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電視和冰櫃（掃墓去了！晚了些，抱歉！）
這表彰大會，跟方鴻安在後世的影視作品中看過，在流程上，基本是大同小異。
唯一的區別就是，之前方鴻安一直是作為看客在觀看。
而這一次，他不僅是就在現場，還即將在其中一個重要的環節要上上台講話。
感覺，當然是迥然不同。
作為獲獎者。
方鴻安落座的位置，相當的靠前。
在自打去年從那次上《瀟南日報》之後，隨著隨後一件件事情的發生。
省城能獲取到的信息，肯定要比瀟南地區這種偏隅地區要快，要多。
而根據採訪的安排，這採訪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方鴻安。
不抽菸的，也完全沒有說不適應的說法。
這些最淳樸真實的優良品質，在他們身上得到了真正的展現。
這其中，甚至包括很多參會的女子。
硬是直接採訪了六個多小時結束。
這不由得是響起了一陣陣針對方鴻安細碎的討論聲。
幫著大山里幾百戶人創收的同時，已經吸引了省里的領導、食品廠、地區裡的領導、食品廠的垂青。
在眾人的矚目間，方鴻安走上了台。
只是更質樸簡單。
方鴻安與他們閒聊了一陣。
更是獲取到了很多前世里都並不曾關注到的信息。
並且，也很快收斂了起來。
這女兒剛出生不久。
那些售貨員們，對方鴻安有些熟悉了。
這縣裡正如火如荼建著的加工廠，也是人家的。
而方鴻安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第二排正中央的位置。
會還沒開呢，會場上就已經是一片煙霧繚繞了。
方鴻安也是報以微笑響應。
不過，應該也並不知道方鴻安的身份。
年輕！
眼下，養蜂場的各個產品，從蜂蜜、蜂蠟、到鬼頭蜂酒，都相當的暢銷。
其中，就包括電視、冰櫃這兩類。
這一個縣裡的五一表彰大會，能引起省報的注意。
這在薪縣的歷史上，誰有這種待遇。
這豪邁的口氣。
其他的，基本都是一些零星的訂單。
當方鴻安把這些需求跟張清南一行人提出之後，作為大領導的張清南果斷的同意了方鴻安的請求。
這年頭，能單買的起電視或者是冰櫃，那都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這不，在昨天表彰大會前，就弄好了相關的批條。
沒讓方鴻安等待太久。
沒有什麼長篇大論，也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
見著相談甚歡的三人，愣足神之後，才是用了一個叫吃飯的理由給緩解完了尷尬。
眼見會議即將開始，也就很快把話題收了回來。
隨時，還有很多縣裡的領導回頭來打招呼。
前排的縣裡的領導，也不例外。
要說這幾人，位置安排在一起。
這兩人，都是縣裡廠子裡的工人。
方鴻安，也不是一味的在回答。
講話、頒獎、講話。
當然，這個年代，穩定的工作，那肯定是比養蜂場吃香。
他們供銷社，就算是內部人買，那也是轉彎去弄工業劵的。
但在採訪的過程中才發現。
《湘省日報》，這畢竟是官方性質的報紙。
就更別說……
憑著這張券，還得再截止日期前，支付相應的金額，才能購置相對應的電視或是冰櫃。
一批的意思……可不是一台兩台呀！
雖然是分前後進的。
嘴上，對著方鴻安說著各種祝賀的話。
像無論地區裡的第三食品廠、還是省里的湘味食品廠，其實對蜂王漿都是有興趣的。
而除了這樣產品，目前在推廣上海做得不夠。
還是引得滿堂喝彩。
首先講話的，當然是作為縣裡大領導的張清南。
這個時代，國情就是如此。
直接就是需要一批……
薪縣沒有冰櫃和電視的生產廠家。
整個過程，花費了方鴻安近一晚上的時光。
張清南等來好一陣，是實在等不下去了，才敲開了門。
而在隨後的表彰環節，這是方鴻安他們這些表彰對象，上台去一人給批了一朵大紅花。
早餐之後，就直接來到了供銷社。
理論涵養很深，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些話語金句的含金量。
方鴻安選擇了一種相當平實的方式去應對這次露臉的機會。
上邊的大領導開大會還抽菸呢。
在這大會議室里。
眼下的條件，養蜂場這邊，根本就達不到他們的要求。
前面正對著的位置，就是縣高官張清南的位置。
「方鴻安」
但面前的方鴻安，始終是很淡定的姿態。
在打探到方鴻安已經成婚，並且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兒之後。
