧梵伸出手。
寧梵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蕭聿禮的手掌寬而厚,但手指卻又修長,骨節明顯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手。
「還你什麼,這明明是我的玉佩。」
蕭聿禮沒想到寧梵居然會打他的手心,微涼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中划過,那感覺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得,細細密密的又麻又癢。
他的手指猛的收攏,但是寧梵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正好被他握住。
可就因為這個動作,他內心的空虛在這一瞬間被填滿。
寧梵突然被握住手指,被嚇了一跳,蕭聿禮掌心的溫度燙的她心頭一跳。
她下意識想要把手抽走,但是蕭聿禮卻用力沒有讓她把手抽走。
她抬頭撇了他一眼,「膽子大了不少啊。」
這次蕭聿禮很自覺的把手鬆開。
他抿唇笑了一下,「能和你相認,我很開心。」
他表現的依舊像小時候那樣純良,但在寧梵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指虛握了兩下,好像還在回味剛才握住那雙柔軟微涼的手時的觸感。
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你當年把玉佩送給我了,所以就是我的。而且這個玉佩我帶了這麼多年,他也認我為主人了。」
寧梵挑了挑眉,看來當年她也是教了他不少知識,還知道這玉佩認主的事情。
但她也沒有那麼好說話,「是嗎?那玉佩現在回到我手裡,他自然會自己調整主人。」
他把玉佩帶在身上,就是為了和寧梵相認,可是卻沒想到這樣雖然成功相認了,但是玉佩卻要不回來了。
不過和玉佩相比,還是寧梵本人更重要。
這樣想著蕭聿禮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吧,既然玉佩已經認回你當主人,那你介意再附帶一個嗎?」
寧梵有些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轉頭看了他一眼。
卻正好對上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寧梵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蕭聿禮也沒有在意,還是看到寧梵無語的表情,低頭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在黝黑的林子裡傳開,好像大提琴的低音一樣。
而直播間的網友聽到兩人的對話再一次震驚。
【好傢夥,認主?主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主僕play了是嗎?】
【真不愧是蕭哥!玩的這麼花!果然他看上去就很會的樣子!】
【所以這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蕭哥難道已經把梵姐追回來了嗎?果然想要追到梵姐,還是得靠不要臉了。】
【哈哈哈,當年小梁能有現在的地位不也是靠不要臉嗎?原來梵姐是這一套啊,那我也可以!】
【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真的變了,梵姐好像對蕭哥更加信任了,蕭哥也沒有那么小心翼翼,對自己的感情更加放開了,這不是在一起了是什麼!?】
他們雖然拌嘴,但是依然沒有忘記正事。
而文化協會那四個人雖然已經走遠了,但是這對寧梵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而對蕭聿禮來說,只要跟著地上的腳印,也能輕鬆的找到他們。
他們沿著山路,繼續往深處走,當走到某個階段的時候,攝像頭就已經沒有覆蓋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只能遠遠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逐漸隱沒在黑暗當中。
【啊,看不到了,好可惜啊…】
【應該是村長和宋導說不讓再往裡安攝像頭了吧,畢竟如果接近仙人的位置,那肯定是需要保密的,我們也能理解。】
【沒關係,畢竟他們還要回村子!我就蹲守在這裡,一定要第一時間看到梵姐和蕭哥怎麼處理那四個人!】
確實無直播間的網友所說,當初導演組在來安攝像頭的時候,村長告訴過他們只能安裝到這裡,不能再繼續往裡走。
而宋導也知道這樣的村子都有自己的習慣,也就沒有再討價還價,反正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記錄下賓們的活動,再往深處算是進去,村長也不會讓他們進入。
只不過村長忘記了寧梵,她向來都是哪裡不讓去就去哪裡。
而且就算想要攔也攔不住她。
寧梵和蕭聿禮都沒有在意攝像頭他們,沿著山路走到半山腰。
寧梵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位置的靈氣更加濃郁,即便不用修煉也能吸收許多。
就在馬上接近半山腰的盡頭時,看到了一幢小房子。
小房子的外面圍著籬笆,院子中種著菜,看上去絲毫不像是什麼仙人,而像是普通人隱居山林。
寧梵和蕭聿禮站在院子門口。
寧梵低頭看了看,發現小院的門沒有上鎖,而是開了一條小縫。
她試探著輕輕推了一下,果然大門就自動打開了一條縫隙。
看來他們已經到了。
寧梵和蕭聿禮走進院子裡,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那四個人的聲音。
寧梵仔細分辨了一下,聽出來現在說話的是他們四人中的老大。
「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來了,那些客套的虛話我們就不說了,直接告訴您吧,這一次上面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必須完成任務,但是看您的面子上,上面也給了您幾個選項。」
他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但是聲音中卻流露著幾分威脅。
「第一個就是您給我們一些證明您身份的信物,並且寫一張您信任我們的證明,我們會自己去取信物,當然如果那東西打不開,那可能就要再回來麻煩您。」
「第二個就是您直接和我們走一趟,把東西取回來打開,您你就可以回來了,絕對不過多就糾纏,這兩個都可以您選一個吧,希望您不要讓我們難辦。」
寧梵在外面聽得十分清楚,但是卻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
取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又響起一位老者的聲音,他的聲音蒼老,但是條理清晰,語速沉穩。
「四位小友,我在第一次就已經說過了,我沒有資格去取那位的東西,而我對那位也並不了解。」
