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蘇老爺子真是隱瞞了我們不少的東西,若不然,這條彎路還不知道怎麼走下去呢。」薩姆冷笑一聲,眼裡染了些陰霾。
薩姆在巫族的關係本就超凡,所以對於什麼長輩之尊壓根不放在眼裡,在他的世界裡,強者為尊才是真理。若不是因為蘇謙溪,對於這種給與自己錯誤信息甚至是誤導了他判斷的人,拗斷他脖子的心情都有了。
蘇謙溪見到這樣的薩姆心下一跳,急忙拉住他的衣服,薩姆才逐漸的回過神來。安撫的朝她一笑。
蘇署急忙替蘇治進辯解:「這件事情不能怪父親,在一個星期前,連父親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小署,別說了,其實,這件事情,爸一直都知道。」
若是不知道,蘇家怎麼可能容許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踏入呢。
但有的時候,自己的沉默就已經是一種變向的默認了。
這個時候連蘇署都有一些詫異,看著蘇治進。
「好了,話已至此,現在重要的,便是找到辦法救回小初了。」
蘇治進站起身發話。然後下意識的看向薩姆。
薩姆嘲諷一笑,幸虧自己提前做了準備,不然,現在怕是都晚了。
等眾人趕到那個女人住的屋子的時候,卻聽到屋子裡發出來的悽厲的喊聲。
「啊……」
薩姆藉助手裡的鬼牌朝著門上打下印記,門自然而然的被打開。
一個瘦干人皮朝著眾人襲來。
不錯,只是一個瘦乾的人皮,宛如前面古墓里的古屍。
而發出悽厲慘叫的是留在屋子裡的蘇謙若。
「啊……」見此情景,蘇謙溪尖叫一聲躲在了蘇亦文的懷裡,薩姆的眼神暗了暗,但也知道自己在最前面離女朋友有點遠,好在這丫頭聰明,還知道躲在親哥懷裡,要是換個陌生人,他可不保證對方的手還留不留的下。
而以林筱暮自以為堅毅的小心臟也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景殃很自然的將他拉到了懷裡。
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是要衝過去的時候她突然伸手,眼看蘇謙溪就要落入她的魔抓了,一張鬼臉扔過來打中她的手,那人皮悽厲一叫之後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林筱暮攻擊而去。
景殃眼睛微眯,一個旋身,將林筱暮護在身後,然後伸出手朝著那乾瘦人皮的方向,一串佛珠露出來,那人皮的聲音更為悽厲尖叫了起來。
這次的尖叫聲和剛才的還是有區別,那聲音仿佛是被放在熱烙板上的青蛙,刺耳切撓心。
薩姆冷笑一聲,用一個黑色的垃圾袋一扔過去,就將那東西被牢牢的綁住,沒有了絲毫掙扎的機會。
「呵,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一離開自己的保護殼,簡直是不堪一擊啊。」
薩姆拎著黑色垃圾袋踢開門,在眾人眼裡那就是一個相對於其他房間略微暗沉一些的房子,長久不見太陽的房間也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而在薩姆的眼裡,這就是一個充滿了各種詭異符號的房間,窗簾嘩啦一聲被打開。窗外陽光明媚,但是陽光照射進屋子裡,仿佛一下子被斬斷了所有的活力,暗沉沉的。
「我先去研究一下這玩意,蘇阿姨的問題不大,只要修養好就會醒過來的。」
臨時的問題解決了,他要做的就是斬草除根。
薩姆在經過蘇亦文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將原本藏在蘇亦文身後的蘇謙溪拽了出來,攬在懷裡往前走。
「喂,放開我,那個東西還在你手裡呢,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喂,我說話你聽到沒。」蘇謙溪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但是大家的心情比之前就略微輕鬆了下來。
幾人離開蘇家,朝著林家出發,車上,景殃的車上,卻有點沉悶。
林筱暮手杵著窗戶,任由風將自己的頭髮吹亂。
景殃無奈搖頭,將她拽回到自己該待的位置,然後關上窗戶。
林筱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的確,兩人的默契已經到達了一個巔峰狀態,她所想的他都能猜到。
想要對他安撫一笑,但一想到兩人昨天晚上還在鬧彆扭就又氣呼呼的轉過頭,不打算搭理他。
昨天訂婚,晚上就給她使性子,哼,還真是男人的劣根性。
景殃見小女人記仇了,有些無奈,但只要見到她在自己觸手可及的位置,便不會心慌。
——
兩人和林華的車前後進入林家,林曉梓急匆匆從屋子裡沖了出來,衝到三人面前。
「爸,姐夫,姐,有個女人到家裡,那個……因為看起來和姐十分的像就被保姆放了進來,更加詭異的是,她說她是新月……楚新月。」
不怪林曉梓嚇成這樣,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又怎麼不會知道對方長相,現在,那張臉熟悉是熟悉,但一張和林筱暮相似的臉,實在是讓他接受不能啊。
所以林曉梓的第一反應——騙子來了。
林華皺起眉,有些擔憂的看向林筱暮,見林筱暮微微蹙眉心裡也升起一股煩愁。
幾人進門,沒見到楚新月,卻聽到從主臥的房間傳出隱約的哭泣聲。
「媽,媽你怎麼成這樣了,你別嚇我,明明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嗚嗚……」楚新月悽厲的哭泣著,仿佛蘇初不是昏迷了,而是已經死了的樣子。
更甚至與那語氣中深深的質疑讓人發笑。
林華想要上前開門,卻被林筱暮給攔住了。
「我去。」
林筱暮緩緩推開門,踏了進去,看著楚新月一副死了親媽的樣子嘴角冷笑,但是眼底的厭惡卻是沒有辦法掩飾的,當然,她也並不想掩飾。
只是見到這種春風吹又生的楚新月,讓林筱暮再次懷疑,自己的手下留情簡直就是給自己留下麻煩的開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