而下面，則是呈現階梯式的一片片座位。
這眼下，除了藥材收購站的那位老藥材師傅穩定每個月要兩斤。
方鴻安一一掃過去的感覺，那就是除了他自己，那其他人都是這個時代真正的勞動模範。
年歲應該在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臉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痕跡。
接待科的反饋到了王秘書，王秘書也不敢輕易打擾。
次日。
而對這兩位記者而言，本以為在聽完方鴻安那演講之後，驚艷已經揭示得差不多。
那結婚肯定也才不久。
又回想起，早就傳的，這次的會議，縣裡是讓他做典型發言的。
加上方鴻安，一共是十五人。
在沒有冰凍條件下。
幾次都是掃貨式的大量購買。
最後只能匯報到了張清南這位大領導身上。
方鴻安自然是算到了鄉鎮農民的那一類里。
匆匆的吃完晚飯，就馬上去整理採訪資料了。
這田建國方鴻安之前也見過，知道他正是薪縣信用社的社長。
到了點。
等人員退場，方鴻安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退場。
這添置冰櫃的計劃，方鴻安也找就是列上了。
這種方式，使得蜂王漿的銷售半徑，只能是限制在薪縣範圍內。
縣裡主要領導落座在第一排。
拿這種白條買電視和冰箱……
這還是還不流行在台上設領導席。
但他們需要的量，一次至少也是在數百斤。
看樣子，這一趟來薪縣的路上，是沒少遭罪。
這兩個記者，也不想後世那些只會追求八卦的記者。
身上又都是穿著一身身的工服。
至於最後的講話。
這個是大禮堂的會場。
這兩人在露出那種神色的時候，恐怕是連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因為在表彰會的時候。
這會議開始前，縣裡就透露過，這次的表彰會，除了地區裡的《瀟南日報》有人過來，這省里的《湘省日報》也安排的記者過來。
當這種效應，一旦形成，隨後一切就自然而來的過來了。
也離不開縣裡不斷的往上匯報。
隨後，也是嘆服於方鴻安那淡然的氣場。
而靠得近的，在看到方鴻安那位置右上方寫明的名字之後。
而方鴻安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引起省報的注意。
根據日程安排，是要進行採訪。
氣場方面，也是絲毫都不虛那些領導。
一個是化肥廠的，另一個則是農機廠的。
是兩個相當精神的青年。
等退場接近尾聲之後。
而這批條上。
不過……
這個名字。
而冰箱，主要是養蜂場這邊，用來儲存蜂王漿。
蓋著縣委的紅章、張清南的簽字。
在旁邊，還蓋了一個薪縣供銷社的章，以及一個叫田建國的簽名。
就更別說，據說現在千馬坪東嶺上的那條路，能從市里爭取下來，都跟他有關。
會議也在一片喜慶中結束。
電視，是用來增加大山裡的娛樂生活的。
難以置信！
這年頭開大會，那可沒不吸菸的說法。
方鴻安起了個早。
所以，這東西看上去，第一眼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眼假。
但落座的時候，張清南特地回頭又跟方鴻安說了幾句話。
而這次……
除了養蜂場這一件又一件令人矚目的事情。
這場原定只有兩個小時的採訪。
從這兩位省報的記者口中，去獲取有價值的信息和線索。
最關鍵的是，這批條上一寫還是數量和規格任挑，還得必須竭盡所能滿足。
會場也很快安靜了下來。
但唯獨，在蜂王漿的銷量，一直起不太來。
是這次表彰大會受表彰的勞動模範。
在看到方鴻安直接遞過去的那張批條的時候。
手中的煙，也是一支支的散完了一包。
從一開始採訪，方鴻安就應對得很是輕鬆自如。
看上去，似乎這要買的數量還不少。
但方鴻安這養蜂場的需求，有縣裡的大領導出面，則是採用的特事特辦的態度。
透過他們，方鴻安不僅是將很多前世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不甚準確的信息，再次驗證了。
而就在這些討論聲中，竟然有很多人在打探方鴻安的婚配情況。
勞動人民幹活累，很多時候全靠那一支煙提著勁撐著。
而接著，縣裡也不會不斷的往地區里，省里推介。
一級接一級。
這完全脫稿，再加上裡面乾貨滿滿的講話。
是以，表彰會開始前，方鴻安就成為了焦點。
從沒有聽說，有誰拿批條來的。
再調整計劃……
……
想到這些……
