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搭不上手的。
不過,古先生迫切的想找趙君蘭女士,但他的身份特殊、時間有限,主要還是靠她。
所以,她跟古先生動動嘴皮子的事,搭不上也能搭上了。
無非就是古先生授意找人加個班,加快程序而已,又不是違法亂紀的事,還有利於政務高效化。
陳董從周家走的時候樂樂呵呵的,跟陸聞檀話語間都明顯輕快了。
只要陳董自己指定跟陸豐的合作由陸聞檀來負責,陸野和陸召徽也沒什麼辦法,除非放棄華申這麼大一塊肥肉。
陸聞檀不在周家府吃飯,今天做了針灸和按摩,是需要回去好好休息的,晚上還要配合泡一次藥浴。
周應林的意思是讓家裡的司機送陸聞檀回去,但顧言拿了車鑰匙準備自己送。
周應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經出了門,在外面等她的陸聞檀,小聲問她:「你是不是對他還有什麼想法?」
顧言笑了一下,「我現在眼裡只有事業和孩子,您想哪兒去了?」
周應林努了努嘴,「幫他幫得這麼明顯?」
「那是幫我自己。」顧言很坦然,「京城雖然很大,但您是不是必須承認像陸聞檀這樣的人很難找出第二個?」
陸聞檀的能力,京城人都知道。
周應林:「你的意思,是讓他為你所用?」
顧言換完鞋,「我先去送人了,順便接冬青回來。」
計劃是這樣的,沒想到顧言先接到了冬青那邊的電話。
冬青還沒回國外,周忘亭給他辦了個借讀,暫時在這邊兒托,今天放學早,讓她現在去接。
沒辦法,就先把孩子帶上,再送陸聞檀回去。
冬青上車後看了看后座的陸聞檀,「你現在也一點都聽不見嗎?」
陸聞檀臉部線條柔和,「暫時聽不到,但你都可以說。」
但冬青並沒有繼續跟他說,而是看向了駕駛位上的人,「顧言,我可以帶他去學校嗎?」
顧言蹙眉,「你又想幹什麼?」
據她所知,兒托可沒有家長會,就算有,也輪不到陸聞檀。
冬青抱著書包,一臉虔誠,「有活動,其中有一項是雙方製造各種聲音,看哪一方能忍得久,我想要那個獎品!」
顧言面不改色,「我去,或者周忘亭去就行了。」
冬青搖頭,「你們肯定不行,周忘亭聽不了雞叫的聲音,你又聽不了尖銳爆鳴,一招就被人KO了。」
「那就不參賽,當觀眾?」
反正顧言對這些不那麼看重,只是個兒托班而已。
冬青卻小臉往下耷拉,明顯的很失落,「我挺喜歡國內的託兒所的,都已經交了好幾個小朋友,要是他們知道我沒有爸爸……」
「行行行。」顧言一聽到最後一句,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然後補充,「我的意思是,讓周忘亭去,這兩天買兩隻雞回家給他聽?練一練。」
冬青又可氣又想笑,還想哭,一臉無語的看著她,「讓陸先生去不就行了?你心疼他,怕累著他啊?」
顧言瞥了他一眼。
不等她說話,冬青就從位子上轉過臉去,跟陸聞檀說:「顧言說心疼你……」
「冬,青。」顧言警告性的開口,「不許胡說。」
冬青沖后座小小的吐了個舌,回看顧言,「那就是答應了唄?」
「心疼我什麼?」陸聞檀還在後頭問著。
顧言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冬青笑著再次轉過去,「後天,你陪我去學校參加活動,可以不?」
見陸聞檀看向顧言,冬青解釋,「怕她幹什麼?她同意了的。」
別人家都是男強女弱,但是冬青每次見陸聞檀,總感覺像他才是小媳婦,要是再不拉一把,他什麼時候能成事?
車子停在最後一個紅綠燈口,冬青才知道是送陸聞檀回陸家。
顧言知道陸聞檀今天要回老宅,送他也有特意的成分,所以,陸召徽在前院專門來看她的車的時候,顧言也沒迴避。
陸召徽算是看出來了,顧言想幫老四不是嘴上說說,相對於她跟陸野毫無交集,這已經偏得很明顯了。
冬青坐在車裡,沒有開門也沒有開窗,遠遠看著那個輪椅上的老頭。
聽顧言說,做了不少壞事。
但冬青這會兒看著他,雖然,確實也不像好人,但……怎麼感覺不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在車裡等著。」顧言囑咐了一句,下車叫住了陸聞檀。
兩人就站在陸召徽的視線里沒有避諱。
顧言看了陸聞檀,「我也不知道冬青會突然邀請你跟他一起去托育園,但既然是他自己邀請的,我也沒有阻攔的道理,但是有些事你要記一記。」
她和陸聞檀之間本身也沒有多大的矛盾,都是家族旁枝末節的事,所以關於孩子,顧言一直都看得很開。
這些也是小孩自己的權利。
陸聞檀很認真,連身子都正了過來,面對著她,「好,你說。」
顧言跟他說的,無非就是冬青的一些生活習慣,喜好等等,只不過說得不緊不慢,一直到陸召徽的輪椅從院門出來。
陸召徽臉上明顯寫著:「說什麼要說這麼久?」的表情。
而正好陸召徽靠近的時候,顧言就說完了,「差不多就這些,我就先走了。」
陸召徽皺了皺眉,看著轉身上車的顧言,又轉頭看了陸聞檀,「她都說什麼了?」
陸聞檀的視線目送顧言的車走了之後,看向老頭,「不是要商量什麼事?」
陸召徽輕哼,「確實有正事商量,陸野已經到了。」
父子倆進門的時候,陸野剛洗完澡下來,頭髮還沒怎麼幹,「剛剛誰的車來了?」
陸聞檀自是沒搭腔。
陸野朝他小叔看去,「顧言送您回來的?」
陸召徽聽這個話音,看向了陸野,「怎麼你也還對顧言存有心思?」
陸野的視線從他小叔身上滑過,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到老爺子低哼了一聲,繼續道:「那倒也算是好事,顧言當初對你逆來順受,感情淺不了,乾脆你再把她追回來?」
陸野的視線又一次滑過他小叔,然後抿了抿唇,瞳孔隱約張大,「爺爺您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