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灰燼
智慧女神就是這裡的女神。
周序實屬有些沒想到。
這還是一個很接地氣的女神，看起來也不大。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只能之後看看光明神在哪。
從對方那裡應該就能得到答案。
「對了，你們的女神有說她的來歷嗎？」周序問道。
「應該是沒有，族裡的典籍沒有記載。」族長搖搖頭。
「她還有什麼威能嗎？」周序又問。
這裡的時間線不好確定。
智慧女神是在先來的這裡，還是先去的神明時代？
「有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族長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反正族裡就是這麼記載的。
女神的到來改變了一切，顛覆所有。
是他們的救星。
仁慈的她，為所有生靈引導了一條生路。
「大哥知道女神是誰了？」李洛書問道。
周序點點頭：「應該是智慧女神，就是不確定她先去的哪。
是在神明時代消失後來這裡，還是這裡消失後去神明時代。」
「這裡人的壽命有限，不可能知道這些，只能去域主。」李洛書道。
域主那邊有聲音，那就說明那邊有人可以交流。
「我懷疑域主是神明時代之前的那個時代。」周序說道。
「確實，當初在天下一劍宗，那個人提過智慧女神，沒有智慧女神就擋不住他們。」李洛書認真道。
不過有一個疑點。
如果真的是智慧女神一個人擋住了所有，她得多強？
周序也不知道，他見過智慧女神的背影。
看起來只是個少女，吃燒餅買衣服。
一點沒有絕世強者的樣子。
強者應該像大哥一樣，仗劍行九州。
除魔天地間。
族長看著兩人，雖然不明白他們說什麼。
不過也沒有多問。
身為年輕的族長，他懂的可不少。
該不問就不問。
不然怎麼當族長？
周序他們討論完又一次看向族長。
「現在要開始說我們的歷史了嗎？」對方問道。
「是。」周序點頭：
「你們部落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傳聞？或者來歷？
應該是在女神到來之前。」
「這個需要查查資料。」族長對著阿木道：
「去把旁邊的書籍搬過來。」
阿木不敢遲疑。
很快書就放在桌面上。
三人開始查找。
周序看到這一幕感覺奇怪，之前是不是也幹過類似的事？
哦，在異世界幹過。
讓小菜幫忙找書查資料。
只是當他翻開書時，發現上面寫的東西，居然看不懂。
「這寫的什麼？」
「我們部落的古老記載法，你們看不懂是正常的。」
族長看著書籍解釋道。
李洛書研究了一會也不懂。
兩人只能安靜等待，等對方看完。
空閒時，周序拿起了骰子打算問問老前輩。
「前輩，伱覺得我跟秋姐今年能有孩子嗎？」
說完就轉動骰子。
很快就出現了三個字：不太行。
周序：「.」
果然，一點都不靈。
李洛書也很好奇的拿起骰子。
「前輩，我今年相親能成嗎？」
很快又出現了三個字：不說話。
李洛書：「.」
兩人意見一致。
這玩意都是騙小孩的。
他們這種成年人就不會上當受騙。
這時阿木也拿起來玩了下。
「今年我能成親嗎？」
骰子旋轉，隨後留下三個字：我看行。
周序，李洛書：「.」
「找到了。」族長放下書籍，認真道道：
「記載中，有人書寫，說曾經我們這裡是大陸最神聖的地方。
萬族來朝，天下禮拜，三皇鼎立。
後來三皇祭祀，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
三皇消失，大地生機滅絕。
女神到來之前，生靈逐漸凋零。
樹木草地生機潰散，天地失去顏色。
女神來時，天地被賦予了顏色，生機降臨。」
看著兩人，族長繼續道：
「大概就是這樣了。
我簡單歸納了內容。
至於什麼時間我也不確定，可能寫這些的人也不知道。
真的假的也不好說，可能是為了彰顯我們女神的功績。
但是一點是真的，女神功績絕對超過記載。
這是我們木狼族所有人的信念。」
周序倒是沒有多想女神。
而是想著三皇鼎立，開始祭祀。
根據智者說所，神明時代之前，並沒有什麼大戰。
他們是突然消失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在祭祀時消失的？
