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李恪睡到上午才醒來,帶著小助理兩個人出門,「走,今天我帶你去吃點美食,吃大餐!你有沒有想吃的地方?或者說你知道一些好吃的店鋪。」
聽到李恪的話,小助理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說起來吃,那長安可太多了,雖然現在大唐的美食各個州都有自己的特色,從南到北,由東至西,數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面積上美食可太多了。
但長安可以說是整個大唐美食最為集中的地方,光是大唐不夜城那些傳承數百年,甚至千年的老店就足以讓人嘴饞了。
「克哥,真的隨便選嗎?」小助理吞了口唾沫問道。
「對,隨便選。」李恪笑著點點頭道。
「那我要去長安鐘樓的那家有間商城裡面的有間客棧去吃。」小助理飛快的開口道。
李恪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這店還在啊?」
「啊?為什麼不在?」小助理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恪。
「我是說,這應該就是聖宗創立的有間商城吧?」李恪噎了一下。
「對,一千四百多年了,依然存在,現在是大唐皇室信託的資產,而且都說有間餐館是世界上傳承最久的餐飲名店。」小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那就去。」李恪頓了一下,果斷開口道。
小助理立刻歡天喜地的帶著李恪前往長安鐘樓,當計程車靠近長安鐘樓的時候,李恪看著那個其實頗具西方特色,哦,現在在大唐應該叫頗具波斯州建築風格的長安鐘樓。
那上面的大鐘依然在運轉,而它的外觀,看起來跟李恪當年建設起來似乎區別也不是很大。
當然它的內部肯定早已經更換過了零件,但至少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在長安鐘樓的旁邊就是朱雀大街和朱雀橫街,這兩條當年一百五十米以上寬度的大街現在自然不可能維持那個規模。
不過這兩條街道依然維持了上下八車道的寬度,算是長安城的主要街道之一了。
而旁邊的太極宮和大明宮已經成為了景區,所以在這條街道上面有著往來的遊客,而長安鐘樓的旁邊就是當年的善和坊等地了。
只是這裡的坊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有了一條步行街,長安古城一百零八坊市,除了兩座皇宮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座建成了長安城發展的長安鐘樓以及圍繞舊長安城的一圈古城牆還在。
連曾經八水繞長安的盛景也進行了調整,很多河道都已經不存在,雖然這八水的河流還在,但曾經引河入城的河道等早已經消失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雖然抵達了有間客棧,但最後還是沒吃上,因為這裡是需要預約的,整個餐館已經改為了預約制,並不對外開放了。
雖然有些失望,不過看著那古老的門樓外形,李恪想起了當年在這裡吃飯的情形,那個時候它還是在有間商城的內部的。
而現在外面的有間商城已經拆除了,只有它依然保留了原本的樣子,在這高樓大廈之間變成了獨苗的存在。
而現在的有間商城也變成了綜合性的大型現代化商城。
沒吃到有間客棧,但他們還是吃了另外一家傳承二百多年的館子,味道也是非常不錯,或者說能傳到今天還沒倒閉,而且還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開下去的,都是有點東西的。
小助理剛開始雖然有一些失望,但吃到了美食也就再次變得開心起來。
吃過了午飯,他們就直接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村超所在的地方,距離長安城大約一百公里的地方。
顯然這裡並不是當初的秦王村。
「克哥,整個秦王村是整個大唐人口最多的城鎮,總人口接近十八萬人,當然,它的內部其實分成了秦王一村,二村這樣。」
「據說在千年前長安城因為發展,城池擴大,他們都有機會成為長安城區裡面的人,但當時的秦王村幾乎所有人都選擇讓長安縣給他們另外安排地方,遷徙過去,無一例外。據說都是因為聖宗,所以他們要保留秦王村最初的樣子,但更多的記載也就沒有了,傳說有很多。」小助理將自己搜尋到的信息跟李恪開口道。
李恪默默地點了點頭,千年前,那距離李恪死了也估計至少三百年了,這些百姓自然也都是他們的子孫後代,但他們卻依然堅守。
他們乘坐的計程車很快抵達了秦王村,就像是小助理所說,這裡的人口太多了,雖然名為村莊,但幾乎都要變成城鎮了。
但它依然是村莊的配置,所以這裡家家戶戶最多也不過就是二樓,都有自己的院落。村子裡面都硬化過土地,而李恪在這周圍居然看到了許多的遊客。
村莊裡面一直都很乾淨,李恪沒有讓計程車往裡面開去,而是在村口就停了下來。
在村口有一個小廣場,這裡居然有那種休閒的速度很慢的電瓶車出租,他跟小助理兩個人各自租了一個。
騎著小電瓶車,這裡已經是完全的現代化農村了,自然不可能還有當年秦王村的樣子。
騎了幾百米,前面的街道兩側有一節擺滿了鮮花,不過也只有短短的一節。
「這是?」李恪有些好奇,他得到的記憶並不多,其實他對現在的大唐並不了解,他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常識而已,而很多常識都還是他從第一世帶過來的。
「啊?克哥你不知道嗎?這是有人結婚啊,這是咱大唐的傳統啊,道路兩側擺滿鮮花,寓意著祝福,是你的鄰居,鄉親,百姓的祝福。」小助理解釋道。
李恪愣了一下,他的腦海裡面出現了當年他迎娶李嫣時候的場景,長安城的街道兩側擺滿了鮮花,是百姓自發擺滿的鮮花。
而現在……它卻成為了大唐的一種傳統。
這一節鮮花的道路並不長,大概可能只有幾十米,但這卻代表著一種傳承,一種文化的傳承,尤其是這個傳承還是來源於他。
李恪突然切實的感受到了一種……文明是如何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