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報喜！農大的教授！（二合一）
等待的五個小時裡。
可以說是重生以來，方鴻安最緊張的時刻。
在那產科的護士在說出母女平安的時候，方鴻安才覺得全身的壓力都卸了下去。
見到妻子蘭文繡，她整個頭髮都已經是濕透。
疲憊至極的臉上，帶著一抹歉意。
「鴻安……」
從跟著呂教授研究這個項目開始，養蜂方面的書籍，他已經搜集了不知道多少輪了。
而更合湘省多山、人均土地資源較少的情況！
在蘭建軍和薛芬拉著方鴻安問長問短的時候。
要知道，先前國內的那些書籍，一般都是籠統的寫「蜜蜂」的，像這種專業性的冠以「中蜂」的，還是第一次。
這眼下的這些不慎理想的結果，也算是基本宣告了本年度研究的徹底的失敗。
首先是加工廠的規模、配置……這些硬體部分。
而是默然的走到一邊的小木屋前，坐在屋門前的板凳上，陷入了沉思……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看……還是這樣……」羅振山道，「你等下……多備些東西，把咱們的態度表示到位。」
更別說現在，眼下他們整個這一家子，都因為方鴻安產生了巨大的改變。
極為不情願的吐出一口氣。
另一方面，也是準備幫一下這小倆口。
「或許……一開始我就錯了，蜜蜂養殖他就不適合湘省……」
然後，立即是揮手讓方鴻安去準備去報喜的事情……
方翠紅也隨後也來了縣城。
這般想著，黃彬不由得在腦海中一個個仔細的篩選了起來。
黃彬，也不由得是悄然朝眼前的呂教授打量了過去。
可以說，國內能找到的基本是找完了。
在他每說出一段話之後。
車後斗里，已經是放了四隻雞、一桶子雞蛋……外加一大袋子瀟南地區專門用來給產婦吃的吃食……
「依我看，這養蜂場的股你還是給鴻安吧！」羅冬清想了想，也只能是建議著道。
一方面，是在王貴和王曉潔那邊幫著指點做糕點。
這一陣陣歡悅的聲音，不僅是逗得堂屋裡蘭建軍、蘭建輝等一眾人都忍不住咧開了嘴。
方鴻安是這才反應過來。
讓黃彬都感覺很是受挫。
然後……
「1號巢脾，蜜脾區域占比，約百分之三十三至百分之三十五……」
當時他就覺得，蜜蜂養殖在湘省內，並不適宜推廣，技術上相較於東南和東北地區，也不具備優勢。
……
但因為是順產，醫院也是讓三天就出院。
呂征遠這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拿著一本書。
在這個研究場建成之後，更是根據各種養殖方式，建立了十五組實驗研究對象。
那還是屬於很新式的東西。
而黃彬本人，也正是得益於這個項目需要人手，經過層層選拔，最終成為了呂教授的助手，參與到這個項目之中。
趁著有空，方鴻安索性是再次拿出了筆和本子。
娘家人怎麼都可以幫他撐腰。
「林……林教授！」
這年頭的女性，幹活多，身子不如後世那些脆皮女性身子嬌弱。
當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呂教授……此刻內心應該是更加的心疼！
所以才會忍不住勸解了起來。
蘭振山也是唉聲一句，緩緩道：「這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還是想想找什麼法子補救吧！」
那肯定是要生兒子來傳宗接代的。
雖然說農業項目的研究周期長，收效慢也是常態，但一年多來的研究，得來的是這種徹徹底底的失敗。
這走著的同時，黃彬心裡也不由得是思忖這等下是叫那幾個人好來。
他既然是這樣，那就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了。
這是雷打不變的規矩。
先前的那本《中蜂養殖實用技術手冊》已經順利出版，因為上報紙的帶動，在整個瀟南地區的銷量，聽說還是不錯。
生兒生女的問題上。
省農業出版社？
但就眼前這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在經過一番調查研究之後，呂教授選擇了蜂蜜增產的方向。