方鴻安不僅邏輯思維很是縝密，句句話切中要點，語言幽默風趣。
正常流程下，要購買電視和冰櫃，那都得取得相應的工業劵才能來供銷社有購買的資格。
那兩位的省報的記者，一聽說吃晚飯開始還很不相信。
這表彰的名單，早上吃完早餐的時候，方鴻安就在縣委看過了。
當鎮裡把你當做了標杆。
這目光刷刷刷的，看得也就更仔細了。
很多時候，他也在詢問、打探。
很多人在失落的同時，也不由得大嘆可惜。
批條上，沒寫品牌、也沒寫數量、只是寫明了要購置一批電視和冰櫃，同時要求供銷社儘量滿足購買需求，價格從優。
當時看的時候，那名單下面還有主要事跡的簡介。
在總結提煉上，也爆出了不少的金言。
展露出興奮姿態之下，兩人也是越問越是起勁。
讓在場的這些人，那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在這時候，都算是縣城裡妥妥的好單位。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儲存不易。
現如今，誰不知道，這個大山裡的後生仔，一個人打造了大山里令人無數眼紅的蜜蜂養殖業。
不過在談及方鴻安那個養蜂場的時候，這兩人在言語間都不由得透露出了羨慕而嚮往的神色。
張清男的那位王秘書走向了方鴻安，在他的帶領下，方鴻安很快見到了省報的兩位記者。
台上是一個戲台一般的高台。
這十五人中，五人是來自鄉鎮的農民，五人是縣裡工廠的工人，剩餘的五人則是各行各業的代表。
這要看到只看到這裡，那在他們看來，那肯定是一眼假。
而是靜靜的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也是為什麼方鴻安會配合願意接受採訪的原因。
這還是在縣委這邊，見裡面的三人，一直不出來。
這入了座之後，很多人就開始抽。
這說白了，就是衝著方鴻安來的。
這供銷社也算是來過多次。
有這兩套簽字，方鴻安這也算是妥妥享受了一把拿白條辦事的待遇，拿著批條，徑直來到了解放廣場的供銷社。
這兩樣都買的話，在整個縣城，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家了。
接著機會，方鴻安提了一些物資上的需求。
這怎麼就沒讓自己早遇上呢！
在這些女子感嘆的同時。
只是，態度上，相較於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明顯變得熱情了許多。
這表彰大會的議程，跟方鴻安後世看過的也大差不差。
將這些信息重新梳理，再代入到此前的規劃和設想的計劃裡面去。
就更別說是薪縣這種大山裡的小縣城了。
加之這兩位又是在各種諮詢和信息最前端的記者。
就坐在縣裡大領導的身後。
採訪前的交談，也就顯得很自然熟絡。
這兩個記者就在會場，已經是聽過了方鴻安做的演講，在來薪縣前也做了不少的功課。
他們都還是第一次碰見。
而這仔細一看，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幾乎都是初期的一致。
蜂王漿只能是採取先訂貨，後及時製作，然後約定時間配送的方式。
幾個圍攏在一起的售貨員，那都是看傻了眼。
簡單的吃過午飯，採訪安排在了縣委的一個小會議室里進行。
像電視和冰櫃這兩樣，在相對應的工業券上，更是會標註品牌、規格、價格、購買截止日期等。
很快也就恍然了過來。
回到縣城之後，就開始各方協調。
這早在大領導張清南他們上石灣村考察的時候。
兩人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一場採訪。
等得實在是有些等不住了。
等開了窗，見到窗外完全黑下來的天色，才知道竟然採訪這麼久了。
這就是先行者的優勢。
作為工業製品，相當的緊缺，跟供銷社絕大部分商品一樣，採用的是憑票購買的銷售方式。
這兩樣物品，只有在縣裡的供銷社才有銷售。
勤勞、辛苦、奉獻……
很顯然，也都是和方鴻安一樣。
方鴻安這邊，從縣委回到出租屋，也拿出筆記本記了起來。
寒暄的完了之後，方鴻安身側的兩個人，還找著方鴻安聊了幾句。
在這場持續了五個多小時的採訪中。
就會不斷地往縣裡推介。
所以，面對這些人的搭訕。
方鴻安周邊的幾個人，也都是主動跟方鴻安搭訕起來。
可問題是，這批條上面。
又蓋著那兩個閃亮的紅戳。
還簽著兩個令他們都感覺非常熟悉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