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蔣非的生活漸漸步入了正軌,山上恢復了往日的安靜。Google搜索
小鵪鶉熬過了耗損率最高的初期,現在也穩定了下來,還剩下一萬零九十五隻。
死掉的五隻都是最開始的病苗和弱苗,即使有養殖系統提高免疫力,也沒能保住它們。
剩下的這些,不出意外的話,沒啥問題了。
蔣非提了飼料進鵪鶉舍,星星跟著走了進來。
這幾天,小鵪鶉們成了她的心頭好。
她每天要花好長時間待在裡面,怎麼看都看不膩。
星星覺得它們又可愛又有趣,什麼玩具都比不過。
「爸爸,你看,這個胖胖吃飽了又在臭美了!」
星星指著一隻胖嘟嘟的鵪鶉,它正把腦袋埋進翅膀里,慢條斯理地一根一根梳理著羽毛。
胖鵪鶉梳理完羽毛,走到角落裡閉目養神起來。
星星托著腮看著旁邊「唧唧唧」交流的兩小隻:「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要是我能聽懂你們說話就好了。」
轉瞬,她又指著旁邊那隻喊道:「小花,你不可以扒拉睡著的小夥伴!」
蔣非看了女兒兩眼,好笑地搖搖頭,小孩子的世界啊,真是豐富又多彩。
小鵪鶉一天一個樣,長得很快,每一隻看起來都滾圓滾圓的。
它們翅膀上的羽毛長齊了,不時展開翅膀撲棱幾下,一副想要飛起來的樣子。
可惜籠子太小,它們飛不起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飼養指南:小鵪鶉到了學習飛行的時候,你提供的空間不足以讓它們練習,請提供寬敞的場地。】
這是要放它們出來練習飛行的意思。
對了,養殖系統給的養殖獎勵里有一個飛行能力+1。
蔣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要是它們一直養在籠子裡,飛行能力一點兒也不重要。
所以要它們練習飛行,是為以後放養做準備?
蔣非在心裡猜測著,順便想了一下鵪鶉能不能放養這個問題。
寬敞的場地?
他環視了一圈,鵪鶉舍夠寬敞嗎?
不夠也得夠了,總不能打開大門,讓它們到外面去練習吧。
蔣非打開最近的一個籠門,裡面的小鵪鶉邁著小步子走了出來,爪子小心翼翼地抓著鐵絲網,小眼睛滴溜溜地轉。
星星看到它們走了出來,更加開心了,歡快地蹦了兩下。
蔣非按順序打開所有籠門,雙手背在身後,站在一邊看它們笨頭笨腦地撲棱翅膀。
啪嗒。
一坨鳥糞落在星星的手上,星星低頭一看,無措地喊道:「爸爸。」
「沒事,洗乾淨就行,到小木屋的廚房放點水洗兩下。」蔣非淡定地說道。
看來下次要帶個草帽上來,畢竟是直腸子的鳥兒,說拉就拉。
又看了一陣,它們專注地一遍遍練習著,並沒有發生打架什麼的。
蔣非關上門走了出來,籠門還開著,留它們繼續練習。
他看到女兒蹲在一棵松樹下,低頭瞧著地上。
「星星,手洗乾淨了嗎?你在看什麼?」蔣非邊問邊走了過去。
「洗乾淨了,我在看螞蟻的城堡。」星星抬頭笑道,「爸爸,這裡有好多好多螞蟻。」
蔣非看了一眼,松樹下有一個土堆,底下是螞蟻的窩,它們成群結隊地從裡面鑽出來。
它們好像在搬家。
蔣非蹲下看了一會,指著其中一隻:「你看這隻螞蟻,它抱著什麼?」
星星的頭更低了些,湊近了仔細盯著看,腳往右邊挪了一步,跟著螞蟻移動。
「是一粒米,它抱著吃的。」星星說的很肯定,煮飯的米就是長這樣的,她認識。
「它只是長得很像米,其實那是螞蟻的卵。」
考慮到星星不知道什麼是卵,蔣非換了個說法:「呃……就是螞蟻的蛋,以後能孵出小螞蟻。」
「哇,跟雞蛋孵出小雞一樣嗎?」
「嗯。」
「原來小螞蟻是從蛋里出來的。」
星星很感興趣地趴在地上看爬行的螞蟻,數著它們搬了幾個蛋出來,以後能孵出幾隻小螞蟻。
蔣非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
想到回來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忙著鵪鶉養殖的準備事宜,都沒有時間好好陪女兒玩。
農村雖然沒有城市裡的各種遊樂設施,但小孩兒能玩的也很多,不一樣的體驗,不一樣的樂趣。
「星星,去不去摸魚?爸爸帶你去摸魚吧。」
「去!」星星高興地應道,飛快站了起來,把螞蟻拋到了腦後。
山上有一條小溪流,水很清很淺,適合摸魚。
蔣非進小木屋拿了個塑膠袋,帶著女兒往小溪走去。
「走慢點,當心腳下。」蔣非叮囑了一句。
山上有很多芒萁,一長就是濃密的一片,因為很久沒有人割它們來燒火了,芒萁長得比星星還要高上不少。
而且時不時有凌亂的灌木枝椏或者荊棘矮刺擋路,走起來還是得小心一點。
走著走著,星星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的樹上吊著一個個白色的東西。
她趕緊扯了扯蔣非的衣服,小聲地喊了聲:「爸爸。」
「怎麼了?」蔣非跟著停下了腳步。
星星把小手掩在嘴邊,要說悄悄話的樣子,蔣非配合地彎下腰,耳朵湊了過去。
「樹上有吊死鬼,我怕。」星星小小聲地說道。
「誰告訴你那是吊死鬼的?」
蔣非抬頭看去,桑樹上垂著十來個白色的小囊,每個小囊上邊都有一根細白的絲纏在樹的枝幹上。
「白露姐姐跟我說的啊。」
星星當時聽到「吊死鬼」三個字,嚇得一哆嗦,拉著白露轉身就跑。
白露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吊死鬼」只是一種蟲子的「雅號」。
「囊裡面包著的其實是一種蟲子,不會嚇人,也不會咬人的。」
吊死鬼蟲子,學名叫做尺蠖,平常會吐絲纏繞出一個小囊,自己躲在小囊裡面,到了深秋再鑽入土中化蛹。
「爸爸牽著你過,沒事的,你怕就閉上眼睛。」蔣非安撫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星星伸手捂住眼睛,從桑樹下走過時,忍不住張開手指,透過指縫偷偷看吊死鬼。
走出一段距離,星星鬆了口氣。
「你看,沒事吧。」蔣非好笑地說道。
小時候他也曾被吊死鬼這個名字嚇到過,後來知道不過是軟綿綿,毫無傷害力的蟲子後,經常抓一些來餵雞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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