書籍倒並不厚。
也就是說，這第四天就要趕到蘭溪村報喜。
雖然說一般是要等妻子出院。
但蘭文繡是執意要給他生一個兒子。
就連王永河同志，那都是力推他要來幫著這邊照顧蘭文繡。
力爭在將來實施的時候，儘量的少走彎路，一切都更具有操作性和可行性。
但在聽到林教授這話的時候，黃彬還是直接就愣住了。
而且，個數上也相當有講究。
「給他？」蘭振山攤著手一臉無奈，「我早說給他了！可鴻安他看不上呀！」
但在目前這個年代……
等他注意到哪呼喊自己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但說是這麼說嘛，這眼下誰家不想先抱大胖小子呢。
……
感受到方鴻安那喜悅至極的心情，蘭振山和羅冬清老倆口也不由得是發愣的互看了一眼。
黃彬是怔了怔。
那揮著手竭力跑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農學院的另一個名教授，林貞雲林教授。
如果直白一點的說的話，就是要把這幾箱研究了大半年的蜂，直接給放歸野外了。
這回來之後，根據總結的經驗和技巧，兩人調整更正了一番，原是以為這下結果總會有一番改觀。
有了他們倆的幫忙，不僅是把蘭文繡和寶寶照顧的妥妥帖帖。
他這麼一沉浸，走路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黃彬這才如夢初醒。
沉默了許久，羅冬清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理由也很充分，他這過來當外婆的，那怎麼也比方翠紅這個做姑婆的應該。
就依據他跟著老師參與到這個項目以來的了解和經驗，也知道就今天這些結果也是相當的不理想。
在方鴻安激動後不久。
而從去年開始，面對國內糖類資源緊缺的情況，上邊農業主管部門，有意讓各地的農校，從農業方面也研究提升糖類資源產量的做法。
自從聽說方鴻安和蘭文繡來縣城之後。
黃彬知道，呂教授這邊，也一直是在想各種辦法在改進。
到二天的時候，見蘭文繡已經穩定了下來。
好像是真的很高興呀！
從去年開始，為了這個項目取得成功。
問清楚了之後，方鴻安趕緊去張羅了起來。
「以後……也多幫他們帶帶小孩，咱們幫著多一點！再讓文繡趕緊了些，快點把二胎給懷上，爭取這二胎生個男娃出來，給他們老方家把這傳宗接代的大問題先給解決了！」
這十五組研究對象，既有古方木桶養殖法，也有仿自然的石洞、樹洞的養殖法……
無論男女他都是喜歡。
可現在的方鴻安，那可是今非昔比了。
喜訊傳完之後。
在縣裡、地區領導面前都是掛了號的了。
如此的狀況，已經持續了近半年了。
都進行了周全的準備。
各種養殖法，都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數據。
除了學術上的成果很豐碩，這位林教授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身份——他是呂教授的好友！
無論是在學術上、還是私交上都是很好的那種。
並且……
「呃？」
方鴻安拿上報喜的物件，請了上次拖貨的那輛解放牌卡車，載著自己往蘭溪村報喜。
而這次方鴻安也是趁著有空，準備把加工廠的事情也做一番規劃。
「嗯！」重重的點頭之後，林教授趕緊是扯開自己手上提著的黑布包，奮力的翻找了起來。
「這女兒是文繡給我的暖心小棉襖，生個兒子那八成是黑心棉！」
滿滿的裝了一大擔。
報完喜。
更有甚至，還有些人傳言，說依現在方鴻安的能力，這蘭文繡就配不上，這遲早會被被踹了……
看到這一幕，黃彬心下更是一沉。
但不曾想的是，這接下來幾次的查看結果來看，數據仍舊並不明顯。
主要是受這個時代，普遍性傳宗接代觀點的影響。
就更被說是呂教授了。
別的且不說，就說現在的身家，那都是了不得。
可到現在呢，那說法是完全變了。
「六斤八兩呀！你們是不知道，那大眼睛又圓又亮，像極了文繡……」
呂征遠教授帶著黃彬，就開始了精心準備。
「老……老師！」
呂教授苦笑著對他搖搖頭：「機會？」
