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透露消息
有了這一聲提醒，二長老抬手抹了把眼淚，勉強擠出幾絲微笑：「看我，真的老了，和沈小姐說起這些閒碎瑣事。」
「沒事。」沈灼兮扶著二長老，腳步慢了下來：「不知長老們找我，想問什麼？」
她這麼一問，二長老索性停下，側身看向她：「你當真獨自一人上了飛衡山，還走到了第十陣法？」
沈灼兮點點頭，眼神真摯：「千真萬確，小白就是最好的證人。」
小白馱著兩隻小崽子走在身後，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一樣，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叫聲。
「這東西，倒是通靈性。」二長老回頭看了眼小白，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沈小姐可知，十年前，小白是玄醫巫女身邊的寵物？」
「啊？」沈灼兮故作狐疑，吃驚道：「真的假的，這種老虎難道不是野物？」
「是野獸。」二長老壓低了聲音，道：「不過被玄醫巫女所救，後來就一直跟著給她作伴，她沒讓旁人知曉，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
「我不知道是玄醫巫女的寵物。」沈灼兮趕緊擺擺手，道：「要不，我現在把它們送回飛衡山？」
「不用了，既然小白帶著崽子都願意跟著你，說明它們喜歡你，你照顧好它們就是。」二長老說著，看了眼不遠處跟著的石斛。
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好說。
「長老有話直說。」沈灼兮趕緊道：「石斛害怕白虎，不會忽然靠近，聽不見咱們說話。」
二長老這才放心，壓著嗓子嘆道：「我擔心，玄醫巫女出事了。」
「啊？」沈灼兮假意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瞪大眼睛道：「聖主和連夫人不是說，玄醫巫女在飛衡山閉關研習醫術？」
話音剛落，幾位長老幾乎同時發出一聲冷哼。
三長老的臉氣的通紅，十分激動：「這些話也就哄哄谷內不懂的弟子，咱們這幾個誰不是看著玄醫巫女長大的。」
「就算要閉關，她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直接就消失，一切交給白毅那自大狂和連翹那個藥女！」
「只是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五長老順著三長老的話，繼續道：「這飛衡山，的確只有玄醫巫女能上去。」
「連白毅那傢伙都不成，所以我們想問你，關於機關陣法的事。」
沈灼兮皺著眉，道：「你們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二長老幾乎是斬釘截鐵：「若先前還有些不確定，今兒看到你，看到白虎，就徹底清楚了。」
「聽谷內的弟子說，前幾日白毅和連翹派人抓了一隻白虎，我一直以為那白虎就是小白，細細打聽之下，才知道被抓的白虎額頭有一撮黃毛。」
「小白聽玄醫巫女的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山下，還跟著別人走，更能證明我們的想法並非多餘。」
二長老說著，朝白虎多看了幾眼。
五長老也道：「沈小姐，你名字都和玄醫巫女一樣，定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你若知道機關陣法，咱們研究下。」
「要是能突破十八關，確定玄醫巫女的安危，那是最好不過！」
玄醫巫女死了多年，他們竟都還被蒙在鼓裡。
沈灼兮禁不住有些唏噓。
當年白毅坐上大長老之位，只她一手主導的，那時候，完全看不出來白毅的狼子野心。
如今……
沈灼兮一一看向幾位長老。
他們都不年輕了，加上被白毅刻意打壓，比原本的年紀更顯蹉跎。
此時，他們幾人眼中都是希冀，最後的希冀。
沈灼兮微微點頭，道：「只能試試。」
「快，咱們去長老閣。」二長老眼前一亮，道：「女娃子，你是好人，往後肯定福澤深厚。」
沈灼兮隨著幾人去了長老閣，剛坐下，二長老就命人拿了筆墨紙硯，順帶將石斛和其他伺候的弟子趕了出去：「小娃娃，你畫出已經破解的陣法。」
沈灼兮按照要求，邊畫陣法，邊道：「細想起來，閉關十年的確有些離譜，除了你們，其他長老難道沒發現端倪？」
「老四隨了白毅。」二長老深吸一口氣，帶著隱隱的憤恨：「老七老八和老十自七年前，神醫谷打破了規矩，就出去遊歷，至今未歸。」
「其餘的長老在閣內住著，全然似閒人，不聞窗外事，只要我們幾人是看著灼兮長大的，自然也想知道個真假緣故。」
「玄醫巫女若知道你們還掛念，心裡肯定是溫暖的。」沈灼兮下筆的動作慢了幾分：「聖主和連夫人的做派，明顯有問題。」
「來神醫谷這幾日，我也打聽了一下，我一個外人都覺得蹊蹺，谷內不可能人人都覺得正常，只是聖主他們早年壯大了勢力，沒人敢說真話。」
「是啊，所以沈小姐一定會幫我們的，對嗎？」三長老帶著希望，看著沈灼兮手下的陣法圖：「這第十關以後是什麼？」
那飛衡山上，是不可能再住人了。
沈灼兮現在是盛都沈家的嫡女，禹王殿下的禹王妃，皇上親筆御封的郡主。
不管是哪一樣，都和神醫谷的沈灼兮沒關係。
她回不到玄醫巫女的身份。
就算揭開謎團，也不可能回來。
傳聞中玄醫一脈有一種能移魂換影的辦法，若被人知道她死後十年，又復活在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那時候就會亂套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在盛都的沈灼兮體內甦醒。
想到這，沈灼兮抬起頭，對上三長老的視線，道：「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幾個長老又是同時出聲：「什麼？」
「我也只走到第十關。」沈灼兮將畫好的陣法圖一一攤開在眼前：「起初我也不明白陣法圖的原理，可畫出來，又有不一樣的感想。」
「這分明是根據六爻八卦演變而來，卻在裡面加入了生活中的東西，毒藥，武器，亦或者是叢林中的一草一木。」
二長老拿著圖紙，激動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麼說，你有辦法解開剩下的八關陣法？」
「盡力一試，沒有把握。」沈灼兮看了眼，道：「大家可以跟我一起上去，人多力量大。」
「好，現在就動身。」六長老臉都因為激動漲紅了：「我去準備東西。」
「且慢。」三長老叫住他，朝門口看了眼，壓低聲音道：「白毅那小子派了十幾個弟子在門口守著，如何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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