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尖叫起來:「放開我。」
方朝暉:「音音,你都收了我的銀行卡和房卡了,不就是默認了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銀行卡和房卡?
黎音:「我沒收你的東西,在你媽那裡。」
摁著她柔軟的身子,方朝暉已經不在乎銀行卡和房卡了,她成了他的人,才學會什麼叫聽話吧。
「音音,你乖乖聽話,我養你,養黎阿姨,我說到做到。」
黎音掙脫不開,絕望極了,看方朝暉的眼神,只剩下恨意。
「方朝暉,你敢動我,我就鬧個天翻地覆。」
方朝暉撫摸她柔嫩的臉頰,痴迷的輕嗅她身上獨有的清香:「沒關係的音音,你會知道,整個海城,只有我才是你的依靠。」
黎音屈辱的偏過頭去,昨天晚上她就該拋棄禮義廉恥和那個男人共度一夜的,也好過便宜了方朝暉這個人渣。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方朝暉不得不停下來,他以為是助理送了東西來,因此鬆開黎音去開了門。
結果門外站的是寧淑雅。
「淑雅?你怎麼來了?」
寧淑雅紅著眼眶,質問黎音:「黎音,朝暉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你為什麼還要勾引他?」
黎音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偏頭看向方朝暉,明明是他強迫她來的,但此時寧淑雅的虛偽的哭訴,他是一句解釋都沒有。
可笑,他還說愛?
他愛的是他自己吧。
「黎音,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黎家破產的事,你無處可去,你找我,我會幫你的,可你為什麼要找朝暉,我真的無法接受。」
寧淑雅還在陰陽怪氣,甚至帶上了黎江月:「黎阿姨要是知道你做了這種事,該有多絕望。」
黎音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清冷的看著寧淑雅:「你插足別人的感情,你很有理嗎?」
「還有,是方朝暉綁架了我,不是我要來的。」
「他綁架你,你為什麼不報警?」
天真愚蠢的言論,如果黎音能報警,早就報警了,哪裡能讓方朝暉占便宜。
「寧淑雅,腦子有病就去治治。」
「你……」
寧淑雅沉不住氣。
黎音抬了抬精緻的下巴,盯著她的脖子,嗤笑不屑的道:「把你脖子上我們黎家的項鍊摘下來,再和我說話。」
「這條項鍊是我和方朝暉訂婚的時候送給方夫人的禮物,寧小姐戴著招搖過市,是沒見過好東西嗎?」
寧淑雅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摸向脖子上的項鍊,這是方朝暉的母親昨天晚上給她的。
寧淑雅一眼看出它的貴重,當時喜不自勝。
如今被黎音這樣嘲笑,她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可絕不會在黎音面前丟臉。
她故意撫摸著項鍊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媽都躺在醫院要死不活了,誰能證明呢?」
黎江月和死這個字掛鉤,踩了黎音的紅線。
黎音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麼自己發瘋,要麼讓別人發瘋。
她直接伸手拽住那條項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寧淑雅自然是不肯。
兩人扭成一團。
最後是方朝暉剛請的保姆來上班,被這陣仗嚇到了,報了警。
警察局,方朝暉和寧淑雅的筆錄很快做完了,兩人的口吻出奇的一致,都是黎音勾引不成試圖搶奪財物。
黎音知道爭辯沒用,懶得開口。
很快,助理來了,方朝暉和寧淑雅可以離開了。
方朝暉臨走的時候低聲對黎音道:「音音,你該在這裡冷靜冷靜,什麼時候想通了,讓人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我開口,沒人敢幫你。」
他要把她丟在警察局。
失望這種東西是沒有上限的。
黎音別過頭去,看都不看他,更何況是求饒。
外面車裡。
寧淑雅一上車就把項鍊取下來扔在方朝暉身上,生氣的道:「你當我是什麼,將黎家的項鍊送給我,還準備了房子,要把黎音金屋藏嬌?」
她委屈不甘,雖然訂婚儀式是辦得熱熱鬧鬧的,可黎家前腳出事,方家後腳和寧家訂婚,誰不說方朝暉無情無義,誰不說她寧淑雅趁人之危。
多少的嘲諷和鄙夷她都忍著。
可方家這樣敷衍她。
「淑雅,我媽只是想把最好的給你,沒想那麼多。」方朝暉深情款款,那雙柔情的眸子裡都是自責,「怪我,沒有注意到,害你受了委屈。」
寧淑雅見方朝暉服軟,不高興的情緒散了些。
她依偎在方朝暉懷裡,「那房子的事情呢?」
方朝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深情的道:「黎家出事,她無家可歸。」
寧淑雅生氣的嘟嘴:「你放不下她。」
方朝暉:「我是為了你著想啊,我們訂婚,外面那些人說你什麼的都有,現在我幫黎音一把,外面的人還不誇你善良,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了。」
寧淑雅被說服了,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啊,朝暉,我不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沒關係,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方朝暉好奇地問。
「有人發照片給我的。」寧淑雅打開手機,將照片給方朝暉看,正是方朝暉拉著黎音用黎江月威脅的她的時候。
方朝暉不動聲色:「肯定是有人挑撥我們的關係,以後別這樣輕易的相信他人了。」
「好。」
黎音在警察局待了兩小時,警察的意思是,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但是因為方家態度強硬,堅持告她故意傷人,她怕是還得坐牢。
黎音咬著唇,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長發下臉蛋蒼白,方朝暉這個狗男人,挺會落井下石,
她想到在醫院裡的母親,後悔自己的衝動。
可她如同方朝暉說的那樣,在海城連一個能幫她的人都找不到。
一個小時後。
「黎小姐?」輕而緩的聲音,帶著點詫異。
季川一身優雅的鐵灰色西裝,金絲邊框的眼鏡兒貴氣逼人,雙手插在褲兜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是你……」黎音仰頭。
她不知道季川的名字,所以怔愣著,呆呆傻傻的模樣。
季川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嗓音淡淡柔軟:「你怎麼在這裡?」
黎音眼角泛紅,瓷白的牙齒輕咬唇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自己打架的事。
季川便看向身邊的人。
他身邊的警察陪著笑臉。
很快,便知道黎音為何會在這裡了。
季川眉頭微蹙,語氣淡淡:「既然是互毆,那對方人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