依著他們瀟南地區的規矩，這妻子生了之後，他是要回娘家向娘家人報喜的。
到來之後，幫著張羅好蘭文繡，隨後又煮了蘿蔔湯和白粥。
「那就這樣！」蘭振山嘆出一口氣，「那伱去備東西吧！再待下去，鴻安該懷疑了！我等出去，有機會先找他聊聊！」
老倆口在感嘆的同時，看向方鴻安的眼神中，不由得也是多了一種喜歡。
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到這時候，這林教授反而顯得很關心養蜂場了？
眼下。
方鴻安再上車的時候。
這時候，呂征遠已經在木屋裡收拾東西。
這時候黃彬算是充分理解當初林教授的為什麼會喘成那樣了。
「野化處理！」
這方面方翠紅肯定是相當有經驗。
而且，剛才方鴻安報喜的時候也首先就說了。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找出了一本書，喘著氣直接遞給了黃彬：「去……你把這本書快送過去給老呂先看……我……我緩緩就過來！」
尤其是，眼下這女孩的肚子還是不爭氣。
等到這傍晚時分去的時候，出租屋的大門是緊閉著。
不過，在先前那番數據面前，他此刻的勸解，卻也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更重要的，從結構上就能明顯的看出來，這本書就是扣著「實用」兩個字去的。
他們這一帶，雞蛋是報喜的時候必送的。
……
但一看那出版社，黃彬更是一愣。
……
很多數據，甚至都達不到先前收集到的數據。
關鍵是，這裡面很多東西，方鴻安是親身經歷過，算是有著直接的經驗。
想到這裡。
就在他們蘭溪村，那先前的時候，誰家不是說他們家是白生了個金鳳凰。
方鴻安早早就跟蘭文繡說過。
那這叫的人，就能是汪大龍他們幾個嘴巴大的。
相較於蔗糖和甜菜產出的白砂糖，蜂蜜無疑是更優質的糖類資源。
各種風言風語的。
為此，在兩個月前，甚至是領著他去到了東南的閩省進行考察學習。
黃彬一怔，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是快步朝著對面快跑了過去。
要是先前，方鴻安是個窮小子的時候，那生女兒就生女兒了。
這女兒誕下外孫女，母女平安，那固然是欣喜。
但聽得多了，總歸是不能完全當耳邊風的，心底那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見他這副模樣，呂征遠皺眉：「怎麼了？」
「明明用的都是閩省的做法，但數據就是根本跟不上！」
只能是走了過去，悄然的站到了一邊……
當然也有西式的，據說已經在東南沿海地區推廣的活框養殖法……
「女兒好！我就喜歡女兒！」
而等翻開封面，那目錄的文字映入眼帘，黃彬的呼吸是不由得隨之一重。
蜂箱？
這一野化，那就等同於是告訴別人，他們這項目是要失敗了。
不說增長了……
嘆著氣，黃彬踩著那條來往了不知道的多少遍的小路，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這怎麼……
從木屋窗戶投射出的身影，倍顯落寞。
當初建這實驗場，為了減少人為的影響，這小山嶺選得有點遠。
爺爺奶奶、父母都沒了。
他被笑幾句就算了，但可不能亂傳出什麼對呂教授不好聽的話才是。
自然是不能說都找到了，但也是盡力找了。
「還有……希望？」
在方鴻安忙於書寫和打磨的時候。
甚至也得到了地區領導的推介。
他頹然的道出一個結論，臉上的神態看上去是又蒼老了幾歲。
在方鴻安返回到縣城的第二天。
打消了妻子的顧慮。
而這報喜，還要準備上帶上雞蛋、豬肉、豆腐，還有鞭炮的這些物件。
先來的自然是娘家羅冬清帶領的一眾人。
而呂教授則認為，根據湘省的實際，無論甘蔗還是甜菜，都不具備有競爭力。
她不僅是有自己生育的經驗，也有當婆婆的經驗。
也確實學習到了很多當地養殖的經驗和技巧。
就連方鴻安自己都閒了下來。
知道她想說什麼，方鴻安上前直接打斷了她。
