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殃,你***負心漢,從今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走不送,渣男,人渣,賤人,呵呵……我才不會傷心難過,失去我,是你的損失,該後悔的是你,是你……」
嘴裡喃喃著,人卻失魂落魄的靠在沙發上,雙眼呆愣,只有機械的往嘴裡灌著酒。
夜色深了,桌子上的啤酒也逐漸變少直至消失。
抓著一個空瓶子的林筱暮瘋狂的搖晃著,但還是沒有多搖晃出來一滴酒。
「呵。」
將空瓶子扔掉,林筱暮趴在沙發上,抽泣了幾下,漸漸陷入了深眠。
沒過多久,門漸漸被推開,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走了進來,來者打量著周圍,看著這個陌生卻又帶著些許熟悉的地方蹙蹙眉。
「還真是邋遢啊。」
打開燈,又走了兩步,才看到趴在沙發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女人,然後是散落在桌子上的啤酒。
「呵,還敢借酒消愁,這個女人……我之前是眼瞎了嗎?難道還要瞎第二次嗎?」
景殃此刻心裡充滿了鬱結,但一股甜蜜卻莫名其妙的竄了出來,占滿了整個心肺。
他是徹底相信了,有的人是天生來做自己天敵的。
而他,幸好只有一個,那就是她。
將這個他覺得臭烘烘的女人抱上床,看了看衣櫃裡的手裡,才又將睡衣拿出來,給她換上。
「別弄我,要睡覺。」
睡眠中的女人感覺到侵犯很是不爽的嘟囔道。
「換衣服呢,別亂動。」
聽到景殃的聲音,林筱暮的心可比理智更早選擇了信任,嘟囔了兩聲,不動彈了。
景殃原本以為她會爬起來自己換衣服,但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睡過去的,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動手脫掉她的家居服將睡衣換上了。
林筱暮掙扎著睜開眼睛,恍惚中看到景殃,突然一伸手,將他的脖子勾住就朝自己拉扯了過去。
衣服浸透他的襯衫,但那淚珠子仿佛是一顆顆火燙的火心,燙的他皮膚身份,拍著她的後背想要安撫她,想要將她的不安趕走,那種無措的憐惜讓他陌生,卻也有些酸楚。
「既然喜歡,那便永遠留在我身邊吧,哪裡都不許去,除了我身邊。」很霸道總裁的宣誓完,然後將自己的襯衫已經西裝褲扯掉,將懷裡的女人抱了個滿懷,原本有些空虛的心瞬間漲滿了起來。
——
林筱暮做了一個夢。
做了一個超級恐怖的噩夢。
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白兔,然後被一頭狼一口叼起來,然後一口一口咽下去。
疼倒是不疼,但是很嚇人好不好看。
而且那頭狼很像她的前未婚夫好不好看。
他用他那有力的四肢將自己捆綁住,一動不能動。
她掙扎,反抗,可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無奈,她只得開始嚎叫防抗,夢裡她的嚎叫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反抗。
但是現實中……
景殃在睡夢中突然聽到旁邊的人開始尖叫,哀嚎,他一下子被驚醒,伸手去捂住林筱暮的嘴巴。
微微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雖然衣服繃在身上很難受,但是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充足。
因為窒息,林筱暮終於醒了,而她看著眼前的景殃,整個人都處於零亂狀態。
這是在做夢嗎?
狠狠掐了一下手掌,掌心感覺到了疼痛,那就說明明顯不是啊,可是,她的公寓怎麼會有景殃的出現?這不科學。
林筱暮眨巴著眼睛看著景殃,看著他緩緩起身,然後朝著衛生間走去,洗漱完畢,整理好自己,才朝著床上呆愣著的自己走來。
「你這是做什麼?讓我的當你情婦嗎?」
景殃腳步停下,挑挑眉看向林筱暮,邪魅的勾出一抹笑。
「情婦?這個建議還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林筱暮一愣,然後被氣得七竅生煙,冷笑著。
「你這一手腳踏兩隻船還玩的真順手,但是告訴你景殃,我林筱暮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和你有一點關係和聯繫,你給我滾。」
惡狠狠的說完,林筱暮雙眼霎時間紅了起來。
景殃本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女人,可是看她眼眶紅了,所有的話仿佛都堵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氣氛霎時間尷尬了幾分。
突然,景殃出手抱起林筱暮就朝外走去。
她的嘶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甚至保安想要上前制止,卻被景殃一個眼神硬生生給嚇了回去。
「喂,你們的職業道德呢,沒看到我被綁架了嗎,餵。」
保安這下徹底停下腳步,真要被綁架了還能這樣一副囂張的樣子?
景殃將林筱暮塞到了車子裡,然後立刻啟動了車輛。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
「在我下個月結婚前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里比較好。」
林筱暮冷笑:「呵,是你結婚不是我結婚,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大眾視野里?怕我宣傳你渣男屬性啊。」
景殃淡淡的看著她:「你儘管宣傳,看敢在我面前說我渣男的有幾個。」
此話一出林筱暮安靜了。
這個男人的勢力她見到了,所以,身為他未婚妻的時候自己是幸福讚嘆以及充滿了安全感的。
但是現在……卻讓她生出了無限的恐懼。
她靠在窗戶上一言不發,整個人相對於剛才仿佛脫了水的蔬菜,看起來蔫頭巴腦的。
景殃蹙起眉,心裡用處一陣不舒服,但那種感覺不是不悅,而是近似於心疼難受和自責的情緒。
他知道這個情緒是身體最為直接的反應,而這個反應的來源,就是自己身旁的女人。
他越來越不明白,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付出那般多的感情。
但卻又漸漸明白,自己曾經有多麼的喜歡這個女人。
那種感覺,與現在渴望看到她,擁有她,獨占她的情緒是一模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