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一家人吃的熱火朝天,非常滿足,豆腐跟魚頭都非常的入味。
讓周建軍意外的是,於海棠把於曉麗送回來之後,竟然沒回去。
一問,好傢夥,就是為了留下來蹭飯來了。
行,吃就吃吧,也不缺這一口吃食。
吃完了飯,照例打發何雨柱去洗碗,於海棠照舊去幫忙。
別說,還真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把老太太送回了自己屋,臨出門前,老太太笑眯眯的拉著周建軍的衣襟:「今晚,不把小丫頭送來?」
周建軍被她那一臉你懂的表情給逗笑了,想了想,點頭:「成,回頭就送來。
對了,剛剛吃飯的時候,小丫頭就抱怨了您只會講糧票的故事。
等回頭,您把這個給她。」
周建軍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冊子。
正是他白天摸魚畫的彤彤歷險記。
老太太眼神不太好,門前光線暗淡,也看不出是什麼。
索性答應下來,然後催促周建軍趕緊去把孩子送來。
這把周建軍催的一頭冷汗。
就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怎麼著您一老太太,比我自己個還上心呢?
周建軍直撓頭,只能回去。
再次用兩塊糖把小丫頭給哄騙了,並且答應明天給三塊,小丫頭這才開心的蹦蹦跳跳去找太太玩去了。
周建軍嘆了口氣,等小丫頭再大點,一定要分房睡。
天天搞的跟地下接頭似的,心累。
從老太太那回來,就開始盯著自己院子的門看。
想著回頭是不是在這兒裝一道大門。
門一關,躲在小院成一統,管他東西南北風。
瞧瞧,合轍押韻。
再湊個麼雞,紅中,發財,能打一桌麻將。
正胡思亂想呢,就看到於海棠偷偷摸摸的從東廂房跑了出來。
還朝著堂屋看了一眼,這才躡手躡腳的朝著大門這兒走來。
「於海棠!」
周建軍這個幼稚鬼,突然冒了出來,把於海棠嚇了一大跳。
那是真的跳了起來。
眼淚都快竄出來了。
「周……周哥?你,你這人,你怎麼躲這兒嚇人呢?」
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周建軍哭笑不得。
「我這剛從老太太屋裡回來,正要進去呢,就看你探頭探腦的。
你要不是心虛,又怎會被我嚇到?
你幹嘛呢?」
「我……我沒幹嘛啊,我就是,就是去上個廁所。」
四合院這個時候還沒統一改建呢,院子裡沒有廁所。
得去胡同口公廁。
一般房間裡都會放一個痰盂,說是痰盂其實是尿盆,帶蓋子。
等天沒亮,清晨起來,再去倒到公廁里去。
這年頭公廁都是統一管理,糞便那也是國有資源,能弄肥料。
「那你趕快去啊,還在這磨嘰。當心拉褲兜里。」
於海棠羞憤難當,捶了他一下,跺了跺腳,這才趕忙跑掉。
周建軍有些莫名其妙,上個廁所,你偷偷摸摸幹啥?
「你怎麼去了那麼大時候?快來洗臉,泡泡腳。」
進了屋,於曉麗已經給準備好了熱水。
周建軍接著遞過來的毛巾,先洗了臉,任由媳婦兒把雪花膏抹在自己臉上,使勁揉搓。
「呀,鬍子茬都出來了,有點扎人。」
「嗯,回頭再刮。你也過來,咱們一起泡。」
小兩口,老夫老妻,談不上害臊,面對面泡腳。
「今兒院子裡出事了,剛剛在飯桌上大家都沒主動開口。
怕壞了吃飯的氣氛。
事情鬧的還挺大的。你說,今天是你抓的棒梗,他怎麼去燒了許大茂呢?之前他說要點咱們房子,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他真敢。」
於曉開了話匣子,言語間多是惋惜以及後怕。
本來嘛,棒梗也算是看著長……了五年,嗯,畢竟嫁過來才五年,結果誰能想到他竟然幹這種事情。
「我回來的時候,聽三大媽提了一嘴。
別擔心,棒梗不敢對咱們怎樣。
許大茂怎麼樣?燒的嚴重嗎?」
於曉麗搖頭,把腳丫子放在周建軍的毛腳上搓唧了幾下,方才開口。
「不知道,我帶著彤彤,怕嚇著他,沒去看。
柱子去幫忙了,說不怎麼嚴重。
被子被燒了一個大窟窿。
只是那燒的位置比較刁鑽。」
說著目光,從周建軍的肚臍往下移,然後靜止不動,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周建軍只覺得胯下涼颼颼的,不自主吞了口口水。
「棒梗這小傢伙是想讓許大茂去當太監啊。哦,大清已經沒了,想當也進不了宮了。
這可夠狠的這個。」
於曉麗看他模樣,撲哧笑了出來。
「誰說不是呢?我就想不通棒梗幹嘛要燒許大茂啊。」
周建軍這才意識到,於曉麗還不知道棒梗跑出去之後的事情。
摟著她的脖子,低聲在耳邊敘述了一番,順道不講武德,把人家耳朵含在了口中。
於曉麗脖子都紅了。伸手薅雞。
「你這人,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想欺負我。」
「聖人言,飽暖思淫慾,我遵循聖人指示,有什麼錯?」
「要死了你,又胡說八道。
別鬧,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秦姐跟許大茂,真的……」
有些話,還是羞於開口。
「誰知道呢,柱子鼻子的傷你也看到了,加上棒梗的表現,八九不離十。」
「真沒看出來,秦姐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瞧瞧,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怎麼說讓你離她遠些呢。」
「你早知道?」
周建軍連連擺手:「那哪能呢,我跟她又不熟。只不過在廠子裡人多眼雜,閒言碎語聽的多了。
一個人這麼說,那未必是秦姐這人怎樣,但如果很多人都這麼說,那可就難說了。
不過別人的事情,跟咱們也不挨著。
行了,別琢磨了,早點睡吧。」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