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一眼,谷聲說話了。
「無論是於公於私,宋溫暖都必須死!」
「不過,你我都清楚,解決一個宋溫暖並不算什麼難事,重要的是,神王大人。」
「宋溫暖是塗山白白的救命恩人,以九尾狐一族的特性,肯定會將宋溫暖當做座上賓。」
「想要在白狐王宮之中擊殺宋溫暖,根本不現實。」 ❇
「如果真的殺了,神王大人的怒火,我們恐怕也承擔不起。」谷聲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也皺起了眉頭,開始了思考。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多聯合一些其他族群的神獸,提前開啟神獸試煉場。」
「一旦宋溫暖死在神獸試煉場之中,就算是神王大人,也沒法說什麼。」
聽到谷聲這麼說,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眼裡,閃過一絲意動。
他贊成這個辦法。
如果牽扯到的神獸族群比較多,那麼就算是神王,也無法奈何他們。
畢竟,法不責眾。
塗山微微雖然貴為白狐王域的神王,但是這白狐王域可不是依靠著她一個人支撐起來的。
更多的是,依靠他們這些神獸。
如果塗山微微因為宋溫暖一個人類,而一次性懲罰他們這麼多神獸,那塗山微微這個神王,也算是做到頭了。
還有一點,宋溫暖死在神獸試煉的過程中,那只能說是他技不如人,不能怪其他人。
「有個問題,我們應該如何讓宋溫暖一個人類進入神獸試煉場之中?」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問道。
「人族有句話,叫事在人為!」
「只要神獸試煉場開啟,總會有辦法讓其進入其中的。」
「退一步說,就算最後我們想盡辦法,宋溫暖也沒有進入其中,也不要緊。」
「只要他還在白狐王域之中,我們想要殺他,機會多的是。」
對於這一點,谷聲絲毫不在意。
……
在谷聲和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商量提前開啟神獸試煉場,想辦法將宋溫暖騙入其中的時候,宋溫暖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眼睛看著屋頂。
「神獸試煉場!」
「不知道我這樣做,會不會讓畢方鳥一族的人失去理智。」
「會不會真的提前開啟神獸試煉場。」宋溫暖有點擔憂的說道。
他之前那麼囂張,就是篤定,重明鳥一族和畢方鳥一族的人,不敢當著塗山白白的面,直接出手擊殺他。
畢竟,他之前做的一切雖然看似囂張跋扈,但是都在規則之內。
既然沒有破壞規則,那就不會讓被他得罪的人,不顧一切的對付他。
他們同樣也會利用規則,來對付他。
關於神獸試煉場的事情,是宋溫暖當初在神獸塔的時候,神獸塔的那個自稱赤羽軍成員的守護者告訴他的。
那個守護者說,神獸試煉場之中,機緣無數,可以幫助他快速領悟《開天訣》。
對於他,宋溫暖選擇了相信。
離開神獸塔的時候,他就在思考,要如何才能進入神獸試煉場之中。
但是思考了很長時間,他也沒有想到辦法。
直到谷雲跳出來,要挑戰他,他腦海里這才靈光一閃。
不過,那時候,只是有了想法,還沒有詳細的計劃。
晚上的時候,他一直躺在床上完善著自己的計劃。
結果,谷雲正好趁著夜色,前來偷襲他。
索性,他就借題發揮,將事情鬧大。
本來,他計劃的是針對重明鳥一族。
但是沒有想到,半路上殺出來了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
所以,他就將畢方鳥一族,往死得罪。
就是希望,他們能夠利用神獸試煉場來對付自己。
當然,具體會不會,宋溫暖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賭。
如果對方不使用神獸試煉場,那他只能再想辦法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宋溫暖身形一閃,就消失了。
片刻之後,一個沾有他氣息的雕像,出現在了床上。
如果不仔細看感知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這是假的宋溫暖。
宋溫暖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像谷雲那樣,大半夜的來偷襲自己。
萬一畢方鳥一族的大長老不講武德,真的大半夜來殺他,那他哭都沒地哭去。
畢竟,他的實力和對方,差了很多。
小心駛得萬年船,可不能被對方陰了。
宋溫暖離開床之後,來到了牧場之中。
他盤腿坐在牧場的地面上,開始了內視。
之前他吞噬了幾隻神獸的血肉,導致丹田中的那棵樹有了變化。
所以他現在看看,這棵樹究竟有了什麼樣的不同。
經過他仔細的觀察,他發現,丹田裡的這棵樹好像開始孕育生命了。
具體孕育著什麼,宋溫暖暫時還感受不到。
「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算了,還是修煉《開天訣》吧。」宋溫暖自言自語道。
鎮天碑他已經得到了兩塊,領悟了開天訣第二式。
但是宋溫暖總覺得,鎮天碑的作用不僅僅只是傳授武道這麼簡單。
如果只是為了傳授《開天訣》,其實有很多種方式的。
所以,他可以肯定,鎮天碑肯定還有其他的作用。
只是,他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罷了。
於是,他將所有的神念都探入鎮天碑之中,仔細探索著鎮天碑的不同尋常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宋溫暖睜開了眼睛。
這期間,他想盡了各種辦法,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宋溫暖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他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信仰之力越來越多。
自從刀無心告訴他,用信仰之力提升實力,是最低端的手段。
他就一直未曾使用過丹田之中的信仰之力。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積累,他體內的信仰之力,已經達到一個很恐怖的程度了。
信仰之力又被稱為願力,只要足夠多,就能實現人的願望。
於是,宋溫暖操控著這些信仰之力,湧向了鎮天碑。
同時,他想要以信仰之力為代價,讓自己掌握鎮天碑的秘密。
他的這個念頭剛剛出現,鎮天碑就開始吸收起信仰之力。
他體內的信仰之力以一種極其誇張的速度減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