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出了辦公室,直奔廣播室而去。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畫家周幹事嗎?過來找曉麗啊。」
「是啊桃子姐,曉麗在嗎?」
「在呢,正在對稿子。我幫你叫一聲。」
「好咧,謝謝您。」
桃子姐搖著小蠻腰走了進去,不多會於曉麗一個人跑了出來。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有也是好事情。
我就跟你說一聲,我去醫院看看許大茂。
這個東西你拿著,回頭去食堂吃飯,用得到。」
於曉麗看了看手中的覺悟票,微微回過神來。
「哦,這是獎勵?」
「嗯,就是跟你說一聲,中午我可能不回廠子裡,就不陪你吃飯了。」
「成,我知道了,你自己騎車子路上慢著點。」
周建軍應了一聲,剛出大樓,便撞到了二大爺劉海中。
周建軍這一瞧,樂了。
二大爺臉上,布滿了抓痕,別說,兩邊臉,還挺對稱。
這賈張氏這老太太,下手可夠狠的。
突出了穩准二字。
沒幾十年的功底,那還真的是做不到這一點。
「二大爺?這是在家裡跟二大媽打架了?」
劉海中瞧了瞧周建軍,皮笑肉不笑:「是建軍啊,你現在可是咱們廠子裡的風雲人物了。
我這臉怎麼回事,你不知道?
少拿二大爺開涮。
你這是幹嘛去啊?這可是上班時間,隨便溜了可不行。」
「瞧您說的,我這是接了領導人物,這準備去慰問許大茂同志呢。
對了,那棒梗跟賈張氏,還在保衛科關著呢?」
提起這個二大爺可就來勁了,昨天他可是親自參與了保衛科抓捕賈張氏的活動。
自覺指揮了幾個保安,那感覺,可太爽了。
「那可不。我跟你說,這事兒,我可沒完。瞧瞧,我這臉都成啥樣了?
今天一上工,別人都說我是搞破鞋被媳婦給抓的,我上哪說理去。
得,我這還有任務呢,不跟你閒扯淡。
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要找廠長去匯報工作。」
呦呦呦,把你能耐的,還去找廠長匯報工作,你咋不上天?
這感覺像你當了廠長秘書似的。
周建軍暗暗吐槽了一番,想著去保衛處看個景。
但最終還是算了。
雖說賈張氏這個人不是啥好人,但也沒必要落井下石。
這個天,在保衛處,鐵定舒服不了。
裹緊了身上的棉布衣,雞蛋倒不用回家取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來八個就足夠了。
這是媳婦吩咐的,可不能忘咯。
一路到了醫院,剛進門,碰上個熟人。
丁秋楠。
身邊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臉挺長,瘦高個,笑起來一臉褶子。
這是哪個?想了半天,記憶中沒對上號。
「丁大夫,這麼巧。」
丁秋楠正不耐煩呢,回頭一看是周建軍,頓時眼底流露出一絲詫異。
「周幹事,你怎麼在這兒?身體不舒服?」
「哦不是,我一個同事,受了點傷,住了院。
這不,我來慰問來了。您這是?」
「哦,我來找我一同學辦點事情。」
看她這樣子,似乎並不想介紹身邊的男人。
得,周建軍也不多問。
「那成,您忙著,我去瞧瞧,回見。」
到了護士站,一問許大茂,問清楚房號,周建軍提著雞蛋進去了。
這房間倒挺好,一看就是婁曉娥的手筆,單人間。
所以說,有的時候,有錢真的好。
「呦,孫賊,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看著床頭柜上擺著的幾個蘋果,周建軍走過去,摸了一個,剛要咬,被許大茂一把搶了回來。
「你來幹嘛?看哥們笑話?」
「嘿,你這話說的,我這不來瞧你了嗎?
看看,這雞蛋,我可是特意帶過來給你補身子的。
我家裡都捨不得吃。便宜你了。」
許大茂對此深表懷疑:「你有這麼好心。」
他跟周建軍可是向來不對付,這個時候,拿好吃的給自己?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你這可就是不識好人心了啊。咱們倆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
你傷了,我能不過來看看?
真沒別的目的。
我來的時候,可撞見二大爺了,看樣子是想整治那賈張氏呢。
這一次,我估計,二大爺要在咱們院子裡起來了。
瞧那一威風。
你小子在這兒躺著,院子裡可一點不太平。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咱們院子一大爺可到處走動呢,準備給棒梗說合。
找到我,我愣是沒同意。
雖然我瞧不上你,但我必須得站在理字一邊。
怎麼著,哥們夠意思麼?」
周建軍跟連珠炮似的,一陣突突。
許大茂則臉色有些不好看。
的確,誠如周建軍所說,倆人雖然經常斗,但都沒太過火。
算不上生死大仇。
只是這一大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自己還躺著呢,這就在背後開始算計自己?
他可以原諒棒梗,看在秦淮茹的份上。
但是不經過他,背后里搗鬼,那不是搞他許大茂嗎?
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