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一晚的男人
監控里的畫面,一幕幕都尤為諷刺。
諷刺寧盈盈識人不清,魚目混珠。
陳康不光只是貪財吝嗇,賣她的骨髓,喜歡的還是男人!
她從始至終,恐怕都是個可悲的同妻!
這買表的二十多萬出的這麼爽快,多半是用她賣骨髓的錢吧…
一股惡寒涌了上來。
她要儘快離婚!早點遠離這種人渣!
哪怕骨髓的證據還沒拿到,她也要儘快離婚,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不過陳康喜歡男人……為什麼還會碰她?
難道是想借她的肚子傳宗接代?
寧盈盈心裡惡寒,忍不住回憶那一晚的細節。
她喝得很醉,卻還記得那隻灼熱的手在自己身上動情撫摸,還有男人輪廓分明的胸肌…
寧盈盈無意識紅了臉,忽然反應過來。
陳康那個白斬雞,哪裡有什麼胸肌?
難不成那晚的男人,根本不是陳康?
寧盈盈不由得陷入沉思,卻不好把這件事告訴父母。
買完東西回家,那幾個練家子員工也到了,跟著她一起回家。
父母原本也要一起,寧盈盈怕給二老氣著,好說歹說勸了回去。
帶著人回家,她剛打開門,陳康不耐的聲音就傳來了。
「寧盈盈,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開門輕一點,門要是壞了你要全價賠給我買個新的。」
這個噁心的男人一如既往的算計。
以前自己居然沒意識到,他有多麼不尊重她。
寧盈盈放下包,冷冷的說道:「陳康,我們離婚吧。」
陳康瞪圓了眼:「你瘋了?」
「我沒有,我不想再過發燒吃一碗麵都要要錢的日子了。」寧盈盈冷冷道,「回家連開門聲用力一些都要被批判的生活已經不值得我眷戀了。」
陳康臉色難看:「你就為了三塊五,就要和我離婚!?」
「你也知道三塊五不值一提,那你也好意思要?」
話落,陳康漲紅了臉,羞惱得厲害。
「要離婚可以,你必須淨身出戶,一分錢也別想到!」
他們雖然做了婚前財產公證,但是現在所住的房子是二人一起共同AA償還貸款買下的。
所以這房子,其實是一人一半。
現在陳康的意思,擺明了就算離婚也要獨吞房子。
自己居然以為這種人渣會是潛力股,實際上就是一個卑劣的小人罷了。
寧盈盈順手直接將手裡的監控拿出來,冷冷道:「你出軌了一個男人,一個三塊五都要問我要的男人,卻在外面給別人二十萬買了塊表,有什麼資格讓我淨身出戶?」
陳康呆滯了。
「你哪裡來的監控!」
他篤定像寧盈盈這種土鱉是不可能去SKP這種高奢商場,居然還弄到了這家店裡面的監控。
寧盈盈說道:「你別管我怎麼拿到的,但這段視頻足以說明一切。」
陳康神色閃過一絲慌張,隨後鎮定下來:「能說明什麼?我給我好兄弟買個表怎麼了,你怎麼這么小氣,連兄弟的醋都吃上了?」
「我倆只是兄弟的舉動,外國人還經常貼面禮呢,我跟他親一個怎麼了?根本坐實不了我出軌的罪名。」
寧盈盈只覺得荒謬譏諷,背脊一寸一寸的發寒。
自己之前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居然會嫁給這種人。
她嗤笑一聲:「沒關係,你覺不覺得一點也不重要。」
此刻,門鈴響了。
寧盈盈打開門,一群彪形大漢渾身殺氣走了進來:「東家,就他是不?」
她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一條路。
陳康嚇了一跳:「你,你們要幹什麼?」
這群人是她爸爸廠里的保安,一米九的大漢,站在陳康面前實在壓迫感滿滿。
他直接拎出一把消防斧,嘭的將客廳那台大彩電劈成了兩半!
「你他媽瘋了?!」
陳康心如滴血,撲過去就想攔住他們:「你們憑什麼破壞我家的東西!寧盈盈!你這個臭婊子!我要報警抓你!」
保安冷笑,掐著他脖子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直接讓陳康癱軟在地!
「你家的東西,可都是跟我AA買下來的,我讓我砸掉屬於我那一半,有問題?」
寧盈盈冷眼看著他:「這也是我的房子,他們是來幫我搬家的。」
陳康痛得臉色蒼白,卻癱軟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掙扎著想去撿自己的手機。
「不老實的玩意,哥幾個,好好替東家招呼他。」
「聽說是個兔兒哥,括約肌應該不太緊吧?等會該不會把他屎打出來了吧?」
幾個男人把陳康拎起來,卯足了力氣專門往那又疼又不留傷口的地方招呼。
其他幾人拿著消防斧和棒球棒,把家裡的東西全都給砸成了兩半,就連廚房的筷子也被掰成兩截。
陳康癱軟在地上哀嚎,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瞪著寧盈盈:「老,老子不會放過你!」
「現在是我不放過你。」
寧盈盈冷笑著走上前,重重踩住他手指,疼得他臉色又是一變。
「手術同意書,還有你偽造的病歷,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康瞳孔緊縮,萬萬沒想到連這事她都知道了!
「我沒帶回來!」
他梗著脖子撒謊:「寧盈盈,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你這樣不怕遭報應嗎?」
寧盈盈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繼續吧,打到這張狗嘴吐得出象牙再停。」
幾個高大的保安蹂躪起這個白斬雞簡直跟玩一樣,兩拳下去,陳康褲襠冒出一灘黃漿。
寧父的保安看得噁心,一腳踹在他腰側:「沒卵蛋的玩意兒,再不說,哥幾個認真給你松皮!」
「我,我說…」
陳康虛弱開口:「在我車裡…」
寧盈盈讓人從他身上搜出車鑰匙,下樓去車裡翻找一番,很快便找到了那份手術知情同意書。
第二頁開頭赫然寫著一行字:【本人自願捐獻骨髓…】
即便早已經知道真相,看見這份手術同意書,寧盈盈的眼淚還是奪眶而下。
她緊緊攥著文件,幾乎要將那薄薄一沓紙刺透。
有了這個,她的勝算已經大了很多,如果能夠知道那個接受捐獻的人是誰,讓他幫忙作證就更好了。
她謝過幾名員工,回家美美睡了一覺,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胸悶氣短了。
在那個如寄人籬下一般的家裡,自己根本無法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