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樓距離善和坊並不遠,就在平康坊,平康坊在哪呢?善和坊在朱雀大街以西,興道坊在朱雀大街以東,平康坊就在興道坊更東邊,和興道坊中間就隔著一個務本坊!
務本坊有什麼呢?大名鼎鼎的國子監!國子監是什麼地方不用說吧?輝月樓等各種樓就在國子監所在務本坊的隔壁,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嗎?
而平康坊本身,也就是跟輝月樓等在一個坊的,還有菩提寺,陽華寺等寺廟。同樣,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褚遂良家就在平康坊!
看看!看看!所以逛青樓在大唐根本不算什麼,不要用齷齪的思想看他李恪,他是去鑑賞這個時代的文化生活的。
李恪的速度不慢,他很快就帶著幾個侍衛到了輝月樓的門口。
等李恪過來,輝月樓門口的幾個雜役看到李恪過來,立刻就彎腰行禮,一臉馬屁的開口道:「見過蜀王殿下。」
「嗯,劉掌柜在吧?本王就進去了。」李恪淡淡的開口道。
「殿下請,今天已經營業了。」這幾個雜役屁都不敢放一個,趕忙開口道,別說營業了,就是沒營業,他們也不敢攔。
當年他們試圖攔過,最後的下場老慘了,這也就是大唐,不然的話,估計他們要更慘。
因為這位爺連長孫大朗這樣的人都敢打,他們算個屁啊。
主要那會兒也不了解蜀王殿下,現在這不是了解了嘛!反正蜀王殿下想進就讓他進唄,這位是爺!
「呦,今天營業這麼早?」李恪挑了挑眉毛。
「這不是馬上就要到寒食節了嘛,這就是開的早一點,熱場,熱場。」雜役趕忙彎腰道。
李恪恍然,來到這個時代好幾年了,一些節日還是有些搞不懂,主要是上輩子的很多習慣都是根深蒂固,這個時代可沒有陽曆,都是農曆。
寒食節也就是清明節的前一天,天亮後禁菸火,吃冷食,所以也稱之為寒食節。
從春秋時期開始流傳下來,到了大唐這一天也逐漸發展出了許多的項目,比如說除了傳統的祭掃之外,像是踏青啊,蹴鞠啊,鬥雞啊等等都有,也算是極大的豐富了百姓的生活。
在長安城,這些活動自然是什麼都有了。
而這輝月樓作為日常的娛樂場所,很多活動自然不能落於人後,所以這寒食節也就格外的熱鬧。
所以說,哎,自古死人節都熱鬧活人的。
李恪也不搭話,直接抬腿向裡面走了進去,而裡面的一個雜役已經機靈的大聲開口喊了:「蜀王殿下到!」
沒辦法,以前是不喊的,因為來這地方,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擺譜的,有身份的人不少,但是大家也都其樂融融。
誰知道,曾經有人作死背後議論蜀王殿下,結果……結果就是當天輝月樓沒營業,光看打架了。
後來輝月樓的劉掌柜就學會了,反正蜀王殿下來了,那必須是要通傳!這就是地位!
李恪無所謂,他直接抬腿走了進去。
一進大廳,嚯,好傢夥,真熱鬧啊,這今天也不到時間呢,這幾桌居然都已經坐上人了。
李恪粗略一掃,有名有姓的幾家公子哥都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呦,蜀王殿下來了。」那邊一桌子一個長著五大三粗的年輕人大聲開口道。
李恪挑了挑眉毛,這也是自己的妹婿,不過他也沒有娶成功,宿國公程咬金二兒子程懷亮,這傢伙歷史上娶得是清河公主李敬,才10歲啊!簡直了,不過因為李恪長樂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畢,清河那邊自然也沒有娶成功。
清河的母親連貴妃都算不上,所以她的身份比較低,雖然也是李世民的女兒,不過李世民平時也不怎麼見。
住的也比較偏遠,李恪倒是見過幾次的,只是可能因為她母后的原因,所以她性格也比較內向,跟李恪關係也比較陌生。
不過能送的小禮物,李恪也沒少過,好歹也是自己妹妹,所以清河對李恪的態度已經算是最親近的了。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李恪直接大步走了過去,直接在程懷亮這一座坐了下來。
桌子上面還有尉遲恭的兒子尉遲寶林,他年紀比較大今年已經26歲了,有官職在身,沒想到今天也來了。
「見過蜀王殿下。」尉遲寶林以及他身邊秦瓊的兒子秦懷道,李靖的兒子李德健(又寫謇)都向李恪行禮道。哦,李恪確認過了,李靖的兒子不叫金吒,木吒,哪吒。
「殿下,我們這不是閒著沒事嘛,這今天休假,就一來了,我聽說殿下你上次上朝說輝月樓有一個新的花魁,我們這不是過來看看,聽說您還邀請太子殿下來著。」尉遲寶林嘿嘿的笑著說道。
李恪翻了個白眼,屁話,本殿下那不是擠兌人嗎?當然,新姑娘那肯定是有的。
李恪跟這幫武將的兒子其實倒是關係不錯,但也僅限於參軍的幾個,像是幾個走文人路線的,他也跟他們合不來。
主要是人家看不起他,覺得他李恪是個粗人,比他們父親和哥哥都粗,李恪也就是覺得離譜,大家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我那是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李恪看了他一眼道。
「知道,知道,其實我今天還去找殿下你來著,誰知道你不在城裡,所以我就先叫他們自己過來了。」尉遲寶林指了指李德建他們幾個人道。
「殿下,要說這逛青樓您是專業的,我們這可就指望您了,平時我們這公務繁忙,沒時間來啊。」李德建嘿嘿的笑著道。
「滾。」李恪瞪了他一眼。
「殿下,我聽說一會兒杜荷、房遺愛他們也要過來,怎麼樣?晚上整活?」尉遲寶林壓低聲音道。
「整你妹!」李恪敲了敲桌子,淡淡的開口道,「我是那麼暴力的人嗎?怎麼見面就欺負人?」
尉遲寶林:「……」
李德建:「……」
秦懷道:「……」你能不能把那個嗎字去掉?
「蜀王殿下?蜀王殿下怎麼了?蜀王殿下他懂個屁的琴棋書畫!」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李恪一挑眉毛,媽的,你他媽這不是打我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