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的。」陸聞檀嗤了聲,掛掉。
賀白灼自信的冷笑。
因為過了幾分鐘,他就賤兮兮的給陸聞檀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昏暗,只有燈光曖昧的照在背景處,但是隱約能看出那是顧言。
賀白灼悠閒的數著:
「五」
「四」
【誰】陸聞檀已經回復過來。
賀白灼回復一個嘲笑的表情。
【咦,哥們,你三秒都撐不過?】
【太快了哈,努努力,持久一點】
陸聞檀冷冷的回了句:【我出差,不是出殯】
那意思,他總有一天還要回京城,依舊能收拾他。
賀白灼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是顧小姐,看樣子和朋友一起來的,你放心,我不去打擾。】
陸聞檀要把她藏得嚴嚴實實,那他這個當兄弟的調侃歸調侃,也不能給人家暴露了。
結果,陸聞檀發了句:【送點喝的和點心,掛我帳】
賀白灼再三確認,他是認真的?不怕暴露他和顧言見不得人的關係?
顧言好久才能見到華里里一次,拍戲太忙,角色雖小,但不讓隨便離開劇組。
這回終於殺青了。
「你猜我攢了多少錢?」華里里神秘的揚著眉梢,滿臉自豪。
顧言笑笑,「頂多二十萬。」
她一部戲小龍套就幾萬塊錢,平時自己花銷還不少,劇服很多都是私服。
華里里很滿足,很興奮,「想當初姐姐一周才二百生活費!姐現在有錢了!牛不牛批、彪不彪悍?」
顧言點著腦袋,「厲害,你最厲害。」
看她興致不高,華里里立刻警覺,「你有事瞞我。」
顧言一雙眼睛乾淨純澈,「哪有?」
「有,你敢拿我的命發誓不?」
顧言:「……」
就這麼一個朋友,那還是不發誓了。
華里里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提前掐好了人中,「說吧,我承受得住。」
顧言被她逗笑,「沒那麼嚴重。」
華里里信了,放開手,趴到桌上湊過去,「什麼事?」
「我,跟陸聞檀,又做了。」
「又?!」
華里里「騰」的就重新掐上了人中,翻著白眼。
顧言無奈,「這麼誇張,你也覺得這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華里里故作抽搐,沖她擺擺手,堅持把戲演完。
「行了,奧斯卡是你的。」顧言把旁邊的小餅乾獎盃放到她嘴邊。
華里里「咔擦」一聲嚼爛了,這才一臉星星,「我這是激動的!」
「陸聞檀是不是超級猛?」
「第二次會不會也疼?」
「還是舒服多一點?」
顧言被她這開放的態度弄得反而紅了臉,「你矜持點兒。」
華里里插著腰,「好傢夥,你都睡到男神了,讓我怎麼矜持啊?」
然後壓低聲音,拽著她的衣角,「什麼感覺?到底什麼感覺?」
顧言無奈,「你找個男人就知道了。」
「我才不,老娘獨美!」
潛規則都不能拿她怎麼樣,男人憑什麼?
「顧小姐。」賀白灼把點心端了過來,還有兩杯VIKO。
顧言看到賀白灼,怔了一下,「賀先生?」
賀白灼友好的笑著,「四爺給您二位送的酒和點心!」
顧言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你……在這裡工作?」
賀白灼想了想,「算是,兼職吧。」
顧言點點頭。
場面有點尬住,賀白灼只好打完招呼走人。
華里里立刻抓住顧言的衣服:「他誰啊?好帥啊,比我見過的男主都帥!」
「陸聞檀的朋友。」顧言也不太清楚身份。
華里里當場泄氣。
「那算了。」
顧言看她,「怎麼了?」
華里里聳肩,「高攀不上啊,陸聞檀和咱們之間隔著多少個台階呢,他的朋友肯定也不差,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這話,顧言心裡一直都清楚。
也認同。
她永遠高攀不上陸聞檀。
所以她笑了一下,「那你當初還攛掇我捨棄了陸少奶奶,當四太太去?怎麼敢的你?」
華里里理直氣壯,「你跟我能一樣嗎?」
顧言擺擺手,算了,不說了。
兩人把陸聞檀送的酒滿上,一邊下著點心吃。
喝得差不多,華里里才想起來和顧言說,她有個去國外出差的機會。
「瞿影后知道吧?她被邀請去巴黎看秀,本來帶三個新人過去,其中一個拍戲把腳摔斷了,然後我成替補了。」
所以今天華里里才破天荒放假出來喝酒。
對於她這樣的八十八線小龍套,這簡直就是潑天的富貴!
顧言立馬將她的酒杯拿走,「那不能喝了,你這段時間要保持最佳最佳狀態,不能出任何事!」
華里里倒是用力點頭,「聽老婆的!」
顧言習慣了她的稱呼。
兩人沒再喝,但是坐著沒邊沒際的又聊了好久,十二點多才回華里里的出租屋。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華里里出門登機。
顧言自然是繼續做她的牛馬。
陸聞檀不在,但是叢溫在,她該乾的工作一樣都不能少,有時候甚至主動要求增負。
因為她的時間很空。
閨蜜和陸聞檀都出差,而陸野她不去搭理,時間就全空出來了。
甚至第一次了解了寂寞這個詞。
尤其晚上,她本來在華里里租的房子裡用筆電整理工作文件,不會的地方上網搜。
結果不知道點到哪裡,那種畫面就跳出來了。
就像當時在陸聞檀家的衛生間裡一樣。
那種聲音瞬間充斥著靜謐的夜晚。
她覺得很羞恥,可是又控制不住有感覺。
以前明明不會這樣。
顧言把這種羞恥的事情歸咎於陸聞檀,如果不是他讓她嘗到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癮,她怎麼可能這樣?
於是,她在朋友圈發了個抓狂的小人兒表情,沒有文案。
過了會兒,陸聞檀居然打了電話過來。
顧言盯著那個號碼,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打得這麼巧?
「餵?」顧言接通電話,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淡淡的。
「怎麼沒睡?」陸聞檀的聲音隔著聽筒,十分遙遠,又真真切切在耳邊。
顧言看了一眼時間。
原來真的很晚了。
她本來想說在工作,但相比他那種工作狂,說這種話就是班門弄斧。
只好隨口:「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