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貪戀著陸言州身上的溫度,她不想跟他分開,片刻也不想。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重要到她是否幸福,已經不是她所能考慮的事情了。
秦嬌埋首在陸言州懷裡,睡著的時候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肢,陸言州喜歡她的黏人,可心中那股不安愈發明顯了。
——
那天和鳳祈分頭行動後,秦嬌每天都能接到鳳祈的電話,但這天沒有接到,她本以為會晚一點,可是等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她的師姐鳳祈失聯了。
恰好胡浩和林飛也回來了。
林飛告訴她,之前胡浩差點出事,除了惡靈之外,還有一個活人在現場,可想而知那些惡靈就是他帶來的。
秦嬌聽了這話卻是臉色大變,她以為倉庫里那些人就是全部,解決了就沒事了,就算後來接到胡浩的電話,她也以為是那些人提前就安排好的,卻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那條漏網之魚一定會回倉庫去看看,當他發現倉庫里都是屍體,或者他回去的時候玄門的人已經把屍體處理乾淨了,他也會立即明白出事了。
接下來他會怎麼做?肯定是聯繫他背後的人。
背後那人就算轉移了陣地,也不會想到她們會找上門去,可若是他知曉倉庫里的魂體都被銷毀了,連屍體都被處理掉了,那麼對方興許就會防備起來。
師姐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聯了,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秦嬌不願往這方面想,因為以師姐的實力,誰會是她的對手?可秦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之前師姐說過,這世上未必沒有比她們更強的人存在,而且她特地去找陸言州,讓他幫忙隱瞞她的身份,她之前還懷疑過師姐一定有世界瞞著她。
只是後來她回了玄門,看到師姐也回來了,便把之前的懷疑都拋諸腦後了。
仔細回想,師姐說要去那邊調查的時候,雖然是跟她商量,但語氣是不容拒絕的,也就是說她當時要是不同意也沒用。
可她同意了,因為她的身體確實還不太舒服,想著師姐的實力沒問題,便放心的讓她去了。
她怎麼能放心呢?秦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倘若師姐因為她的疏忽出了事,她不會原諒她自己。
秦嬌立即雙手結印,想要通過她和師姐特殊的聯繫方法傳送到她所在的位置,可她發現沒用,師姐的氣息消失了。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的氣息被人抹去了,另一種是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想到這裡,秦嬌再也坐不住了,她聯繫葉銘,通過葉銘再聯繫到葉銘的舅舅,以空山大師的身份告訴對方,她所得到的線索。
對方聽完之後表示會全力配合她,秦嬌讓他們準備好飛機,她要以空山大師的身份,高調去往那座島。
不需要大費周章,只要稍微透露一點消息,對方就會察覺到,畢竟那是他們的地盤。
秦嬌要去那座小島,陸言州便明白她這是要深入險境。
陸言州擔心的不得了,可又知道不能阻止她。
那天他和秦嬌一塊回了京城,秦嬌被葉銘接走,他甚至沒有去機場送她。
她是以空山大師的身份去機場的,他若是在她身邊,再與她說兩句話,那她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陸承寅看到陸言州回來,陰陽怪氣的損了他幾句,卻發現他哥沒有半點反應,他不由嚴肅起來。
「怎麼了?你跟嫂子吵架了?」
陸言州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晦氣玩意,會不會說話?他和秦嬌怎麼會吵架?
陸承寅看他說不話,還以為自己猜中了:「真吵架了?我說大哥,你也太丟我們老陸家的臉了,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陸言州聞言挑眉看向他:「你搞得定?」
陸承寅頓時焉了,不滿道:「哥,你怎麼專戳我痛處?」
陸言州煩他,皺眉道:「你別瞎操心,我和你嫂子好得很。」
「那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看到你能高興?」
陸承寅嘿嘿的笑:「哥,你別嘴硬了,我雖然是個渣男,但好歹也談過那麼多戀愛,要不我給你支支招?」
「你?」陸言州一臉嫌棄:「你那些也叫談戀愛?你唯一一個算得上是你正兒八經女朋友的人,被你給弄丟了,你還好意思教我?」
「哥!」陸承寅氣惱:「你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到底要不要學我的招式?保准百試百靈!」
陸言州聞言倒也不介意聽他講幾句廢話,便沒接茬等著他的下文。
陸承寅嘿嘿一笑,抬屁股坐在陸言州的辦公桌上,自信滿滿說道:「女人嘛都是感性的,你想哄好女人,無非就三個辦法。」
陸言州挑了挑眉。
陸承寅看了他一眼,才繼續以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這第一嘛,無非就是甜言蜜語,要是這招不行,那就進行第二招,帶她去買買買,什麼貴買什麼。」
陸言州聽完這兩招就沒興趣了,無論是甜言蜜語還是買買買,都不是秦嬌喜歡的。
「你很閒嗎?趕緊去工作!」
「別別別,我話還沒說完呢,還有第三招。」
陸言州懶得聽他講下去,但陸承寅非要說。
「這第三招嘛,就是直接把她撲倒,以我的經驗,女人在不高興的時候,你要用行動去證明你有多喜歡她,再不然也讓她累個半死,她就沒精神跟你作妖了。」
陸言州聽完眉頭緊皺,直接一腳踹向他,陸承寅從桌子上跳下來,躲的遠遠的。
「盡說些廢話,給我滾。」
「真有用。」
「要我叫唐傲進來?」
「別啊,我是你弟弟,你好歹給我留點臉面。」
陸言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陸承寅,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小宋才要離開你,就你這些歪理,還真配不上小宋。」
「我……」陸承寅想起宋汐月,失落的聳拉著肩膀,弱弱道:「我那是以前,我現在又不這樣了。」
陸言州懶得理他,把他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