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這一聲直接給所有人都叫蒙了。
他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在他們迷惑的時候,寧易舟幫他們問出了心中所想。
寧易舟在聽到青年的喊聲之後臉上的表情茫然了幾秒鐘,下意識掏了掏耳朵,「啥玩意?師父?誰是誰師父?」
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沒辦法只能又看向寧梵,「老祖宗他亂喊什麼玩意呢,誰是誰師父啊?」
寧梵對於青年的話絲毫沒有意外,踏抬了抬眼皮。
「當然是我是他的師父了,不過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按理說不算是師徒了。」
其他人聽到寧梵的話卻更加震驚,尤其是那幾個老頭子和羅會長,他們經完全控制不住表情管理,臉色瘋狂變換著,只感覺信息量太大了,大腦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師父?祖上居然是這個小姑娘的徒弟?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祖上可是千年之前的人了,難道這個小姑娘也是?
而羅會長在聽到寧梵的話,之後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沒記錯的話以前祖上提過一句,他的師父是當年那位神女……
難道這個寧梵就是那位神女,想到這裡,他的全身有些顫抖,怎麼會這樣?!
不過現在沒有人在意他的想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寧梵和青年身上。
寧梵的解釋讓寧易舟無比的好奇,「啊,他是您的徒弟,那為什麼會被您逐出師門呢?他……」
還沒等寧易舟問完,青年像是惱羞成怒了一樣,大聲地吼了一聲,同時抬手一道法術甩了過去,想要封住寧易舟的嘴。
可是還沒等法術打到寧易舟的身上,寧梵隨手一揮,直接把那個法術在半空中打散。
她冷冷地瞥了青年一眼,「在我面前,還想對我帶來的人出手?」
這話讓青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低下頭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
而那幾個老頭子和羅會上看到這一幕,內心更是震驚,一方面是因為祖上對寧梵的態度,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寧梵就這樣輕輕鬆鬆把祖上的法術打回去。
那得比祖上強出多少啊?
居然寧梵都這麼說了,青年也不敢再對寧易舟出手,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讓寧易舟有些摸不到頭腦,他瞪自己做什麼?
不過寧易舟雖然遲鈍,但是在寧梵面前爭寵的這件事上,他卻非常的敏銳,一下子就看出青年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這讓他瞬間得意起來,對著青年揚了揚下巴,滿臉寫著自己才是老祖宗最愛的崽,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青年也看明白寧易舟的意思,狠狠地咬了咬牙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而他的反應讓寧易舟更加開心,差點就笑出了聲。
後面的蕭聿禮看到兩人明明差了千年,但是還是像是兩個小學生一樣,實在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寧梵沒有在意兩人的小動作,而是陷入了沉思,就像是回憶了什麼一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
「其實剛入師門的時候,他是最有潛力的那一個,但是因為性格孤僻,在其他土地中有些受歡迎,不過因為潛力比較好,我也會對他多一些關注。」
說到這裡,寧梵微微頓了一下,抬眼看向青年,而青年也正看著她,兩人的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千年以前。
他們的腦海中都出現了當年在師門中學習的場景。
青年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情緒,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師父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評價,原來自己在師父的眼中算是特別的嗎?
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是什麼情緒,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師父的喜歡,原來自己早就是被師父看在眼裡了嗎?
