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星星惦記著找小夥伴們玩耍,提了野地瓜,纏著她奶奶帶她出門。Google搜索
對她來說,白露姐姐的家有點遠,路上又黑,她不敢獨自在晚上找過去。
「走吧!」陳小梅拿了把手電筒,對星星說道,帶她串門去。
月光不是很亮,朦朦朧朧地灑在地上。
村裡的路都沒有安裝路燈,之前提議過幾次要沿著大路裝上,後來都沒了下文,不了了之。
星星蹦蹦跳跳跟在陳小梅身邊,一會跑前面去,一會落在了後面。
摘下一朵粉色的指甲花別在頭髮上,拔一根狗尾巴草搖來晃去,追著一閃一閃的螢火蟲跑……
星星一路上玩的非常開心,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藏著樂趣,等著她發覺。
順著「呱呱呱」的聲音找過去,她看到了一隻青蛙,蹲在溪邊的葉片上。
星星悄聲靠近,想伸手摸摸它的後背。
它卻忽的一蹬後腿,撲通撲通跳下水。
星星沒摸到它,反倒被它嚇了一跳,一下子蹦了起來,摸著撲通撲通快速跳動的小心臟:「哎呀,嚇死我了。」
陳小梅看了,笑著跟她說道:「一隻青蛙跳下水,呱。」
星星很快接上:「兩隻青蛙跳下水,呱呱……」
……
蔣非去了一趟鎮上,給芳姐鹽焗店送了鵪鶉蛋過去。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鎮上人流量大。
昨天送去的五十斤鵪鶉蛋,今天上午就賣完了。
他現在載了一百斤過去。
鵪鶉下蛋的第四天,半數以上的鵪鶉下蛋了,一天撿下來有上百斤。
他都給送了過去,接下來就不每天送了。
去到店裡,劉月芳的態度比之前更加熱情了,還特意留了一隻鹽焗雞給他,讓他帶回家吃。
因為蔣非上門推銷鵪鶉蛋那天,買了鹽焗雞,還說過他媽媽也很喜歡。
劉月芳記在了心上。
店裡新增了鹽焗鵪鶉蛋,很受顧客的喜歡。
這帶來的不止是鵪鶉蛋的銷售利益,它還能帶動鹽焗雞、雞翅等的銷量。
她現在對鹽焗鵪鶉蛋的生意很上心。
這一條街的鹽焗店,包括她家在內,就有八家,鎮上其它街還零零散散分布有鹽焗店。
她知道自家的鹽焗鵪鶉蛋賣得爆火,其他家肯定注意到了。
而且彼此的鹽焗水平怎麼樣,各自心裡一清二楚。
她想,他們肯定很快可以猜到店裡的鹽焗鵪鶉蛋味道出眾,是鵪鶉蛋自身的原因,她的鹽焗手藝加成只是一小部分因素。
而鎮子不大,跟周邊各個村子的聯繫也緊密。
有心人留意和打聽一下,很快能知道他們鵪鶉蛋的進貨渠道,從而找到蔣非。
劉月芳把自己的擔憂跟嚴信說了,催著他跟蔣非商量一下,簽個長期供應合同保險一點。
沒有用書面的形式達成協議,她總不太放心。
蔣非來了,嚴信便提出了簽合同的事情。
其實他每天進貨的雞、雞翅、雞爪和雞腎加起來也不算少,但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簽過合同。
反正這家不行那家來,哪家都一樣,他也換過好幾次合作的供應商了,從不為這些擔心。
雖然鵪鶉蛋的量不多,但它特殊啊,跟別的鵪鶉蛋不一樣,替代不了。
說完合同的事,又談了會兒其它的,蔣非提著鹽焗雞走了。
回到家,出去串門的兩人已經回來了,正在院子裡乘涼。
還有他四叔、四嬸也在。
見到蔣非進來,陳小梅指指茶桌上的幾塊西瓜:「你四嬸帶來的,給你留的。」
「謝謝嬸子。」蔣非笑道,拿起西瓜啃了起來。
西瓜熟透了,汁多味甜。
「我今天去趕集了,芳姐鹽焗店的鵪鶉蛋好暢銷啊,遲一點去排隊的人都沒買到。」
蔣志傑有些激動地說道:「沒想到他們賣的鹽焗鵪鶉蛋都是從你這拿的,你小子行啊。」
「聽三嫂說,你賣給他們也是一斤13塊錢,真不錯,我就說你是賺大錢的料。」
蔣志傑和李家夢是聽鄰居說了,才知道蔣非的鵪鶉蛋賣得有多貴。
他們回味了一番那鵪鶉蛋的味道,覺得賣得貴也是有底氣的,誰吃誰知道。
「四叔,你誇張了,其實賺不了大錢的。」
蔣非說的是實話,一萬多隻鵪鶉,每天能吃掉400斤飼料,平均下來一天大約要500塊錢。
全部鵪鶉開始產蛋的話,蔣非估了一下,少的話一天能收一百五十斤,多的話一天能收兩百斤。
平均按每天一百八十斤算吧。
一斤13塊錢,一個月下來,只除去飼料錢,不計其它消耗,能有個五六萬。
畢竟他養的數量不多,只一萬多隻。
那些指望著養鵪鶉產蛋賺錢的,都是養十萬、幾十萬隻起步的。
在他們看來,自己養的這點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反正在我們看來已經很厲害了,比去外面打工不知道強多少倍。」
蔣志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再說了,山上地方大,以後還可以擴大養殖規模呢。」
「以後再看吧。」蔣非說道。
他現在可以養殖更多的鵪鶉,但它們不能獲得養殖系統獎勵的加成。
不僅下的蛋沒有美味+1,養殖過程中還可能出現很多問題。
蔣非不著急,先等等看,養殖系統里有個養殖點,能升級現有的養殖和開啟新的養殖。
不管是哪一個都挺不錯的。
要是養殖點遲遲沒有變化,再來考慮這些。
「都說家纏萬貫,帶毛的不算,養殖要謹慎,先把這些鵪鶉養好了,不急著擴大規模,把路走踏實了。」陳小梅說道。
她也是一個比較求穩的人,擔心蔣非一下子把步子跨得太大。
萬一發生個像雞瘟、豬瘟類似的,後面會損失慘重。
「你們說的對,是該穩妥些,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蔣志傑朝蔣非豎起大拇指:「你這心態穩啊,要是我的話,可能就忍不住衝動,大手一揮,又多建幾間鵪鶉舍了。」
說完這事,大家喝著茶聊起了家常。
星星跑的臉蛋通紅,陳小梅拿了把蒲扇,不緊不慢地給她扇著。
蔣非銜了根狗尾巴草,雙手枕在腦後,仰靠在椅背上,望著夜空,放空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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