「而且那位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我這才活了一百多歲,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而且那位的神秘你們也都清楚,我所知道的信息也和你們是一樣的。」
不管是做四個人還是這位老者說的話,都是遮遮掩掩說半句留半句。
雖然他們沒有點名道姓,但寧梵聽到這裡已經可以肯定,他們所說的那位應該是指自己了。
看來要取的那個東西也是和她有關,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大費周章。
然後房間裡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文化協會那四個人以為他允許他們再次登島會有不同的決定,可是卻沒想到依舊是拒絕了他們,而且就連說辭都是和第一次一模一樣。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實在太過憋屈,讓他們的火氣騰的一下升了起來,有一種被戲耍了的不爽感。
老大冷笑了一聲,「看來我們又沒辦法達成共識,不過沒關係,我們就先換一個話題。」
「我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聽說那位沒有真正的死去,您知道嗎?」
聽到這話,寧梵比那位老者還要驚訝。
自己能在千年後甦醒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人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她微微探頭,順著門縫往裡面看,只見文化協會的四個人背對著門口,而那位老者正對著門口。
看到他的臉,寧梵微微皺起眉,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她雖然不能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記住,但是也沒有那麼臉盲,以他知道信息來說,自己不可能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寧梵還是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認識的人,還是沒能找出和這張臉對上的人。
既然自己不認識他,那他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呢?
在寧梵思考的時候,老者緩緩開口。
他對於老大的威脅無動於衷,就連語調都沒有任何改變。
「很抱歉,這個問題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聽這話老大再也忍不住猛的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好聲好氣的請你那都是上面給你面子,而讓我們來勸你那也都是看得起你,如果真的讓人來抓你,你又能做什麼?」
老者微微仰起頭,看著爆跳如雷的老大,冷淡的開口,「我秉承著待客之道沒有把你們掃地出門,這是我的禮儀。」
「但我也不希望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你在村子裡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也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打擾村民們。」
「你們所說的這兩個問題我都已經給出答案,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老大他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配合,而且再提到村子的事情,他的火氣更是壓抑不住。
他猛的將旁邊的椅子推倒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說完這句話,老大詭異地冷靜下來,他突然笑起來。
「好好好,既然你不識時務那也就別怪我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稟報上面,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們就只好來硬的了。」
「希望下次見你還會這麼硬氣。」
說完他帶著剩下三個人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準備離開。
可是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
門口的兩人逆光而站,身後是深邃的夜幕,寒冷的月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只微微照亮他們的臉。
老大定睛一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寧梵和蕭聿禮!
看到四個人認出他們,寧梵彎起眸子,笑眯眯地抬起手揮了揮。
「晚上好啊。」
而蕭聿禮站在寧梵的旁邊,懶散地依靠在門口,一隻手臂撐住門框,完全將他們的路堵死。
他的臉上也同樣帶著笑容,「看來見到我們很開心啊,開心得都說不出話了呢。」
兩人身後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遠處幽深的樹林中。
這時,一陣寒風順著門口吹了進來。
連帶著遠處的樹林發出簌簌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鬼魅的哭喊聲。
對視的幾秒鐘,他們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後退,但是卻發現腿都軟了,一動也不能動,只能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
四個人當中老大反應最快,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裡的軟肉,讓自己清醒過來。
然後努力壓制聲音的顫抖,強撐著開口,「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在跟蹤我們嗎?」
寧梵挑了挑眉,聲音中帶著理直氣壯,「是啊,不行嗎?」
這一句話直接把老大的剩下準備的話都噎了回去,讓他本來蒼白的臉憋得通紅。
看到他的樣子,蕭聿禮笑了起來,「看你面色的紅潤的樣子,心情不錯啊,怎麼樣?剛才聊的開心嗎?」
老大被氣得一陣窒息,下意識翻了個白眼。
什麼面色紅潤!!那是憋的!!
「什麼開不開心的,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寧梵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不知道我們想做什麼嗎?」
老大感覺要被他們氣死了,他怎麼能知道?!