寧梵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後來偷學禁術,並且把禁術用在不正當的地方,造成了不太好的情況和影響,被我捉了回去卻還不知悔改,就被我逐出之師門,永遠不可以說自己是我的徒弟。」
他這瘋癲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但是他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上前了一步更加癲狂的看著寧梵。
「以師父的能力是不應該居於別人之下的,那些人應該對師父更加尊敬,全都應該居於師父之下才對!」
對於青年的癲狂寧梵沒有絲毫反應,她沉沉的看著青年,看著他發完顛之後直白的將他的心思戳破。
「別用我做藉口,你只是想用禁術來換能力從而得到權利而已。」
果然青年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迅速變了變,他連忙轉移話題,「師父,你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你難道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嗎?」
寧梵也沒有戳穿他,挑了挑眉,「你都能再次出現,我為什麼能不能?」
說完抬了抬手把一一直在半空中的殘魂拉了過來,甩到了他的身上。
「自己的東西自己收好。」
青年看到自己分出去的那道殘魂居然在寧梵手中,臉色又變了變,沒想到這樣縝密的計劃都被師父識破。
可還沒等他問出來寧梵是怎麼識破的,就聽到寧梵有些不解的聲音響起。
「你究竟是怎麼才能想到這麼蠢的主意?系統?你真是與時俱進啊,這麼多年難道只是在這裡睡覺一點腦子都沒長嗎?」
雖然寧梵以前也是這樣說話,但是當著後代的面青年有些拉不下臉,臉色再一次迅速變換,而寧易舟還在一旁補刀。
「就因為他蠢,所以才找了秦頌呀,他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有系統,難道不是更蠢嗎?」
寧梵點了點頭,「也對,蠢貨選了蠢貨,不過你為什麼會選中秦頌,他究竟是哪點被你看中?」
「本來並沒有那個小子的事情,只是他無意中闖進來,讓我感受到他的身上和師父你的後代有微妙的聯繫,我就想著或許從你的後代身上著手會更加容易,所以就分出了一點殘魂在他的身上當做系統,系統的說辭只是為了不暴露我的存在!」
聽著他的話,寧梵皺了皺眉頭,「只是單純的想從我的後代身上找到我嗎?你作的行為可不像啊。」
果然這話讓青年沉默下來,他低下頭,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也沉了幾分,「果然瞞不過師父的眼睛,我確實不只是這樣計劃的,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摧毀寧家。」
寧易舟下意識抽了一口氣,摧毀他家??
青年又繼續說了下去,「再加上那小子的性格偏激,在極端壓力的情況下他是很容易相信這些的,所以我才會選擇他,而他也是最好的人選。」
寧梵並沒有意外青年的話,她也猜到了他之所以這麼久了還留著魂魄,就是為了想向自己復仇,只是沒想到會選這樣的蠢辦法和蠢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給他逐出師門的決定是對的,不然說出去都給自己丟臉。
「這樣啊,那還真得感謝你選了秦頌。」
這讓青年一愣,「為什麼?」
寧梵的笑意擴大了幾分,一雙眼睛彎起來笑容甜甜的,「當然是因為你們一樣蠢,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裡。」
要知道這個計劃在青年的心裡是無比完美的,而且是絕對不會失敗的,只是沒想到寧梵居然不光沒有死,還這麼輕易的就到了他。
這讓他根本不能相信,他只能用炸毛來掩蓋內心的不可置信,「應該是那些人愚蠢才對!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不管是能力還是智力都比不上師父,總是讓師父做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以師父的能力就應該統治全世界才對!」
對於他這些發癲的話,寧梵早就聽到耳朵起了繭子,她臉上的笑容維持不變,但是說出的話卻十分冷漠。
「沒興趣。」
原本寧易舟和蕭聿禮都不明白,青年既然是寧梵的徒弟,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寧梵?
但是聽到這裡他們算是聽明白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寧易舟將心裡的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合著這位就是老祖宗的毒唯,然後開始脫粉回踩?」
寧易舟的吐槽讓蕭聿禮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抬手拍了拍寧易舟的肩膀,「吐槽的夠到位。」
寧易舟得意的揚起頭,「朋友們都說我的吐槽向來精準。」
聽到寧易舟的話,寧梵也有些無語,不過想了想,好像也沒錯。
在剛入師門的時候,他就對自己非常的崇拜,這也是為什麼後來自己決定要給他逐出師門,他接受不了的原因。
不過寧梵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神色,她之所以否定反對青年去學習這個禁術,一方面也是為了不想讓他走上歧途,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禁書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能提升能力,但是對自己也是一種傷害。
當初青年雖然確實是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也並不是完全不能解決,她的人她自然有辦法護著。
她不想看青年走到這個地步,所以才想用走出師門來嚇一嚇他,沒想到他寧可離開師門也要學習使用禁書,最後還是走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這一步。
想到這裡,寧梵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或許自己當初不那麼心軟,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麼多事了。
寧梵停止回憶,繼續抬頭看向臉色難看的青年,「既然要摧毀寧家,又為什麼要畫陣法召喚我,還費心機找我的東西?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在那些東西叫做手腳,你就算是得到也沒什麼用。」
聽到寧梵這樣說,寧易舟又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或許毒唯就是想收藏呢?」
「不會吧?還真是啊!你可真是為合格的毒唯,那你畫陣法召喚我老祖宗不會也是想為了讓她統治世界吧?」
雖然他不理解這種反派大boss的心理,但是畢竟也混了這麼久的娛樂圈,對毒唯的想法還是有些了解的,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也只是單純吐槽,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結果這話說完了,就看到青年一改剛才嬌羞的樣子,震驚的看著寧易舟。
滿臉寫著你怎麼知道!!