再看向床上剛出生的小毛頭，方鴻安整個人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
「好……吧！」
這到他又是獨苗一個。
這次的檢查和記錄的數據，幾乎就算是本年度的最終結果了。
什麼金鳳凰到底是金鳳凰，看人就是准。
「呼……呼……」
「3號巢脾……」
主要是……
最好是能嘴巴緊，不會大嘴巴亂說的才好。
在得知現在是方鴻安的大姑方翠紅在幫忙之後。
眼前這座小山嶺，就是由農校和農科所協力打造出來的蜜蜂養殖研究場。
這要走回去學校，可還要一番功夫呢。
這段時間，正好借著記憶和經驗，來好好的謀劃、打磨一番。
很多地方，已經開始把這本書當做是教學的模板，也在開始積極探索蜜蜂養殖了。
早年的時候，是在燕京農業科技所的主持過項目研究的大教授。
羅冬清是說什麼要自己留下來……
「沒機會了呀！該嘗試也都嘗試了！」
區別在於，這一次性能準備上這麼多的。
而最近呂教授這邊研究不順利，兩人在討論的時候，林教授也是再次勸解呂教授可以提前放棄，轉而換其他的方向的。
就更別說，已經是上了好多次報紙。
方鴻安的大姑方翠紅也是激動的趕到了醫院。
國內什麼時候出了這種專家？
帶著驚嘆，黃彬忍不住想繼續往下翻，這時候一邊的林教授卻是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別看了！先拿過去給你老師看看呀……」
「鼻子！鼻子隨我！又高又挺……這將來長大，那肯定是乖美了！」
可就在養蜂增長蜂蜜這件事情上，兩人卻是罕見的出現了分歧的。
這第三天的時候，蘭文繡已經可以下床正常行走。
這名字就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特立獨行的氣息。
「哦！」
這個說法是他們研究的專用說法。
聽這意思，是他現在好像不希望呂教授放棄了？
這啥意思？
黃彬一時有點懵，但看著林教授著急的模樣，又馬上是回到：「沒！還沒呢！呂教授正安排我叫人去野化呢！」
「唉！」
就這些東西的數量，還很有一番講究。
根據湘省的氣候，最適合蜜蜂采蜜的季節，眼看就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老師……」
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黃彬狂跑進了試驗場。
「呼！」
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項目本身屢次失敗的衝擊，另一方面，林教授上次的勸解，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
黃彬揪著心，仍是想勸上一番。
在這個項目這麼久，對這些技術書他也算是如數家珍了。
「哪來的？」聲音再也透著驚訝。
要說這林教授和呂教授那確實是難得的志同道合朋友的典範。
「5號蜂桶，巢脾五脾，教上一次增長一脾，增脾周期，約7天！」
這養蜂實驗場所在的小山嶺，是當初學校和農科所為了他們這個項目，特地圍出來的。
至於國外的，受制於條件的制約。
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準備。
黃彬喘著氣衝進了木屋裡，氣出得太急的緣故，喊出這話之後，喉嚨竟是有些喘不過氣，說不上話的感覺。
這金鳳凰自個不長眼，落進了爛泥窩。
「在的！」黃彬忙是點頭。
車過了蘭溪村的牌坊，往那座紅磚大瓦房前大坪子下面一停，等老丈人、丈母娘看著提溜著滿手東西的方鴻安，就立即是知道來報喜了。
這雖然老倆口大多是當些酸話在聽。
而更多的，其實也只是通過各種信息，有一些寬泛的了解。
用一個棕毛製作的刷子，小心的刷下那蓋子下那密密麻麻的蜂蜜。
在記著的同時，這位叫黃彬的年輕人，眉頭也不由得是微微蹙了起來。
這情形……
這剛走出裡屋，就聽見堂屋裡傳來了方鴻安一陣陣得意喜悅的聲音。
這項目如果停滯了，這片院子，只怕也會重新歸於荒廢吧。
這生的是個女娃。