當然，肯定不是普通的祭祀，是在尋找什麼。
最後找到了，同時消失了。
簡單來說，是玩脫了。
然後三皇時代過去，神明時代到來。
而這裡如果真的是祭祀之地，那麼成為歷史的遺蹟，就是正常的了。
三皇祭祀，這片土地直接跟著消失。
而三皇等人消失的地方更加深遠，可能直接消失到了世界深淵深處。
如果只是尋常的世界深淵，他們早就回來了。
何至於等到現在？
而這片土地沒有進去，但是成為了歷史的遺蹟。
之後神明時代消散，神域坍塌，外城邊緣出現無法預知的變化。
最後通往神域的大門，變成了普通石門，而門從通往神域，變成了通往如今的歷史遺蹟。
周序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只是沒人可以給出答案。
也就只能說給李洛書聽。
「大哥猜測應該是對的，但是神域大門變成普通門，可能不太正確。
畢竟那扇門準確來說不在神域外城中，而是在權柄的餘暉中。
是時代末尾。
也就是如此，才能跟上個時代末尾呼應，最後連通，從而出現了這扇門。」李洛書分析道。
周序不由得佩服，大哥不愧經驗豐富。
一分析，就八九不離十。
「你們的三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兩個了，還需要更多補充嗎？」族長問道。
「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周序反問。
「沒有了，要不問問老族長？」族長看著周序跟李洛書。
「問問？」周序也來了興致。
然後族長拿起骰子開始轉動。
很快急出現了幾個字：不要問。
看著這三個字，周序一愣一愣的。
「看，老族長也說了不用問他，問他也不知道。」族長收起骰子認真道。
周序跟李洛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就此作罷。
「那麼最後就是域主了，這個到底是什麼？聽說域主就要擴張到你們這裡。
所以你們需要女神的指引。」周序率先開口。
「是的，域主從一開始就存在，它會吞噬一切，也能給我們帶來狂風暴雨。
它是古時代的產物，是歷史的遺留。
是一切劫難的源頭。
女神幫過我們一次，無數年來我們都平安無事。
只是近些年域主出現了新的變化。
我們想盡辦法都無能為力，只能求女神指明道路。
如果再無辦法，我要退道聖域。」族長無力道。
在域主面前，他們是在是太弱了。
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們明天過去一探究竟。」周序說道。
「為什麼要明天？」族長認真道：
「我今天就有空。」
「但是我想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周序認真道。
他是想把千年功力充滿。
萬一明天直接打起來，那不是自己吃虧？
所以必須休息一晚上。
而他哪都不去，就看書。
李洛書也跟著道：
「確實要休息一晚上。」
他也要試著兼容這裡的力量。
不然狀態達不到最巔峰。
當然，他如今已經超越品級，是不需要太在意周邊是否有靈氣。
但是能夠兼容周邊力量總會有不少好處。
萬一力量耗盡，也就不用太擔心什麼。
可以引動天地中蘊藏的力量，他照樣可以與強者對戰。
「那你們今晚要參觀哪裡？」族長問道。
「參觀？」周序詫異。
李洛書繼續道：「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
「對，就在這裡，等明天一早應該就能出發。」周序跟著點頭。
然後兩人在族長錯愕的目光下，一個開始打坐，一個開始看書。
這兩個人鬧哪樣？
無奈之下，他只能問問老族長的意見。
這次只有一個字：滾。
次日。
周序合上了書，然後看向李洛書。
對方還是閉著眼睛，但是周身氣場不太一樣了。
似乎可以與周圍融合，達到人劍合一。
很快李洛書睜開了眼眸。
「我好了，大哥呢？」他問道。
周序點頭：「我已經是最巔峰的狀態了。」
兩人這才起身，順便叫醒了族長。
「出發了，一日之計在於晨。」周序認真道。
族長迷糊的看著這兩位，最後無奈起來。
這兩個人，精力很不錯。
