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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祁同偉這一生,揚言要勝天半子,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審判我!」
「侯亮平,你憑什麼可以審判我?你配嗎?」
「你是否有想過,假如一切可以重來……」
「我娶的老婆是鍾小艾,而你娶的是梁璐,結果會怎樣?」
「我做警察,出生入死,建功立業,戰績斐然,
可因為我出身草根,沒有政治資源,所以,我只能命如草賤!」
「而你,娶了一個老婆鍾小艾,夫憑妻貴,如魚得水,仕途亨通,平步青雲……
輕輕鬆鬆,坐上最高人民檢察院反貪污賄賂總局偵查處長的位子!」
面對祁同偉的質問。
侯亮平木然神色,佯裝一副正義凜然。
「我該叫你祁廳長,還是學長呢?」
「可惜人生沒假如,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缺席!」
「放棄無謂反抗,不要為你的貪婪,喪失信仰,辜負國家及人民的期望!找任何藉口!」
「我要以『人民的名義』審判你!」
「祁廳長,你被捕了,接受反貪局調查,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呵呵!」
祁同偉凜冽的獰笑了兩聲。
那笑容如通往地獄彼岸的「彼岸花」。
如血般殷紅,森然而悲歌!
「侯亮平,別打著『人民的名義』幌子,你沒有資格,也不配審判我!」
「天不生我祁同偉,警界萬古如長夜!」
「我祁同偉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我祁同偉縱身死,又何來他人審判我之命運?」
「侯亮平,永別了!」
「砰!」
孤鷹嶺。
一槍爆頭。
腦漿迸裂,鮮血飛濺。
祁同偉飲彈自盡。
倒地那一刻,眼角滴落清淚。
終究死在他光榮與夢想開始的地方!
夢碎了!
也解脫了!
子彈穿透祁同偉顱骨那一刻,他也明悟了——
「哪來勝天半子!」
「殊不知,從操場對梁璐一跪,那個充滿激情、充滿朝氣的祁同偉死了!」
「這就是對勝天半子最大諷刺!」
「從那一刻起,我就和老天爺和我自己的命運較量上了。」
「別人都說我娶了一個老娘回家供著……
所以我要拼,我是拼了命的把我失去的尊嚴給奪回來!」
「可如果是我娶了鍾小艾,結局是否會不一樣呢?」
「呵呵,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
祁同偉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曲終。
徒留無盡遺憾。
或許。
人生真的可以重置,路可以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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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跪下!」
漢東大學。
操場上。
祁同偉猛然睜開眼。
環顧一圈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校園。
以及站在他面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
大他10歲的梁璐!
祁同偉拍了拍腦袋。
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裡是陰曹地府,還是……
難道我這是重生了??
剛好回到了當初……
操場上,跪地追求梁璐的一幕……
梁璐依舊那麼頤指氣使,對祁同偉吆喝道。
有一種享受征服祁同偉的快感。
「你光嘴上說愛我沒用,只要你跪下來求我。」
「跪下來說你愛我,說不定我可以考慮咱倆的關係!」
「你是知道的,以我爸爸的關係,保證你以後仕途亨通,扶搖直上!」
本來。
梁璐作為漢東省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梁群峰的獨生女。
她有著絕對驕傲的資本。
早些年,梁璐苦苦追求祁同偉三年。
可年輕帥氣,優秀的祁同偉,何等驕傲,毅然拒絕了梁璐……
原本——
在拒絕副書記之女梁璐的追求後……
祁同偉遭到權力「小小的任性」報復。
上升的政治通道如魔咒,詛咒了他!
哪怕他出生入死立下大功。
也扭轉不了局面,始終默默無聞!
在上天擺下的這局棋中,祁同偉實在太被動了。
他沒有贏的希望,一點都沒有。
直到他醒悟過來——
「我從小吃別人的剩飯、穿別人剩下的衣服長大,我頭懸樑錐刺股讀書,希望知識能改變我的命運!」
「可是改變我命運的,不是知識,是權力。」
於是乎。
才有了漢東大學操場上。
那場轟動大學跪地向梁璐求婚……
縱然手捧玫瑰花和單膝跪地,沒有一絲浪漫氣息。
有的只是一個曾經高傲純潔的靈魂,向權力的屈服……
然而……
現如今的祁同偉!
竟然破天荒的重生了!
「如果」的夢想成真了!
重新回到了被梁璐如此「凌辱」的一幕!
跪???
活了幾十年的祁廳長。
早就看透了、悟透了——
梁璐就是一個被渣男傷透的病嬌瘋批女!
心理扭曲,畸形得一批!
而且占有欲、Sex欲極強!
且S屬性爆棚!變態!
重活一世,爺不伺候了!!!
他腦瓜子嗡嗡作響,近乎干燒了CPU!
很快。
他已經盤算好了!
絕不向權力屈服!
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決意拿下鍾小艾。
再棄筆從戎,當兵入伍!
以現在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祁同偉。
盤鍾小艾,輕而易舉!
先生米煮成熟飯,為日後鋪路。
而但凡在部隊立功升遷,戰功顯赫,再轉業到地方。
有了鍾小艾這顆棋子。
加上部隊的背景,進部之路,定當截然不同!
面對前世多年的「妻子」梁璐。
祁同偉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唯有一顆孤傲的心。
以及重生歸來的雄心壯志!