寧易舟的嘴角抽了兩下,對著青年豎起大拇指,「你真行,不愧是毒唯。」
青年也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就這麼被輕易的點破了,還是被寧家的後代。
而寧梵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想到什麼。
要知道她和寧家有關係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是這位徒弟確實是知道的,不過想到這裡,寧梵抬頭看向青年。
「既然知道我和寧家的關係,為什麼不直接去寧家找反而費這麼多力氣兜圈子?」
說完就看到青年咬了咬牙,「寧家看管的太嚴了,我的人混不進去。
這話直接給寧易舟整愣了,「啊?我家嚴?我家門口的大爺都退休好幾年了沒人管呢,平時上門做客的人也很多,怎麼可能混不進來。」
這話讓青年也有些不解,「我的人上報回來的就是寧家進不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寧梵和和蕭聿禮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對視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同時也十分默契的沒有點出來。
這邊青年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什麼,他反而想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
一提到法器,寧梵的嘴角抽了抽,即便是不用問也猜到他說的肯定是夫人手裡的那個。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究竟是誰把那個東西傳成是我的法器的,你見我什麼時候做過法器?」
這話讓青年一愣撓了撓頭,「好像是啊,就因為您平時不做法器,所以這個才正珍貴呀,她究竟是什麼?」
寧梵搖搖頭,「根本不是什麼法器,那個只是我給一位妹妹做的首飾盒,但是當時因為材料不全,加上那個妹妹暫時發生了意外就沒有繼續做下去,至於後來……」
寧梵都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對了,其實你的那個陣法是有效了的。」
寧梵突然轉移的話題讓青年愣了一下,「啊有效了?您難道是被我召喚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他忍不住激動,看來自己的計劃也不是完全失敗的!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幾秒鐘,就聽到寧梵繼續說了下去,「確實把我召喚出來了,不過召喚出來的只是靈魂,我就跟在一個小孩旁邊,然後發現了後代身上的劫數,為了化解這個劫數,我在這個時代做了一些安排,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把這段記憶封存在這裡,啊,就是你們以為的法器,那裡只是存放我的記憶而已。」
「如果我的後代沒辦法解決這個結束,我就會在現代醒來,所以你應該明白了吧?」
青年聽著寧梵的話逐漸石化在原地,「所以,所以……」
他嘴唇顫抖著只能說出這兩個字,剩下的話雖然就在嘴邊,但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寧梵笑眯眯的把後面的話補充齊全,「所以就是因為你畫了這個陣法,我才知道後代會有到劫數,我才會沉睡千年之後在這個時代醒來。」
寧梵說話的時候輕飄飄的,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炸彈一樣,在青年的心中炸開。
在他的計劃中是先把寧家毀掉,然後召喚出師父,讓她見識到現代社會的好之後,再讓師父用能力統治這個世界,這樣他們師徒就會真正的成為人上人,統治整個世界!
所以自己才是毀掉了整個計劃的罪魁禍?
而且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師父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而自己卻已經徹底死了,只能以魂魄的形式靠著這個石像出現。
寧梵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眯眯的點頭,「是的哦,就是這樣,謝謝你哦。」
青年越想越難以接受,心情無比複雜,其中一部分是因為所有的計劃全部失敗,另一部分也是自己親口聽到了師父對自己的想法,而如果早就知道師父是這樣想的,或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自己好像很早開始就走歪了,並不是師父對不起自己,而是自己對不起師父!
