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還沒來得及跟孫媳婦說話呢,就看著她被抱走了。
呆了一下,想著周建軍毫不猶豫的把大衣脫下來給媳婦穿,由衷的笑了起來。
漏風的幾顆牙,特別顯眼。
「臭小子……」她抹了抹眼淚,看了看院子裡被鏟了一半的雪,笑著搖了搖頭。
「浪子回頭金不換,行,老太太就看著你,以後怎麼做。
還敢混帳,我抽死你。」
老太太對著空氣揮舞了兩下拐杖,這才滿意的回了房子。
「哥,你大早上看什麼呢?」
何雨水裹著棉襖準備出去上廁所,就看到自己哥哥何雨柱,鬼鬼祟祟的看著後院。
「看西洋景呢。剛剛老太太打軍子,軍子竟然沒跑。
一個大男人哭天抹淚的,呵,看著磕磣。
他說以後不打嫂子了,你覺得這事情能是真的嗎?」
何雨水一呆,她們兩個是周大媽帶大的,跟周建軍以前關係也很好。
何雨水是把他當自己親哥的。
只不過後來周建軍性情大變,成天打嫂子跟小侄女,她攔了幾次,也挨了打,對周建軍便有了怨氣。
聞言撇了撇嘴:「狗改不了吃屎,我才不信。哼,你說嫂子多好的人啊,說話永遠都是笑眯眯溫溫柔柔的。軍子哥太混蛋了,要我說你以前打他都打輕了。」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那是我打他嗎?這丫的別看是干美工的,力氣不比我小。我們兩個打起來,我還真沒占過便宜。
還有,再怎麼樣,那也是咱們哥。
他要是能改好,我一定買一百鞭放一放。」
何雨水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親哥,眼珠子轉了轉,把他從上看到下。
「哥,你不對勁啊!之前你不是說跟軍子哥斷絕關係嗎?怎麼還替他說話?」
何雨柱聽了這話,瞬間抬了手,而何雨水嘿嘿一笑,躲過了一巴掌。
「哼,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你是要上廁所?還不快滾!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少摻和!」
「呸,你以為我樂意管?反正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何雨水裹著棉襖,蹦蹦跳跳的溜達了出去。
何雨柱則想了想,拎著鐵鍬,進了周建軍的院子。
「周建軍,你給爺滾出來!」
周建軍剛把媳婦塞到床上,還沒說兩句話呢,就聽到何雨柱的大嗓門。
「建軍,是柱子……你別去,他會打你的。」
看著淚痕還沒幹的媳婦,周建軍真是越看越覺得好看。
輕輕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怕什麼,我還能怕他?放心,我答應過你的我都記著。
我儘量不跟他吵吵。」
「要不然,我去跟他說。」
「那不行,外面多冷啊,把你凍著怎麼辦?行了,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了。」
聽他口口聲聲為自己考慮,於曉麗覺得心裡甜甜的。
「你們是兄弟,千萬要好好說話。」
「周建軍,你還是不是爺們?快滾出來,我找你有事!」
周建軍重新裹上了軍大衣,拉開房門,黑著臉。
「我說柱子,你大清早的嚎什麼?
你大侄女還睡著呢,找過幹嘛?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兩個人說白了,都是混不吝的性子。
見面不吵吵,男孩子從小不打架?不存在的。
「你……」
何雨柱終究是給自己侄女面子,上前一步,拖著他的衣領,往外走。
「哎哎哎……你撒手,再不撒手,信不信我削你?」
何雨柱梗著脖子瞪了他一眼,把他拖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前。
「你昨晚是不是又打嫂子了?」
看著何雨柱瞪大的眼睛,周建軍一時之間有些心虛。
他還真沒有,那都是原主幹的。
但這個時候,也不能否認啊!
「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嫂子對你多好?你怎麼下得去手?」
何雨柱本來想叫罵兩聲,但站起是壓低了聲音,一把將周建軍推倒在地。
周建軍嘆了口氣,這特娘的叫什麼事情。
索性也不起來,這原主的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完。
「你躺著幹什麼?你起來,跟我干一架,別特麼躺在地上充孬種。」
「不是,何雨柱你他媽有病吧?我瘋了跟你干架?
我答應你嫂子了,不跟你打架。
你覺得你有氣,你打我一頓拉倒,我不還手。
男子漢說道做到。」
「啊呸!周建軍,你要不要點臉?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嫂子的話?」
「以前是沒有,但以後聽了。咋?哥就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還打不打?不打滾蛋,鏟完雪,我還得給你嫂子做飯呢。」
何雨柱看他的樣子不像作假,又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皺了皺眉。
把鐵鍬往周建軍跟前一插。
「行,這可是你說的,周建軍我再相信你一次。我以後就盯著你,要是你再犯混帳,我替咱媽削死你。」
「得了得了,你看著吧。臭德行吧,拉我一把。
呵,昨晚被你嫂子打了一頓,剛剛被奶奶抽了一頓,現在又是你。
我特麼就想改好,怎麼就這麼難呢?」
何雨柱一聽,樂了:「你那是活該我告訴你,抽你都是輕的。」
不過還是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幫著拍了拍身上的雪。
「是,我應得的。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
以後再沒大沒小,看我抽你不。」
「啊tui……」
「嘿,你還敢tui我,我tui~」
「臭來勁是不是?呸……」
兩個人一人一口,卻越離越遠。
最後周建軍進了院子,不由笑了起來。
何雨柱回到自己家,也笑罵道:「幼稚!」
「傻柱,傻柱,剛剛什麼動靜?你跟軍子又打架了?」
梳著兩個麻花辮的秦淮茹,走了進來。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我說秦姐,您這話聽著怎麼感覺有點幸災樂禍。
不好意思,沒襯你心意,沒打起來!
我哥改邪歸正了!」
秦淮茹用眼睛剜了他一眼:「臭德行,我是那意思嗎?我還不是怕你吃了虧。好心當成驢肝肺。」
要說秦淮茹這女人,那長的是真漂亮。
雙眼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跟能勾魂似的。
麵皮白淨,生了孩子,少婦韻味十足。
一顰一笑,那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勾人,又不讓人覺得她風騷。
何雨柱血氣方剛,哪受得了這個,被嬌嗔幾句,自己倒樂了。
「嘿,怪我。誰不知道我姐心疼我。」
「少拿好話哄我,那個,我家最近有點揭不開鍋了,你能不能借我點棒子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