寧梵像是看出他的不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啊,原來你不知道啊。」
然後看了旁邊的蕭聿禮一眼。
蕭聿禮瞬間領悟她的意思,他收回撐在門口的手臂向前走了一步。
剛才被蕭聿禮揍了一頓的疼痛仿佛再一次浮現出來。
他們可不像再體驗一遍!
四個人隱晦的對視了一眼,腦海中浮現出同一個計劃。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奪門而出。
他們本來想像的是,趁著他們兩個沒注意直接撞開他們跑出去,一旦跑到林子中,可就不好再抓他們了。
而且不管怎麼樣,他們也是來了三次,對這裡的地形肯定比他們兩個熟悉。
他們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全過程,覺得成功率非常高。
然而他們想的很好,現實卻十分殘酷。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蕭聿禮的旁邊,餘光注意到他沒有動,心中暗喜,看來他沒反應過來!
正想著加速,其中一個人突然感覺到腳下踩了什麼,整個人直接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在倒下的時候甚至沒有用手去撐,就這樣直挺挺地臉著地。
他只感覺摔得眼冒金星,根本起不來。
旁邊的三個人自然注意到他摔倒了,就在遲疑要不要救他的時候,就看到蕭聿禮突然轉身,抬手直接砍向另一邊一個人的脖頸。
那人連閃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暈倒在地上。
雖然他們不是很厲害,但是也不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文化協會之所以選他們就是因為他們的能力相對比較強。
可是他們居然在蕭聿禮的手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剩下的兩個人更加驚恐。
在這一瞬間,兩人同時決定放棄已經倒下的兩個人,相信就算回去救他們也沒有任何用,反而會把自己搭上。
這樣想著,他們的腳下沒有任何停頓,繼續往門口衝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跑到門口,蕭聿禮以一隻腳為支撐點,整個人轉了一圈,精準地拎住其中一個人的後衣領,將他甩在牆壁上。
他的動作絲滑流暢,沒有絲毫停頓,這讓寧梵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就是他們之中的老大。
老大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是蕭聿禮的對手,而且就算過了蕭聿禮這一關,門口還有一個寧梵呢。
他現在可不敢再小看寧梵了。
他有些崩潰地喊了出來,「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們無冤無仇的,我們也只是出任務而已!!你們想要什麼就說出來,我們有事好商量!」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一變,連連鞠躬道歉,「對對對,還有今天的火是我們放的,對不起你們!!!昨天也是我們故意騙你們是工作人員,因為我們不想暴露身份,都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老大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雙手不停的搓著,懇求的看著寧梵。
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
不管是之前在那些明星中,還是現在和蕭聿禮。
這是放眼全國都沒有人能做得到的。
先不說寧家少爺向來不服管,誰不知道蕭家的大少爺是多桀驁不馴,他能這麼聽這個女人的話……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寧梵像是沒有看到老大眼中的恐懼一樣,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樣啊,原來真的是你們做的,既然道歉了,那我也不好不接受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老大的眼中迸發出驚喜,看來這個女人雖然不一般,但畢竟也只是個女人,心腸還是軟的。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表面上還是連連搓手作揖,「謝謝您寬宏大量,現在能放我走了嗎?我回去之後絕對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啊不對,我完全沒在這裡遇到過你們!」
他的話音落下,這房間陷入安靜。
老大突然有些尷尬,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的意思啊?
他努力的想了想,既然沒有說不同意,那個應該就是同意吧!
這樣想著,他一步一步的往門口挪去。
然而就在馬上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
「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
這聲音仿佛寒冰一樣,直接鑽進他的骨縫當中,從內到外的寒意讓他整個人都被凍在原地。
寧梵看到老大的瞳孔驟然放大,然後整個人就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同時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蕭聿禮。
對上寧梵的目光,蕭聿禮對她眨了眨右眼。
他看著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四個人,拍了拍手,「終於安靜了,不過……」
「好像有點亂。」
他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向房間另一端一直沒出聲的老者。
「請問有繩子嗎?」
然而卻沒有聽到老者的回答。
他又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老者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過的話一樣。
目光越過他直愣愣的看著寧梵,老者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瞳孔地震。
他表情震驚又惶恐,仔細再看時又發現他整個人都不住的顫抖,狀態非常奇怪。
蕭聿禮下意識皺起眉,表情嚴肅下來。
他上前一步擋在寧梵的面前,警惕的看向老者。
時刻防備著老者,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對寧梵出手。
他們就這樣對峙幾分鐘。
被老者盯著的寧梵也沒有反應。依舊站在原地。
幾分鐘過後,老者終於動了。
注意到他的動作,蕭聿禮的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可是下一秒,只見老者直接噗通跪了下去。
雙手高高的抬起又緩緩地落到地面上,整個人都伏在地面上,同時響起他顫抖的聲音。
「神女啊,我終於等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