眾人聽故事聽的入迷,突然感覺整個道觀都在輕微顫動,一抬頭就看到青年的魂魄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而且也跟著一起顫抖,就像是馬上要炸開一樣。
很顯然寧梵也被青年的反應給嚇到了,她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了一句,「氣成這樣了嗎?」
寧易舟也被嚇到連忙湊了過去,「老祖宗這是怎麼回事?他要出大招了嗎?」
寧梵搖搖頭表情有些奇怪,他不像是回答寧易舟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居然氣得散魂了嗎?」
這樣陌生的詞彙讓寧易舟愣了一下,但是還是從字面退出了其中的意思,「散魂?難道他氣的魂魄要散開了嗎?那他這是要徹底的死了嗎?被氣的?」
寧易舟越說越覺得離譜,老祖宗已經這麼厲害了嗎?說幾句話就能把這麼一個大boss給氣死?
而且這人兜兜轉轉鋪墊了那麼多年,準備了那麼多,幾句話就被老祖宗氣死了?
不會吧?這也太弱了吧。
雖然剛剛這樣想著,但是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畢竟他面對的可是老祖宗啊。
怎麼可能,畢竟老祖宗的能耐,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滅了,怎麼可能直接出手,反而這樣的結果更像是老祖宗的性格。
「不過,他就這麼死了的話,那我們這件事是不是結束了?」
寧梵搖搖頭,輕哼了一聲「沒有那麼容易。」
話音落下,她突然抬起手,一道金色的光芒網籠罩在青年的身上,就看到他剛才還震動不已,越來越透明的靈魂居然又穩定下來,恢復到了原樣。
寧易舟直接被驚得目瞪口呆,合著老祖宗,這又把他的魂給聚回來了?
剛剛這樣想著,青年也發現了自己的魂又被聚回來了,他氣得渾身顫抖,雙眼發紅的看著寧梵,大喊了出來,「我不玩兒了!認輸了!讓我徹底的去死,還不行嗎!!」
他的聲音很大,在空曠的道觀中盪起回音,讓本來就一直沒回過神的幾個老頭子和羅會長都看了過去。
要知道在他們的心中,祖上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又沉穩,每一次出現都帶著壓迫感,讓他們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他說什麼,他們都言聽計從,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面的祖上,還是說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他。
文化協會的幾個人腦子非常亂,一時間沒辦法正常的思考,只能繼續看著青年和寧梵的互動。
聽到青年那句話寧梵彎起眼睛笑了笑。
「當然不行。」
青年十分崩潰,這次真的氣哭了,「那您還想再做什麼?我都已經認輸了,既然我的計劃都失敗了,就讓我去死不可以嗎?」
寧梵的眉眼笑意更濃了幾分,「當然是還有其他事情,這個文化協會是你建的?」
可還是很乖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對,因為方便去找你的東西。」
說完這話,他突然想到什麼聲音小了幾分,看上去有些別彆扭扭的,「師父以前說過,喜歡弘揚傳統文化,所以就……」
他說話說的磕磕絆絆,但寧梵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學到的還沒忘光。」
青年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得到了寧梵的誇獎,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只能努力的壓制著上翹唇角。
「所以師父你到底要做什麼?」
再開口,寧梵聲音帶著理直氣壯,「既然你都要徹底死了,那就把文化協會給我吧。」
這話讓全場的人都愣住了。
寧易舟一下子想到剛到這裡時老祖宗說的那話,他還以為老祖宗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打算?
而蕭聿禮聽寧梵這樣說,並沒有太意外的反應,而是笑起來,「這個提議很好,你完全可以勝任,不過如果你不想自己管理,我也認識一些比較擅長這方面的人,可以幫你管理。」
寧梵聽到這話,回頭看向蕭聿。
禮蕭聿禮對著她勾起一抹笑意,寧梵也對著他笑了笑,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笑了幾秒,看上去好像十分默契的樣子。
這讓旁邊的寧易舟突然不爽起來,他上前一步擋住了蕭聿禮的視線,「哎,用不到你,我們寧家有的是可用的人,我們自然會給老祖宗安排。」
羅會長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看著他們居然真的安排起來,氣的不行,文化協會是他的心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拱手讓人!
雖然他這麼多年一直聽祖上的話來行動,但是文化協會實權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且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絕對不會把文化協會讓給其他人!
