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喬蘭慌忙擺手,「這真是湊巧了,我們沒讓姑姑參加這件事的,也沒想著 向太子妃傳話。」
北蘭老皇帝也一臉愁容。
這丫頭,怎麼就跟太子妃說了,這不是讓人覺得他們套路小太子妃麼。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好,若是因為這件事,讓這兩人產生嫌隙就更得不償失了。
「進去吧。」
「福綿。」蕭墨寒扶住雨寶兒,「我們回去了。」
「好。」
喬蘭一直將他們送到了驛館門口才準備告辭,蕭墨寒卻將他喊住了。
「太子殿下?」
「嗯。若是真有這個心,以後喊姑父吧。」
喬蘭眨眨眼睛,才恍然大悟。
「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祖父!」喬蘭也顧不得太孫的形象了,一路跑回了皇宮。
這個稱呼,這不就是認可他了,他們祖孫三代所希求的事情,不就成了?
倒是這邊進了門,雨寶兒捶了蕭墨寒一下,「怎麼都要來喊我姑姑,我這是侄子遍天下嘛?」
「哈哈哈……」蕭墨寒大笑。
最終蕭墨寒還是鬆了口,給自己父皇寫了一封信回去,信中將北蘭事情說了一番,派人一路送回。
陛下接到密函看完,頓時頭大了。
雖然他身為蕭家的優秀子孫,是希望大臨越來越好,最好能四海一統。
但是有一點。
這個一統,最好是在自己兒子繼位後做到。而不是在他這一朝。
好在北蘭只是臣服,作為屬國,他們還是自治。要是和南漠那樣整個收編麻煩更多,又得選派能臣良將,又得去安撫民心,還要操心他們的生計。
現在滿朝的臣子都快不夠用的了,年輕臣子們一個個練的身兼數職。
先帝朝,廢帝朝,一群老臣占著茅坑不拉屎。
而到了本朝,那些沒什麼能耐的老臣迫不及待地告老還鄉。
再不走,這把老骨頭就要丟在朝堂之上了。
封帝六年春
北蘭遞上臣服的文書。
四海一統。
封帝七年夏
陛下在三國中心畫了一個圈,開始在原舊城基礎上修建新都。
這位置距離三國距離均
等,方便三國朝臣稟報事宜。
封帝八年秋
大臨再開科考,廣納三國能臣。
這一次陛下欽點鄭四為主考官,選出無數青年俊傑,補充三國官位。
北蘭宗族之中雖然有些抗議之聲,但是北蘭國內的文人卻十分推崇此舉。北蘭皇族腐朽,他們這些年輕人總算能得到展才華的機會了。
另一方面,因為造紙草的大量種植,紙張的價格迅速下跌,變得十分親民。
買書買紙不再囊中羞澀,讀書人日益增多。
再加上李景將生意做到天下都是,每到一處就按照雨寶兒的意思,將賺的錢拿出一部分,開設學堂。
這小部分錢非但沒有讓李景受到金錢損失,反而生意越發壯大,第一皇商的頭銜無人可及。
隨著一所所學堂的建立,讓原本只有富裕人家才能讀書,變成如今天下多是耕讀人家。
忙時種田,閒時讀書,讀書已經不僅僅是加官進爵的途徑,更是作為識大體明事理的基礎。
同一年。
太子蕭墨寒大婚,迎娶鎮國大將軍鄭成虎之女鄭福綿。
前一日的十里紅妝繞城連連綿綿幾乎首尾相連,讓京城百姓津津樂道。
第二日的大婚,太子蕭墨寒更是破了皇家的例,親自去大將軍府接親。
要知道大臨歷來嫁入皇家的女子,都是送親到皇宮的。
也有言官直指這並不合規矩,被陛下直接駁回了。
「這門親事,是太祖皇帝盼來的,太祖皇帝甚至專門有一份聘禮贈予鄭家的姑娘。怎麼,你是想要朕違抗祖宗聖命?」
言官頓時就趴地上起不來了。
這帽子太大,十個他也扛不住。
這話說完,朝堂上還有人默默給左右的同僚科普。
「是真的,歷任的寶親王,就是負責看守這批聘禮的。」
「是的是的,聽說啊這寶藏必須是鄭家的姑娘才能打開。老神奇了!」
「鄭家這麼多年,這是第二個姑娘啊。還真有點轉世輪迴的感覺。」
「嗐,說那麼多幹什麼。我主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幫朝臣齊刷刷地跪地,山呼萬歲。
陛下坐在龍椅上哈哈大笑。
這不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