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陣,馬毅、汪來鴻和季展霖從蔣非家出來,拿上裝備去釣魚。
周末過來釣魚的人多,他們三人走到溪邊,看到十來個釣友已經開釣了。
「你們怎麼才到?不是一大早在群里說出發了嘛。」一相熟的釣友問道。
「哈哈,有點事耽擱了一下。」汪來鴻樂呵呵地說道。
他沿著溪邊往前走了一小段,很快找到了合適的釣位,打開漁具包,拿出釣竿。
「看你這表情,心情很好喔,咋的,有啥好事?」那位釣友看著汪來鴻問道。
「沒啥,沒啥。」汪來鴻笑著擺了擺手。
他掛上餌料,甩竿入水,打開摺疊凳一屁股坐下。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出來,反正小非都準備開了,是吧?」汪來鴻扭頭對馬毅、季展霖問道。
本來釣友只是隨口一問,聽他這麼一說,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跟蔣老闆有關?蔣老闆要開什麼?」
「小汪,你要說就說,不說就別吊人胃口。」旁邊另一急性子釣友說道。
「哈哈,不賣關子了,是蔣老闆準備開垂釣園。」汪來鴻笑道。
眾位釣友:「……」
就這?
「你說的好事是蔣老闆要開垂釣園?」
「嗯。」汪來鴻重重點點頭。
「這個……我們不都是不愛在垂釣園釣魚,才常約著出來野釣的嗎?」
「要不然我們就去你們漁場釣魚了不是。」
馬毅在縣城開了一個漁場,主要售賣魚苗,也有養殖成魚來賣。
因為他愛好釣魚,所以專門在漁場圈出一個塘來開垂釣園。
汪來鴻是馬毅的妹夫,主要負責漁場的管理。
比起在漁場的垂釣園釣魚,兩人更樂意出來野釣。
他們結識的一幫釣友也是,只偶爾去垂釣園,更多時候都約著出來野釣。
在認識蔣非以前,他們的野釣地點很少固定下來,到處跑,到處釣。
認識蔣非,來這裡釣過魚之後,他們就很少到別處去了。
每一次在群里喊一聲去不去釣魚,不特意說明地點的,大家都默認是來白河村。
那位釣友說完,想起自己來蔣非山邊小溪的野釣次數。
他接著補充了一句:「當然,蔣老闆開了垂釣園,我肯定去捧場的。」
「什麼時候開,在哪開,到時喊我一聲,去捧個場。」
「對,你們也記得喊我一下,雖然不想去垂釣園,但不去一次不好意思。」
「到時在群里說啊,大家都看得見……」
其他釣友紛紛表示會去捧場,在群里互相提醒一下。
開園那天去釣個一天。
如果垂釣園生意實在差,他們多去幾天湊個人氣也行。
「你們一個個的,別把話說的那麼早,說什麼去捧場,一進去肯定不想出來的了,恨不得吃住都在裡面。」汪來鴻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蔣老闆的生意會差,說實話,你們都不一定搶得到入場票。」馬毅跟著說道。
「對,其實你們不去捧場比較好,別占著位置。」季展霖贊同地說道。
「不是,你們三個什麼情況?」
「價格特別優惠?那也不至於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吧?」
「野釣不用花錢,哪有更優惠的,還能倒貼不成?」
「小汪不靠譜,就會弔人胃口,小馬,你來說說唄。」
馬毅笑了笑,說道:「蔣老闆要開放的垂釣園是他自家的魚塘。」
「我們有幸吃過幾次塘里的魚,味道很好,很鮮美,你們只要吃上一口就知道了。」
「所以垂釣園一開,很多人擠著去的,我們都擔心搶不到入場票。」
「味道好啊?比釣上來的野生魚味道更好?」
「當然。」馬毅點點頭。
「好得多,形容不出來,誰吃誰知道。」汪來鴻說道。
「你說得我心痒痒的,好想嘗嘗征服你們三人的魚兒到底什麼味道。」
「我也是,看你們說得誇張,真想現在就嘗一口,鑑定一下美味程度。」
汪來鴻看著魚護里的草魚,那是剛才從蔣非魚塘撈上來的。
他咬了咬牙,說道:「你們吃了就知道我們沒有誇張,中午找個農家樂,把這魚清蒸了。」
「那我這條紅燒吧。」馬毅不舍地看著魚兒。
「再來個糖醋魚。」季展霖只得把自己的魚也拿了出來。
