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懷疑她的身份
連翹得了消息,坐在桌案前冷笑道:「這沈灼兮,性子都和變成死鬼的沈灼兮一樣執拗,呵。」
「連你都上不去的山,她只怕第三陣法都過不去!」
坐在連翹對面的白毅沉著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為何執意要上飛衡山?」
「誰知道呢?」連翹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指:「她自個兒說是得了長生不老藥,想找玄醫巫女探討下方子。」
「但長生不老藥連咱們神醫谷都沒研製出來,我瞧著啊,她八層是找玄醫巫女給自個兒鍍金,畢竟玄醫巫女弟子的身份,可比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姐來的實在。」
「她可不是默默無聞的小姐。」白毅盯著眼前傳回來的信,道:「沈灼兮乃東陳國禹王妃,是被禹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而且醫術的確了得,並非沽名釣譽之輩,最蹊蹺的是,她從五歲開始痴傻,幾個月前忽然就恢復了,還得了一身好醫術。」
「對外,說的是看過不少醫書,天賦使然,可你我皆是學醫之人,知曉學醫到行醫有多難,有多不簡單,並非一兩日能成。」
「除了玄醫一脈自帶天賦,尋常人誰敢說自己有天賦,而此沈灼兮,竟然在短短几個月內,以超群的醫術立足。」
聽著白毅說了這麼多,連翹皺起眉頭:「你這些話什麼意思,不會以為她和神醫谷的玄醫巫女有什麼關係吧!」
「別杞人憂天了,她十五歲,玄醫巫女若還活著,已經二十五歲了,兩人年歲上都不對,怎麼可能是同一人?」
白毅的視線,依舊落在薄薄的紙張上。
那上面寫了明確的日期。
他深吸一口氣:「沈灼兮從痴傻轉為清醒的時間,和玄醫巫女失蹤的時間完全吻合,都是六月中旬。」
「你跟在玄醫巫女身邊這麼久,難道沒聽她說過,玄醫一脈傳承了上古邪術,移魂換影?!」
連翹搖搖頭,一臉迷茫,明顯是頭一次聽說:「什麼移魂換影?」
「看來你跟著玄醫巫女那麼長時間,她還是防備著你。」白毅頓了頓,又道:「不過也正常,移魂換影乃禁術。」
「我也是偶然間得知,玄醫巫女輕易也不可能提及此事,移魂換影可以把一個人的魂魄轉移到另一人身上。」
「等個十日左右,待魂魄與身子完全融合,就能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且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連翹這下算是明白了,眼中的震驚溢於言表:「所以,你懷疑玄醫巫女跟本沒死,而是以移魂換影的法子,換到這個沈灼兮身上去了?」
「可我試探過,她對神醫谷的東西並不知情,若她是玄醫巫女,不可能認不出凌絕果!」
白毅目光逐漸深沉:「可你別忘了,凌絕果特殊,除開咱們和玄醫巫女之外,尋常人從不知曉,就算見到了,也不會以為是什麼好東西。」
「這一次,凌絕果的消息就是從沈灼兮那邊透出來的,種種巧合,不容不懷疑。」
連翹還是覺得事情太過魔幻。
她猶豫了一下,道:「飛衡山多年沒人,山里早就野獸橫行,又伴隨著機關陣法,要是沈灼兮獨身一人能闖過去,她的身份的確可疑。」
「不過我猜,她大概是過不去,不知道死在哪個陣法,亦或者死在野獸口中也未可知。」
「這樣,我派人去打探下飛衡山的情況,看她是否還活著。」
白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沉眼看向窗外初升的太陽。
一整夜了,沈灼兮並未下山。
不算好事。
連翹派去查看的人,只到達第三陣法,就被殘陣困住,再也無法往前。
第三陣法還是多年前,被白毅闖過的樣子,啟動了一半,神醫谷弟子皆知飛衡山的兇險,不敢貿然往前。
幾人只能先回去匯報:「第三陣法一如從前,弟子們不敢擅闖。」
「周圍沒有沈灼兮的蹤跡?」連翹狐疑道:「連你們都不敢進去,她一個弱女子,肯定也沒別的辦法,去周圍找過沒有?」
其中一個弟子回答道:「連夫人,周圍都查探過,並沒發現蹤跡,不過第三陣法往上山的方向,的確像是走過人的痕跡。」
走過人的痕跡!
連翹在心中默念,陡然變色,道:「你們去盯著飛衡山的動靜,再把石斛找過來,我有些話要問她。」
石斛被叫來的時候,以為是因為她沒伺候好沈灼兮,有些惴惴不安:「連夫人,您找我?」
「沈小姐進飛衡山是你帶去的,她可有交代什麼?」連翹臉色並不好看,單刀直入道。
她開始以為沈灼兮不可能進的去飛衡山,所以並沒當回事,就當看了場笑話。
可現在,情況變了!
沈灼兮不僅進飛衡山,還有可能已經闖過了幾個陣法!
要是她真知道陣法的破解辦法,那就真不得不考慮白毅的話了。
移魂換影,這門禁術當真存在嗎?
就算存在,也必須提前做好萬全準備,才能實行。
是不是意味著,當初玄醫巫女早就防備有人要害她,所以自己備好了後路?
若真如此,這個沈灼兮來神醫谷,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連翹畢竟害過玄醫巫女,心中發虛,不敢再深想,回過神盯著石斛,指望她能知道些什麼。
石斛卻只搖了搖頭:「沈小姐什麼都沒交代,我按照您的話,提前說過山裡有陣法,且上山很難,沈小姐說她研究過陣法圖,尚能應付。」
「而且她什麼都沒帶,只拿了一把小匕首,奴婢剛才還想問呢,這沈小姐過了一夜也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連翹皺著眉,問:「她學過陣法?」
「是。」石斛點點頭:「聽沈小姐說,她看過好多關於陣法的書籍。」
連翹頓了頓,又問:「沈灼兮最近可有異常?」
石斛又搖了搖頭:「並無異常。」
「行了,你先下去候著。」連翹見問不出來什麼,擺手道:「若沈小姐能平安回來,你接著伺候。」
連翹心越來越不安,她親自帶著人,去了飛衡山查看。
此時,沈灼兮已經走到了最後一個陣法。
多年沒人進來,自然也沒人整理,上山的路都長滿了比人還高的草和樹,跟本無法前行。
她又只拿了個匕首,一開始尚且還行,到最後簡直精疲力盡,光是砍樹和割草,都廢了老大的勁兒。
近乎一整夜沒休息,到了最後的地方,索性不著急過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這時,樹林中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沈灼兮剛放鬆些的精神,再度緊繃,警惕的朝有動靜的地方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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