「啊,就這件事啊,師父你想要文化協會?當然行啊,那就給你唄。」
這話直接讓羅會長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無意識的犯了一個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反應太大,青年還真的想到了他,有些為難的看著羅會長,「小羅啊,你還想繼續當會長?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可以休息了,我師父很厲害的,別說是你了,我都比不上她的,文化協會交給師父肯定很好的,你就放心的退休吧。」
雖然作為魂魄,但是畢竟也是有意識的。這麼多年還是學了一些現代的詞彙。
這話像是一把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羅會長的心裡,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只能勉強的笑了笑,「寧小姐的年紀不大,可能不太會運營協會,要知道這個協會……」
還沒等他說完,青年詫異的打斷了他,「我師父年紀小?別開玩笑了,她可是我的師父啊!神女啊!」
羅會長這會兒才想起來這件事,這位是傳說中的神女,可是就算是神女又怎麼樣,是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
他乾笑了兩聲,「畢竟這是祖上的心血,如果寧小姐運營不好怎麼辦?」
結果青年聽到這話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來就是啊,反正建立這個協會也是為了師父,師父怎麼對待都沒關係。」
他是無所謂的態度讓羅會長更是生氣,他說的倒是輕巧,這麼多年協會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過問,都是自己在打理,哪裡是他的協會,明明是自己的協會!
憑什麼就這麼輕易的送給不想乾的人!雖然這次慶典是要換會長,但是他已經安排了人選,雖然表面上換了一個會長,但是實權還是在自己的手中。
畢竟相比坐在這樣明顯的位置上,在暗處更好操作,不過如果寧梵變成了會長,權利自己就不一定能握得住了。
就在羅會長在心裡找理由拒絕的時候,就聽到蕭聿禮的聲音響起,「我剛才已經說了,可以介紹管理,難道羅會長是不相信我們蕭家?」
寧易舟也跟著開口,「對啊,我們寧家也有人,難道還能比你的人差?「
如果真的論人選,自己的人哪裡比得上蕭家和寧家的人,但是重點並不是這樣的!重點是是自己根本不想把權力讓出去!!
羅會長整理了一下心情,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點,他笑了笑,「當然不是,蕭家和寧家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怎麼可能是信不過,只是我們文化協會的運作方式和你們的公司不一樣,並不是隨便就能上手的。」
「而且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這樣突然換人做會長對我們文化協會確實是一個損失。」
他越說越進入佳境,覺得自己這個說法非常的完美,結果剛說完抬頭就看到蕭聿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讓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即就看到蕭聿禮笑了一聲,「羅會長這麼不想放手,是因為盜墓和倒賣古董的產業嗎?」
這話讓會長猛的睜大眼睛,同時也讓旁邊的幾個老頭子驚訝的看著他,「什麼?盜墓還有倒賣古董,這是什麼?羅會長你居然在做這種事情嗎?」
看到其他人的反應,蕭聿禮故作驚訝,「你們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這是你們文化協會的副業呢。」
羅會長沒想到他們居然知道這件事,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但是還是將內心的慌張壓了下去,乾笑了兩聲。
「小蕭說的這是什麼?我可不知道。」
蕭聿禮猜到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挑了挑眉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什麼都沒準備就來這裡了吧?」
聽到這話寧易舟看了看蕭聿禮,又看了看寧梵,有些摸不到頭腦,他們準備啥了?
不過看蕭聿禮的反應好像早就知道老祖宗要當會長?他們又背著自己做計劃了?