操場上。
站立著不少圍觀的學生。
不少稚嫩的臉龐。
仍然覺得這一幕,很是浪漫。
甚至高聲歡呼慫恿。
「哇哦,好浪漫呀,校草祁學長真帥!」
「祁學長,跪吧,一跪抱得美人歸,值!」
「天吶~要是祁學長追我的話,那該多好~」
「祁學長真太優秀了,高考狀元,直接都保研了!榜樣!標杆!」
「在一起!在一起!祁學長,加油!給璐璐老師跪下吧~」
「……」
就在所有圍觀的校友,都以為祁同偉會屈服。
給梁璐下跪求婚!
跪求梁璐的愛……
誰曾想。
祁同偉臉上划過了一抹凜冽的涼寒之意。
那句曾經張嘴即來的——
「我就是看見你鬆弛皮肉……就想吐!」
差點直接懟上!
此時。
他儘量沒有直接撕破臉皮。
保持紳士風度,雲淡風輕地語氣。
「璐璐,謝謝你曾經給了我一個夢!」
「但,抱歉,現在夢碎了!」
「是我高攀不起,不敢耽誤你的終身,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再見!」
言畢。
祁同偉轉身揚長離去。
順手將那一束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
梁璐傻眼了!
她朝著祁同偉,河東獅子吼地咆哮道。
「祁同偉,你這個可悲可憐的鄉巴佬!你什麼意思?」
「我蜀道山,要麼你現在跪下認錯求我……
要麼我們徹底完了,以後你後悔求我,都沒用!」
然而。
祁同偉去意已決,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鏗鏘有力地朗聲瀟灑說道。
「堂堂七尺男兒,錚錚鐵骨,頂天立地,仰無愧於天,俯無怍於地!」
「上跪天,下跪地,中跪高堂!」
「男兒膝下有黃金,豈有跪女人,當舔狗之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曾經的祁同偉,死了!也活了!」
「沙揚娜拉!」
「妙極,妙哉!」
梁璐指著祁同偉的背影,氣得直冒煙。
她憤然怒斥吼道。
「祁同偉,你這個混蛋,你會後悔的!」
祁同偉輕微搖頭,心道,後悔?
是夠後悔的!
前世娶了你——
才是我人生最大的敗筆,令我後悔一生!
剛走出操場。
迎面碰上侯亮平、陳海。
「學長好!」
剛大一的侯亮平、陳海稚嫩的臉龐。
對祁同偉無比崇拜,恭敬地問好。
祁同偉看著侯亮平。
心下暗忖。
真是想不到,世事難料。
前世竟然栽在這個「小猴子」手裡。
「猴子、阿海!」
祁同偉釋懷一笑,招了招手。
「學長,聽說你在操場上,向梁璐老師表白求婚,成功了嗎?」
侯亮平一臉八卦好奇地問道。
陳海一擺手,「(ˉ▽ ̄~) 切~~,學長,你不厚道啊!」
「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姐陳陽真就挺好的!」
侯亮平「啊哈」尷尬地笑了笑。
「海,強扭的瓜不甜,感情嘛,勉強不來的!」
「陽姐雖好,但學長和璐璐老師更登對,更合適!」
祁同偉毫不避諱,直言道。
「表白求婚?誰八卦的?其實,我今天來是和梁璐分手,正式結束的!」
侯亮平、陳海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啊?學長,不是吧?你這一百八十度轉彎,猝不及防啊!」
「學長,你回心轉意了?我馬上告訴我姐!」
祁同偉幽邃的瞳孔微縮,耐人尋味地說道。
「猴子、阿海,好好享受大學時光吧!」
「學長也即將踏上另一段征途!」
侯亮平、陳海詫異之餘,立即追問道。
「學長,你不是保研了嗎?征途?你這是另謀高就了?」
祁同偉頷首,不假思索地道。
「是的,不讀研了!進部隊,當兵!」
侯亮平:「……」
陳海:「!!!」
頓了頓。
侯亮平率先敬仰地道。
「學長,好魄力!男人嘛,
要麼穿上醫裝,救死扶傷,
要麼穿上西裝,運籌帷幄,
要麼穿上軍裝,鎮守一方……」
「好男兒,都有一個當兵夢,軍人夢!」
「學長,恭喜你,並羨慕你,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
「期待學長你建功立業,戎馬凱旋!」
陳海笑呵呵的調侃道。
「猴子,你可知,男人……
要麼穿上浴袍,在水一方,
要麼躺在床上,夢遊四方,
要麼腳蹬三輪,收舊冰箱,
要麼穿上女裝,禍害一方,
要麼穿上工裝,滿臉滄桑,
要麼啥也不穿,亮瞎四方!」
「以學長這樣的學識,當兵入伍,可惜了,宰牛刀,卻用來殺雞了,屬於是!」
侯亮平:「!!!!」
「阿海,別鬧,你以為你很幽默嗎?」
「學長,別介,阿海理解不了,他純屬沙雕,貽笑大方,別理他!」
祁同偉並未在意,釋懷的笑道:「猴子,阿海,大學時光,很美好,開啟你們一段新征途吧!」
簡單寒暄幾句,離去。
重生後的祁同偉,有太多事要處理了!
他需要馬上見兩個人。
一個就是恩師、現任漢東大學政法系主任、教授高育良。
之後,高育良擔任漢東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
他可是屢次在省委常委會上。
不顧反對推薦祁同偉擔任主管政法的常務副省長。
企圖讓祁同偉接任自己的職務。
這可是祁同偉的恩師!貴人!政治資源吶!
如今重生了,他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恩師。
他要棄筆從戎,投身軍旅,走一條不一樣的仕途!
至於另一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