一個上午,大家都釣得有點心不在焉。
甚至有一個釣友甩竿入水時,魚鉤被甩得倒掛在身後的樹枝上。
這對一個經驗豐富的釣魚老來說,實在不應該。
將近十一點,汪來鴻看著半天沒有一點兒動靜的浮漂。
他看看左右,說道:「各位,我先拎著魚去農家樂,讓他們處理了給煮上,差不多好了喊你們過來。」
「我跟你一塊去。」馬毅和季展霖利索地收竿。
「我們也走啦。」
其他釣友紛紛麻熘地收竿起身。
往常喊回去,總有釣友一遍一遍說著「再來最後一竿」「真的最後一竿」,拖著時間不願走。
汪來鴻一轉身,看到大家都收拾好了,有些驚訝。
他從來沒見過釣友收裝備這麼整齊利索的。
「走,吃魚去!」
……
蔣非吃了個午飯的功夫,拿起手機一看,發現釣魚群里一下子有很多艾特自己的消息。
他點開一看,都是在問垂釣園什麼時候開,開了之後一天能讓多少人進去……
如果人數過多需要不需要提前搶入場票,看在同在一個群的份上,能不能走個後門……
蔣非往前翻了翻聊天記錄,看到了起因。
原來是汪來鴻三人把早上從他魚塘里撈上來的魚,拿去農家樂煮了,請十幾個釣友一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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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下快子,都覺得這魚味道又鮮又美,清蒸出來還帶著一股清甜。
比他們釣上來的野生魚兒還好吃。
於是,一個個在群里炫起了他們吃到的美味魚兒。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人說,群里的大家可能認為他們在吹,說的過分誇張了。
可十幾個釣友都這麼說,大家紛紛信了。
退一步想,就算他們的表達含有誇張成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那魚的味道絕對行,才能讓他們讚不絕口。
其實,跟汪來鴻一起吃魚的一群釣友在群里發完了之後,稍有些後悔的。
據了解,蔣非的魚塘面積總共就兩畝多一點,塘里只有兩三千條魚。
釣完即止。
在群里一說,大家興趣高漲,都喊著坐等垂釣園開園,他們準備好了。
一瞧這架勢,不是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嘛。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要是再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他們還是會說出去的。
吃到如此美味的魚,忍不住要分享給各位釣友啊。
蔣非快速翻看了一遍聊天記錄,沒想到垂釣園未開先火了啊!
蔣非把垂釣園的開園時間定在7月16號,也就是這個星期六。
進園垂釣不收費,但釣上來的魚不設置回收,必須按斤購買。
魚塘里大部分是草魚,有少量鱅魚、鰱魚和鯉魚。
蔣非了解了一下它們的市場價,草魚和鱅魚的價格一斤在5元左右。
鰱魚相對便宜一點,2元\/斤。
鯉魚則一斤在8元左右。
市場上出售的都是人工養殖的,野生的價格要貴一點。
比如草魚,野生的能賣到一斤15-20元,價格浮動比較大,有時能賣得更高一些。
蔣非這魚雖然是養殖的,但吃過的都說比野生魚還鮮美。
他衡量了一下,草魚、鰱魚、鱅魚和鯉魚都統一定價好了,25元\/斤。
垂釣園開放的時間,上午7:00-11:00,下午3:00-7:00。
如果人數過多,垂釣園安排不下,蔣非會在門口放一個抽券箱。
抽中的人就能進園垂釣。
他本來第一個想到的是可以按排隊順序進園垂釣。
細想之下,覺得抽券比排隊更好一些。
不會有人為了占位置,早早在門口排著了。
蔣非把內容整理了一下,發到了群里,順便複製粘貼發到了朋友圈。
「哇哇哇!」
溪邊坐著一排釣魚老,其中一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瞬間激動得跳起。