寧易舟又不爽起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也只能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盯著羅會長,給他施加點壓力。
不過他餘光突然注意到寧易舟滿臉莫名的表情,瞬間又冷靜下來,如果他們真的完全了解這件事情,那不可能只有寧家的少爺不知道。
一定是蕭聿禮在炸他。
剛剛這樣想著寧梵突然恍然大悟的開口,「啊,對了,你不說我就忘記了,之前夫人給的那些資料是不是忘記帶了呀?」
羅會長一聽到夫人兩個字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他雖然已經被釘在牆上,但是也能看得出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不過一想到寧梵他們沒有帶,或許可以找人銷毀,他用力的去掏口袋中的手機,結果又聽到蕭聿禮繼續說了下。
「沒關係,我已經讓夫人發到手機里了,要打開看不看嘛?」
說著他晃了晃手機。
這次羅會長知道自己狡辯也沒有用了,可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被釘在牆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而青年這會兒也聽明白蕭聿禮的話,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目光仿佛尖銳的刀刺進羅會長的身上。
「你居然在盜墓和倒賣古董,我不是說只要找到師父的東西就可以了嗎?其他的東西不要動!」
他這句話好像點燃了羅會長,他猛的睜大眼睛目眥欲裂地瞪視著青年,「你就是一個死了的鬼魂,你懂什麼?我要運作這麼大一個文化協會,還有我們羅家所有人,我需要錢啊!」
「文化協會這樣的不盈利的公司能賺到什麼錢,難道我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每天躲在石像里,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嗎?」
要知道這麼多年了,羅會長向來對他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青年的臉色變了又變,「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
羅會長或許因為已經暴露也開始無所顧忌,「放肆又怎麼樣,反正你現在也變成手下敗將了,你都要把文化協會拱手送人,還不讓我為了自己的公司抗爭一下嗎?」
青年被羅會長的話氣的不行,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能力還在,直接抬手,只見一道法術打在了羅會長的身上。
他突然的出手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寧梵雖然看到了,但是並沒有要管的意思。
被法術擊中的羅會長全身抽搐了幾下,翻了個白眼,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青年有些抱歉的看著寧梵,「對不起師父,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至於他要處置就交給你了,我的……」
話還沒等青年說完寧梵擺了擺手,「既然答應了那現在就沒你的事了,去死一死吧。」
青年:「……」
他自知理虧,沒有說什麼靈魂直接消散在道觀里。
道觀在一次陷入了安靜,寧梵把目光落在從剛開始就嚇得一句話都沒說的幾個老頭子身上。
這幾個老頭子作為文化協會的高層,也算是股東,聽到這裡他們哪能聽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還有寧梵的身份。
現在注意到寧梵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他們的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連忙開口,「寧小姐完全能勝任文化協會會長的這個職位,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聽祖上的安排,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我們現在馬上就出去宣布,您是新的會長,之後您說什麼我都我們都照做,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寧梵也並沒有想要為難他們,而且看到他們上道滿意的笑了起來。
「哎,這就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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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結束之後,秦頌和林朝檸就被警察轉移到看守所中,等待著法院的審判。
而他們作為明星來到這種地方,難免會受到欺負。
他們雙眼無神的坐在床邊,聽著電視中播報的新聞。
但是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思考著有沒有脫險的辦法。
尤其是秦頌,雖然他不想去求家裡人,但是現在真的沒辦法了,要知道自己出事之後家人一次都沒有看過他,但是看在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家人不會不幫他的。
只是要怎麼才能聯繫到家裡人呢?
他下意識想要求助系統,可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根本沒有什麼系統,自己只是被一個孤魂野鬼給附身了。
一想到這裡,秦頌痛苦的揪著頭髮,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特殊的人,沒想到自己才是被耍的團團轉的小丑。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中突然響起有些令人在意的新聞。
「今日是文化協會的創始周年慶,在周年慶上文化協會的羅會長宣布,正式下任更換了新一任會長。」
「這件事早在一周前就被激烈的討論,但是新會長的人選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相信很多人對他的名字並不陌生,並且也有很多人喜歡她。」
聽到這裡分別在兩個房間的秦頌和林朝檸的眉毛動了動,下意識抬頭看上了電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些話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在意。
就在他們抬頭看向電視機的瞬間,就看到電視機上的畫面一轉變成了文化協會周年慶的場地。
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台上,對著台下揮手。
同時響起起新聞繼續的聲音,「這就是文化協會的新會長,也是大家熟悉的老朋友,寧梵。」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秦頌和林朝檸的眼睛同時猛的睜大。
什麼!!!
寧梵居然成了文化協會的會長?!!
憑什麼!!為什麼自己這樣狼狽落到這步田地,而寧梵卻能這樣成功?
兩人同時大吼了一聲,一下子撲到門口,用力的拍著門,「讓寧梵來見我,憑什麼他能當會長?憑什麼?」
兩人的動作讓警察瞬間沖了進來,一下子把他們的手臂扭在身後,將他們摁在地上。
「都老實一點!」
可是他們卻依舊像瘋了一樣大聲的喊著。
「憑什麼她能幸福憑什麼?我們卻只能這樣,憑什麼!!」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他,只有電視機中反覆播報著寧梵成為文化協會會長之後的發言。
還有她那張漂亮又精緻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