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謂先天之境啊？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靜，空氣中仿佛瀰漫著尷尬氣息。
若非剛才小狼崽阿秋出爪速度極快，打死吳楚，他也想不到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居然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不過吳楚倒也沒覺得小月靈的口水噁心。沒辦法，面對小月靈這種萌物，三觀很容易就會跟著五官跑，更何況人家還是仙子。
就好比許多大人不會介意小孩子吃過的食物上面，還殘留著小孩子的口水一樣。
甚至絕大多數男人也不介意吃女票吃剩下的食物。
之前吳楚還隱隱聞到，那水中還有一縷淡淡清香，跟小月靈身上的香味相似，現在一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咳咳，給我來杯清靈泉吧！有燒開放涼的涼白開沒？」
就是再不介意，吳楚也不可能再說出『給我喝口水』這種容易讓小月靈誤會的話來了。
原本好好的一句話，現在想來，居然如此猥瑣，實在是……
「有，有的，阿楚哥稍候！」
小月靈也很尷尬，她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誤會吳楚了。
喝了水，上了趟廁所，吳楚又『跑』到澡池那邊洗了個澡。
一天沒洗澡，他身上的灰塵又多了一層，很難想像，普通人在這世界生活，會是何等難受。
一天沒洗澡，就等於是幾個月沒洗澡，日子咋過？
雜亂的鬍子，散亂的長髮，讓坐在澡池裡慢慢搓洗著身體的吳楚明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若按地球時間來算，他來到這世界，其實已有一年半時間。只是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所以感覺不大。
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似的，讓他覺得有些奇特，但同時又有些無奈。想想，在這世界過個幾十上百天之後，也許自己就要掛掉了，除了無奈之外，他還能怎麼辦？
他只能想著，在自己體質改善之後，能不能多活點時日。
洗完澡，吳楚試著用控水之法，操控自身法力，將頭髮中的水分抽離。雖然體內法力不多，但這個還是能夠做得到的。相比控制身體的力量，控制體內法力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說起這個施展法術，吳楚在能夠內視之後，便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在施展法術之時打出的玄光，其實是一道玄奧的符文，符文勾動外界靈氣，術法才得以施展出來。
之後，他又開始用曾經用過的笨方法來練習控制力量，在湖邊蹦蹦跳跳，湖邊的草地被他砸得坑坑窪窪，有幾次不小心砸到湖中去，好在小月靈都及時將他撈出來，避免他被湖妖拖走。
相比上一次跳起來的高度，他估計，這次的高度，至少是前面的兩倍有餘，當他跳起來的時候，已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當身體從空中落下來時，風吹過身體帶來的涼意，讓他覺得古怪的同時，又覺得新奇無比。
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瘋子在這湖邊胡蹦亂跳。
不一會，他又在地上像蜥蜴一樣爬行，然後倒立行走……
等他漸漸適應自己猛然增長的力量，天邊已是殘陽如血，晚霞如同一片片赤色鱗甲，整齊地鋪陳在遙遠的天邊。
隔壁山頭上，那條青龍依然垂掛在上面，周圍沒有任何飛鳥與走獸敢近前，倒是在其四周的大地上，綠意漸濃。原本在吳楚看來估計要枯死的那些巨木，有些又煥發出了強大的生命力。
就好比那截掉入大湖中的巨大樹冠，如今依然一副鬱鬱蔥蔥的模樣，大有在水裡繼續生長的架勢。
反而是他身後的那棵通天巨木，筆直如矛的撐天樹幹上，到如今依然沒有任何新芽發出。
飛鳥盤旋於空，鳴叫著落回那看起來依舊稀疏的山林；那幾隻野雞很聰明地回到雞窩裡趴著；小狼崽跑到吳楚身邊，搖晃著尾巴哇哇叫著；回首望去，小木屋前已是炊煙裊裊。
在給吳楚護法的同時，小月靈已經給吳準備了食物。
真像個可愛的田螺小姑娘啊！
吳楚心想。
回到小木屋，吳楚翻出自己的衣物，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將它們放置在床頭邊上閒置著，可它們看起來卻逾發破舊了。
吳楚也不知道它們還能支撐多久，想了想，最終他放棄了穿上它們。他現在對自身力量掌控還很不足，怕一不小心就將它們給撕碎了，反正還穿著四角褲，就先赤著身子了。
「阿楚哥，熊掌蒸好了，快來嘗嘗。」
屋外，小月靈甜甜的聲音傳來，比藝寶可勤快多了。
吳楚走出小木屋，便見一大竹盆熱騰騰的熊掌，已經放置在餐桌上，熱氣中還瀰漫著沁人的參香。
「小月靈，你可真能幹！」
吳楚不吝對小月靈豎起了個大拇指。
小丫頭顯然很享受吳楚的誇讚，眯起了月牙兒，又道：「吾還烤了點當康肉。在汝修行時，吾已將當康脂肪提煉成油，剩下的那些當康肉和熊肉，該怎麼處理呢？製成肉乾麼？」
「嗯，倒是可以製成肉乾放到地窖里存著。」
吳楚邊說邊在桌畔坐了下來，看著這透著參香的晶瑩剔透熊掌，便有些自我懷疑起來，「小月靈，這株野山參的參齡應該不短了吧！可我都吃掉一半了，怎麼還沒達到先天之境呢？」
小月靈聞言，不由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楚。
吳楚笑道：「沒關係，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天才，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能承受得住那些打擊的。」
在吳楚看來，這株野山參怎麼的也有萬年參齡了吧！
可是，這麼神奇的寶貝，都已經被自己吃掉一半了，自己卻依然沒能成仙，總不能跑去怪人家野山參不給力吧！
所以他只能在自己身上找毛病了。
吳楚對自己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學霸，智商也是普普通通，沒有什麼明顯的優點，不可能來到這洪荒世界，就突然變成天賦型選手了不是。
小月靈想了想，問道：「阿楚哥，何謂先天之境啊？」
「……」
聽到這問題，吳楚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起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全部來源於地不過上那些神話類影視小說。所以他才會自然而然地把那些修行境界套用到自己身上。
而眼前這個小丫頭，雖然是只挺厲害的小妖精，但顯然，她並不是一隻見過世面的小妖精。
「小月靈，你可知你自己處在何等境界呢？」
結果小月靈反而跟他點起小腦袋，「吾如今應是天仙境，紫玉道人曾經與吾說過，萬千生靈於未化形之前，皆統稱化形境，唯有化形成功，方可稱地仙境，地仙通過修行可入天仙，天仙之上是為金仙，紫玉道人便是金仙境。」
頓了下，她又道「那條青龍應該也在這個境界。而吾因吞食過紫玉靈紋柰，是以化形之後便從地仙境徑直跨入天仙境。阿楚哥所謂的先天之境是何境界，吾實未曾聽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