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覺得羞恥沒眼看,所以一直閉著眼,予取予求。
陸聞檀大概也發現了頭頂上方的趣味,他吻著她的脖頸,薄唇移到耳廓,「看不看?」
顧言那會兒正處於待到不到的程度,就差那麼幾下了。
於是緊閉眼晃著腦袋,搭在他精腰處的手掐了一下,含糊著舌尖,「別停……」
陸聞檀那會兒顯然已經迴轉一些理智,薄唇略微彎起。
又湊著氣息似是低哼,「下次再看別人腹肌腿打斷。」
她囫圇的點著腦袋,說什麼是什麼。
其實在想,她用眼睛看的,光她的腿什麼事?
終於結束的時候,顧言側過了身,在台子上蜷著,不至於把自己的狼狽都暴露在男人面前,有點兒羞恥心。
聽到陸聞檀過去淋浴分區沖了個澡,顧言睜開眼看了看,實在是不想動。
乾脆把旁邊的浴巾扯過來給自己裹上了,也不冷,就是遮個羞。
衣服不見了,但她的裙子還歪歪扭扭的套在腰身上,也懶得弄了。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她竟然昏昏然睡過去了,被陸聞檀碰到才突然驚醒。
「在這裡睡?」他雙臂撐在台子邊。
台子上鋪了薄毯的,想躺著歇會兒也不是不行,一個人躺著完全夠。
但是兩個人就擠了。
所以陸聞檀坐過來的時候,顧言警惕的皺起眉。
她只蓋了個浴巾,雖然遮得差不多,但是她坐起來了之後,無論胸前,還是腿部以上,都透著無限遐想。
因為貼身那層都沒穿,空擋。
「你跟和顏只開了一個房?」她突然拉起話題,轉開了他的注意力。
陸聞檀眉峰微蹙,「沒有。」
他說話的同時,握了她右手,正在看她的指甲。
剛剛可能某個時間太劇烈,她一個小指的指甲折了一下。
顧言的手指很乾淨,也沒弄美甲,她不喜歡做,感覺指頭像是敷了一層塑料。
而且她的指甲比較薄軟,不適合做美甲。
「問這個做什麼。」陸聞檀碰了碰那個指甲,起身去拿了指甲剪。
等他回來,她才繼續:「那1609住的誰?」
他的房間,難道他離開之後,會給別人住?
是情侶?
陸聞檀幫她修指甲,聽到她說房號,抬頭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所以。
道:「那是和顏的房號。」
顧言:「??」
「怎麼了?」他又看她一眼,「你還知道她的房間。」
顧言一時間不敢亂說話。
如果那是和顏的房間,那麼,雙腿懸空躺在床腳的女孩,必然就是和顏了。
那麼,男的是誰?
她可是陸聞檀的女朋友,甚至未婚妻!
無論是她,還是那男的……這膽子。
顧言偷偷的看了看陸聞檀的神色,「你為什麼來找我?都那樣了,不是有現成的和顏麼?」
陸聞檀很專注的給她修完指甲。
蹙了一下眉,抬眸看她,眼底透著一絲危險,「你想讓我碰她?」
顧言低了低眉,這東西不是她能阻止的。
遲早有那麼一天的。
她扯了扯浴巾,「碰唄,碰完我就可以解放了。」
說著,顧言看了看他,有了點思路,「你就算再厲害,總不能應付兩個?」
「會老得很快。」她不乏認真。
陸聞檀收起指甲鉗,眼神幽幽,「剛剛嫌髒的,不是你?」
顧言抿唇,不接話。
片刻,陸聞檀又轉了話音,「你低估了男人。」
「古人三妻四妾,何止應付兩個?更別論如今經濟條件更加成熟。」
他側首看她,「要不給你放幾個八卦。」
顧言眨了眨眼,「什麼。」
她就是隨口問的,沒想到他真是那種會八卦的人。
結果,他真的隨口就能爆出圈內大料:
「華泰你知道的?」
顧言默不作聲,因為她確實知道華泰,他剛回來的時候就說了,他要把華泰吞下。
「華泰之所以出事,有一半歸功於老總的太太,看不慣丈夫在外紅旗飄飄,再不動手,家產都被外頭的啃噬光。」
顧言表示不信。
華泰多大?能被一兩個小三啃噬光?
然後,她看到陸聞檀豎起了好幾個手指,她數了一下。
八個!
她抿唇,不說話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男人其實都差不多,他也可以有很多個女人,而且能應付得過來?
顧言想了想,也對,他可以跟她這樣,等哪天新鮮感沒了,換個人,不也可以麼?
「我去洗個澡。」
陸聞檀看著她表情細微的落寞下去,並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顧言裹著的浴巾下是狼狽的,所以她沒辦法坦然自若的從他跟前走過去,只能皺起眉,「讓讓。」
「不讓。」他倒是面不改色。
顧言稍微吸了一口氣,她只能一個手拿著浴巾,另一個手把裙子脫下去。
然後又把浴巾仔細裹好。
「哪沒看過?」男人好整以暇的問。
顧言沒搭理他,從台子起身,跨了一步越過他擺開的長腿。
可是,下一秒,陸聞檀突然伸手將她一扯,她直接就貼坐在了他身上。
準確的說,應該是跨坐。
她落下的那一秒,陸聞檀觸碰到了潮熱緊緻,一如半小時前記憶里的感覺。
眸子暗了暗,氣息埋在她頸骨處,「它又起來了。」
顧言略偏過頭,被他說得耳根又在發熱!
「你不高興。」他冷不丁的一句。
顧言被迫迎向他的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說男人的通病,都在外頭玩得花,我不介意多幾個,你不高興。」他把話補充完整。
顧言笑了一下,「沒有。」
不高興那是正宮的立場,她只能說是不舒服。
陸聞檀目光深深的望著她,指尖在悄無聲息的遊走。
「你要是不高興,說出來,提出要求,也許我會照著做,要不要試試?」他幾乎是循循善誘。
顧言第一反應是「好啊。」
可是下一秒,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
於是反而微微的笑,「你要是能跟和小姐安安穩穩,恩恩愛愛的,也是好事,我會祝福。」
陸聞檀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眯了一下。
早不該聽賀白灼的鬼話,說什麼讓她吃醋受刺激能增進感情,屁話!
半晌,他嘴皮子碰了碰,「是麼?」
顧言能看出他眼神已經暗了下來,表情看似沒什麼變化,但實則已經透出冷峭。
所以,她想第一時間和他拉開距離。
可是已經晚了。
她本就酸軟的腰肢被陸聞檀勾著,往他的方向一勾,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