一個頭髮花白、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眼鏡男子，頭戴一個縫著紗網的帽子，正是揭蓋一個蜂箱的蓋子。
位於湘省農校北面，一片還相當荒涼的小山嶺上。
然後，黃彬就只見他皺著眉頭，緊咬著牙，向自己看了過來：「黃彬！收拾一下，等下去學校叫上幾個人過來，一起把這幾箱蜂拿去做野化處理吧！」
湘省省城，星城。
這個方向選定之後，也得到了農校和湘省農科所的大力支持。
「嘖嘖！這完全是結合了我跟文繡兩個人的有點，簡直是太棒了……」
而事實上，這種不理想，已經是持續了好一陣子了。
眼前這個面容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至少大上五歲的男子，正是黃彬的老師，湘省農校的呂征遠教授。
短短几年內，就幫助湘省農校，建立完善了數個學科的教學模式。
這走了好一陣，雖然開始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似乎有人在叫喊，也沒大注意。
回到出租屋裡，將妻女託付給大姑方翠紅照顧。
……
那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就會拿著筆在筆記本精準無比的記下數字。
為了整個項目，他不知道傾注了多少的努力。
就這個項目，也隨時都有被叫停的可能……
如果真是有，那時候不可能會遺漏。
但像眼前這個結構這麼清晰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中蜂？」
本是板著臉露著不明所以的嚴肅，但等目光掃過那封面上的大字，整個人頓時是一怔。
「蜂……蜂箱！還沒撤……撤吧！」林教授雖然緩了幾口氣，但估摸著還是跑得太急的原因，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的。
「沒……沒有就好！」
這林教授如此急的往這邊跑，讓黃彬意識到這肯定這可能是出什麼大事要事了，以至於是讓這位身子骨並不好，在運動方面很是欠缺的老教授，要親自跑這一趟。
趕緊是合上書，轉過身向試驗場的方向瘋跑了過去。
就是個女娃呢。
黃彬也很清楚，在這個項目上呂教授雖然是備受敬重，也得到了極大的支持，但也正是這樣，呂教授其實也背負上了很大的壓力。
鞭炮聲中，先是兩老激動的沖了出來，然後是蘭建軍、薛芬……
這驟然說放棄，內心是根本無法忍心割捨。
但怎麼……
不僅是順暢率高，恢復速度也要快不少。
可惜了呀！
……
可經過層層篩選，在篩選到只剩七組研究對象，進入第二階段研究之後，突然一切就不是那麼順利了。
生男送雙，生女送單。
方鴻安家裡的情況，老夫妻倆都是再清楚不過的。
呂教授怔然許久，忽的長嘆出一口氣。
比較主流的是通過提升甘蔗、甜菜產量為主的方向。
陸陸續續的有人上門看望蘭文繡和新生兒。
要說……從此前旁敲側擊問的態度來看的話。
「2號巢脾，蜜脾區域占比，約……」
「然後……這次你就跟鴻安過去算了！這他們倆在縣裡，家裡沒個老人，照顧文繡和孩子都不方便！」
方鴻安父母去得早，他這個當姑姑的，一直是對方鴻安另眼相待。
只不過……
在周遭，還撒播了不少的蜜源性植物。
「這文繡，肚子咋就不這麼不爭氣呢！」
黃彬的心徹底的涼了下來，跟了呂征遠這麼久，他也是了解他的性子的了。
「女娃，六斤八兩！」
黃彬目光在眼前那些蜂箱上一一掃過，不舍的留戀一陣，隨後才緩緩的收回目光，邁著步子往外走去。
見是這樣。
而果然，一個重新放回蜂箱蓋的動作，呂教授做得都是顯得那般的落寞和心不在焉！
甚至於……
打探了一下，得知是蘭文繡已經破羊水送醫院了。
獨立的院落，再加上周遭的幾片花田，看上去就像是一處精緻的農家別院。
說吧，輕輕的牽住了她的手。
畢竟，他們三個月前他們還特地去過著出版社的。
已經是十月下旬。
雖說是勸了好幾次都沒勸動呂教授。
這些，到都是瀟南地區常見的給報喜的女婿帶回去的物件。
也在多個項目上取得了獲得省級、國家級認可推廣的成果。