「你幹啥呀,魚都被你嚇跑了。」汪來鴻嫌棄地看了旁邊的釣友一眼。
「蔣老闆定下開園時間了,在星期六……」那位釣友把群里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太好了,星期六又可以吃到心心念念的魚了!」
馬毅咽了下口水,回味著中午的那頓,可惜人太多,一個個餓鬼投胎似的,搶得飛起,他都沒吃到幾塊,沒吃過癮。
「馬哥,你是不是忘記考慮到一個可能了。」
「萬一空軍呢……」
一時間,空氣都凝滯住了,只有沉默的味道。
「呸呸呸!」
馬毅自信地說道:「誰空軍,我都不可能空軍好嘛。」
「對的,不會空軍的。」
旁邊一人接話道:「釣不上魚,去採摘園轉一圈就好了,瓜果蔬菜,隨便買點回去,老婆還開心不是。」
眾人紛紛開起了玩笑,嘗過了魚的味道,一點兒不覺得一斤25元貴。
他們只擔心自己搶不到入場票,以及萬一真的空軍了……
群里的其他人看到價格,倒是有些愣住了。
畢竟大多數人經常過去白河村野釣,知道蔣非魚塘里的魚都是養殖的。
汪來鴻等人說魚好吃,他們知道要麼垂釣園收費高一些,要麼釣上來的魚按斤收費賣得貴一些。
但大部分人以為最高也就十幾塊錢一斤。
對價格驚訝過後,一個個還是在群里活躍地表示期待垂釣園開園,他們會過去垂釣之類的。
原因在於他們去白河村野釣有一段時間了,對蔣非還算了解,知道他是個靠譜的,不會胡亂定價匡他們。
想必魚塘里的魚跟採摘園的草莓一樣,確實很不錯。
而且有馬毅、汪來鴻、季展霖等人嘗過了,都讚不絕口。
他們不願錯過。
蔣非在群里簡單回復了幾句。
他想起上次鍾建容、周哲立和白萍過來,也是嘗過了魚,讓垂釣園開園時提醒一句。
蔣非特意發微信跟他們三人說了一聲。
很快,鍾建容、周哲立和白萍都回了信息,表示周末會過來釣魚。
蔣非放下手機,看到女兒抱著個小魚缸在屋裡走來走去,沒有目的地轉悠。
「星星,你在幹什麼?哪來的小魚缸?」蔣非問道。
「爸爸,我在變魔術。」星星一本正經地說道。
「變魔術?」
蔣非感興趣地說道:「變給爸爸看看。」
「好啊。」星星開心地應道。
她抱著小魚缸走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又拿了根畫筆。
星星把畫筆放在魚缸的後面,讓爸爸站在前面,問道:「爸爸,你看到了嗎?」
「我……要看到什麼?」蔣非一臉懵。
「畫筆變大了啊。」星星一臉你怎麼連這個都沒看出來的表情。
她拿過畫筆,認真地說道:「爸爸,你看,畫筆現在是這麼大的。」
「然後,我放到魚缸後面,你再看,它是不是變大了?」
蔣非點點頭。
「那就對了,我能讓畫筆變大,這就是魔術,很厲害的魔術!」星星說道。
蔣非:「……」
這是因為玻璃魚缸里裝了水,水的折射率比空氣的折射率大,而接近玻璃的折射率。
所以,玻璃魚缸裝了水相當於中央厚,邊緣薄的凸透鏡,對光線具有會聚作用。
透過它來看物體,會有放大的效果,能當放大鏡。
不過,這些知識不是星星所能理解的。
蔣非好奇地問道:「星星,誰教你的魔術啊?」
「雷子哥哥教的。」
星星抱著玻璃魚缸在屋裡走動,到處去放大物體。
她接著說道:「我們上午去找雷子哥哥了,他在家寫作業,沒空出來玩,就教了我們放大的魔術。」
蔣非點點頭,他明白了。
雷子很大可能是從科學課上學到了放大鏡的原理,覺得有趣,忽悠幾個小朋友是魔術。
蔣非看過雷子的科學書,內容很豐富,一些簡單的生物、物理、化學知識都有。
只是不會往深處學,讓小朋友們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行。
不像他讀小學時的自然科學課,一學期沒上過幾節課,不是自習就是上語文、數學課去了。
那時也沒有專門的科學老師,都是班主任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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