一晚上沒睡，居然還這麼精神。
「有點遠，等我準備一些乾糧。」族長認真道。
乾糧？
周序跟李洛書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抓著族長沖天而起。
以極快的速度飛馳。
這點時間就不要浪費了。
在族長的指導下，他們順利來到了一處無盡黑暗前。
這黑暗，連接天地，恐怖無邊。
目光所及，都仿佛被吸收。
如同來到了世界盡頭。
這可怕一幕，讓兩人震撼。
平生第一次見如此場景，簡直匪夷所思。
「嘔~」
族長站在地上開始嘔吐。
太快了。
天旋地轉，難以承受。
「是圖騰的力量？」族長好奇的問道。
「不，是修真的力量。」李洛書回答道。
「修真？」族長有些疑惑。
「嗯。」李洛書平靜道：
「你們的時代用的應該是自然之力，圖騰，文字，大勢。
在你之後是神明時代，用的是神力，權柄。
而我們是修真時代，用的是靈氣，道法。」
「那我們的女神呢？」族長恢復過來問道。
「她可能跟我們有些像，但是她也擁有神力權柄。」這次是周序開口。
智慧女神肯定有權柄以及神力。
但是她似乎並不是用這些的，具體是什麼，也沒有明說。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
看著前方無盡黑暗，周序心裡就有些打鼓。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而且掉落又會前往那裡？
無盡的深淵，讓人不由得敬畏天地變化。
難怪這裡是歷史的遺蹟，這東西要是出現在現世，得有多大的影響。
「這就是域主了。」族長看著前方道：
「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仔細看又會看到漆黑中有起伏。
如同人在呼吸。
偶爾還會把周邊一切吸納。
你們再看看邊緣位置，土地是不是在一點點掉落？
這就是域主在擴張。
不用多久，它就會徹底吞噬我們。
面對這樣的天災，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周序跟李洛書能夠理解，這裡簡直恐怖無邊。
他們都不一定有辦法。
「你們有辦法嗎？」族長問道。
「這裡以前是不是三皇祭祀的地方？」李洛書突然問道。
「應該不是，但是祭祀的地方可能早就被域主吞噬。」族長回答道。
周序看著前方，感覺這裡應該就是祭祀引起的。
他見過深淵，但是深淵比不上這個，真的有些讓人震撼。
突然周序想到了什麼，立即道：
「我有一個猜測。」
「是什麼？」李洛書問道。
「如果說紅日是神明時代的權柄餘暉，那麼域主可能就是自然時代的灰燼。」周序認真道。
聞言，李洛書一人，隨後震撼道：
「大哥果真是神人，是了，一定是這樣。
神明時代結束，權柄的餘暉留在神域邊緣，而自然時代也是如此。
三皇祭祀，把時代祭掉，所以時代的灰燼在這裡匯聚。
而諸神想要藉助權柄的餘暉回歸，那麼三皇必定也想藉助這裡回來。」
「那怎麼解決這個東西？」族長問道。
他不在意這是什麼，就在意能不能處理。
周序跟李洛書沉默。
最後周序看向李洛書。
他一個小白是不可能能想明白的。
李洛書思索片刻道：
「可以試著毀掉。」
「毀掉？」族長有些不可思議。
這可能嗎？
按理說不可能。
隨後李洛書看向周序：
「大哥，交給你了。」
周序：「.」
自己最強一招是道盡頭。
但是這是一個時代的灰燼，道盡頭也不管用啊。
不過不管用也得試試。
隨後他來到域主邊緣，那種抬頭一切皆是深淵的深感覺再次出現。
李洛書也來到他身邊。
他們就這樣盯著域主。
周序在思考如何動手，而李洛書眉頭緊皺：
「有人在窺視我們，域主之下有人。」
「有人？」周序驚訝。
他是沒感覺到。
果然，經驗不足的時候，就應該帶個經驗豐富的。
族長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這個普通人不能逗留。
開始後退。
「毀了這裡？憑你們？」此時域主之中有笑聲傳來：
「我以為來的是誰，原來只是兩個毛頭小子。
你們可知道當年的智慧女神都無法毀了這裡，就你們？
可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