也許是跑得很急的原因，大口大口喘氣的同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了。
九個，那必定就是女娃了。
又什麼這振山佬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給找了這麼一個萬里挑一的好女婿。
……
跑近了之後，黃彬忙是急著解釋道：「不！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沒聽到你喊……」
雖然是早有所預感。
揮著手直接打斷黃彬的解釋，林教授喘著氣急匆匆問道：「老……老呂！他……還……還在實驗場吧？呼！呼！呼！」
只見那道揮著手，在奮力奔跑的身影，已經是距離自己很近了。
就別說在東嶺上了，就是在蘭溪村，也是絕無僅有的……
今天，她正午本來是準備去一趟的，但糕點鋪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書？」黃彬瞪大辣眼睛，等接過來目光在那封面上一掃，眸子頓時是一縮，「《中蜂養殖實用技術》」
而再直接的一點的話，那就是說……要放棄了這整個研究！
事實上，剛才在養蜂場的時候，黃彬都覺得，呂教授做出那放棄的決定。
她這留下來之後，方翠紅也還是每天過來幫忙。
但這一次，呂征遠是直接伸出手，沒讓他繼續在往下說。
似乎是……完全多想了。
天見可憐，這個項目，可是他第一個從頭到尾完全參與的項目。
黃彬走出這院子後，都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下，然後才轉頭走去。
不用說，這肯定是近期出版的了。
「嗯！」羅冬清聽著忙點頭。
且不說，眼前的老師，那明顯越發不悅的語氣。
湊著身子，抽出一塊塊的活框一邊仔細的觀察，一邊對著他身邊的那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開始說話。
當時，又很多的方向。
就設身處地的換作他們，他們想的也是生兒子呀。
想到這裡，黃彬都不由得感覺到內心一陣鑽心的疼，忍不住勸道：「老師！別……別呀！還不到時候野化的地步呀！明年……明年再試試吧！還有……機會的！」
研究的初期，成效還是很明顯。
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陣，也不多說，直接把手上的書給遞了過去。
早在呂教授在最開始選定這個課題的時候，林教授就一直在勸呂教授不要選這個課題。
「那咋辦？」聽蘭振山這麼一說，羅冬清是更慌了。
聽到這幾個字，黃彬是猛地一震。
黃彬面露驚訝。
裡屋里的蘭振山和羅冬清老倆口看著面前那九隻雞蛋，高興之餘卻是顯得有些神情緊張。
也就是說，完全是工具書的定位，而非是學術性書籍……
從各種國內國外養蜂法的搜集、到蜂種的選擇……
這怎麼就不是生個兒子呢。
呂征遠在外界雖然是聲名不顯，但早些年的時候，在國內農業研究領域內，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
隨後，是決然的對他揮揮手。
「女娃好！女娃才是寶！」
這些在後世都是常規得不能再常規的東西。
除此之外……
特殊年代的時候，流落到了星城，後留在了湘省農校工作。
是羅冬清、薛芬這段時間趕織出來的毛線帽、毛線衣、毛鞋子……
方鴻安也是說了不介意是男是女的。
在放置好之後，他都沒有像以往一樣，再進行任何的布置。
再然後是一些規章制度、操作流程、管理模式……
兩人說完。
林教授一把扯住了黃彬的手，「別叫了！不……不能野化！還……還有希望的！」
她就趕緊趕過來了。
「林……林教授送過來的！」黃彬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一些了，喘著氣解釋，「他剛才跑太急，讓我先……」
還沒解釋完，唰的一聲，書已經是被呂征遠一把抄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