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些好。」
盧修斯就這麼盯著溫暖,眼裡滿是擔憂。
溫暖看向盧修斯,「放心好了,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就告訴你好嗎?」
「不管有什麼事,立馬告訴我,暖暖,我擔心你。」
盧修斯嘆口氣,還是妥協了。
溫暖看著三人,溫柔地笑笑。
這就是她的伴侶,無時無刻都在在乎她呢。
魚躍這幾日倒沒有什麼舉動,身體也在恢復中,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恢復好一些,第二日又會變得嚴重。
溫暖沒多想,以為是復發了。
可她親眼看見,這傢伙面不改色地撕開了癒合的傷口,似乎怕她發現。
並沒有太過分,只是撕開了一些。
傷口處流著血絲,可是他好像不怕痛一樣,反倒是掛著笑。
「原來不是盧修斯和安德魯找的草藥效果不行,這傢伙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是怎麼想的?」
盧修斯聽到溫暖跟他講了這件事,撫摸著下巴思考著。
安德魯握緊拳頭,錘了下洞穴,「不管他想做什麼,別傷害暖暖就好。」
「依我看,這傢伙是想留在暖暖身邊,可惜了,這裡不是我們長久居住的地方,我們後天就能出發了。」
布萊克眸色暗沉,想到他們要回去了,總算安心一些。
溫暖點頭,「我今天已經量少了很多了,明天就能徹底結束,後天我們就出發吧,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是啊,喬納爺爺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安德魯也沉默著,盯著天空不說話。
布萊克思緒飄到了遠方,想到不知道鷹族怎麼樣了,回去以後要回去看看。
溫暖幾人洗漱完就躺下睡覺,倒是清閒自在。
第二日,盧修斯去通知了熊安。
熊安笑得開懷,「暖暖好了啊?好好好,那我們就收拾一下,準備回去嘍~也不知道那老傢伙想我了沒。」
「喬納爺爺估計想你想得很,他自己在部落怕是無聊。」
盧修斯笑著打趣。
不過他們倆的確是這樣,就是歡喜冤家。
一輩子都這麼吵鬧過去了,不絆幾句嘴還覺得少了些什麼。
熊安笑著,但是回想到了從前。
這老傢伙自己在部落怕是逍遙快活,都沒人跟他鬥嘴了。
獸人過來喊熊安吃飯,盧修斯就和他告別了。
午飯溫暖吃了些烤肉,就去躺著睡午覺了。
或許是這幾日習慣了午睡,不睡總覺得困了些。
他們三人約定好了,一人一次守著溫暖,這次剛好輪到了盧修斯。
而賈斯汀,因為變成了幼崽,倒是什麼都不用做,就整日趴在溫暖身邊。
三人都羨慕得很。
至於魚躍,他們找藉口,說溫暖身體不舒服,只有換藥的時候能看到暖暖外,其餘時間都不讓他接觸到。
倒是老實得很,讓他們懷疑他們想錯了,這傢伙或許沒有別的目的。
今晚的夜色很亮,洞穴里也有了亮光。
四人都早早入睡,賈斯汀窩在床頭陪著溫暖。
它白天睡太多了,這會兒倒是不困,它抬頭,看到一雙淺藍色的眼睛望著這邊。
賈斯汀很確定,那瞳孔只有魚躍才有這樣的顏色。
他想幹什麼!
為什麼只有他沒受影響,他們幾個好像都陷入了熟睡,完全沒有察覺到。
「小傢伙,你怎麼還醒著?」
魚躍收起平日裡嬌弱的表情,走近饒有興趣地看著賈斯汀。
賈斯汀嗷嗷兩聲,叫聲很大。
「嗷嗷嗷——」
「你想用叫聲把他們喊醒嗎?沒用的,我的鱗片磨成粉,可以讓人陷入沉睡,我可是幾乎把胸口的鱗片都拔光了。」
魚躍胸前被扒開,露出一片血淋淋的傷口,他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看著溫暖的神情閃爍著興奮的光,他的手撫摸著溫暖的臉。
動作輕柔,一下又一下。
「姐姐,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想拋下我呢?我帶你回海里,你就待在海里陪我一輩子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嗷嗷嗷!」
給我放開,你別碰暖暖!
賈斯汀聽到魚躍的話,他奮力嚎叫著,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兩日他這麼安靜了。
原來是在偷摸用鱗片磨粉,竟然在打這個主意。
可惜這個功能他從來不知道,要不然也能有所防範了。
不過他們三個會注意魚躍,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磨粉的?
魚躍伸出手指,噓了聲。
「聲音小點,你的叫聲讓姐姐都皺眉了,小傢伙,看在你這麼受寵愛的份上,那就把你也帶走吧。」
給我放下暖暖,你這個傢伙怎麼能把她帶到海里去!
賈斯汀眼睜睜看著魚躍把溫暖抱起來,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想要留下暖暖,拼勁全力咬著她的獸皮,可惜力量有限。
被魚躍提著它的後脖頸提了起來,後腦勺一疼,暈了過去。
魚躍目光犀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就憑你也想阻止我把姐姐帶走?」
他準備轉身,身後傳來動靜。
「給我把暖暖放下!」
安德魯橫了他一眼,眼中戾氣一閃,身形快速變大,直接把洞穴撐破了。
竟然想把暖暖帶走,這個傢伙!
該死!
魚躍驚訝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
「你怎麼沒事?」
「我可是蛇!被獸神遺忘的種族,你的鱗片粉對我沒有用!」
安德魯瞳孔驟然一縮,眉眼間看到魚躍都是厭惡。
魚躍把溫暖保護得很好,雖然洞穴里的碎石飛濺,可是沒有碰到她一下。
他眼眸里藏著看不出的情緒,在聽到安德魯說出蛇的瞬間,手僵硬了一瞬。
「是嗎?如果沒有用的話,那剛才怎麼會這麼久沒有反應?倒是小瞧了你。」
「給我把暖暖留下!」
安德魯在清醒的時候,看到魚躍抱著溫暖離開的背影,他的心神好像在那一瞬失去了自我。
在最初他的身體無法動彈,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就像是被冰塊凍住了。
他在用階級能量抗衡,試圖讓自己清醒,終於,他能動了!
他絕對不能讓暖暖被帶走!
魚躍看著安德魯,看出他在強撐,他的額頭布滿了細汗,臉色蒼白,隱忍得很是痛苦。
他玩味地笑了笑,挑眉:
「就憑你現在這樣,還想跟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