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被點名之後,心中皆是波濤洶湧,忐忑不安。
而當那神使大人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自我介紹時,他們才如夢初醒,逐一上前,恭敬地向神使大人敘述起自己的來歷與特長。
而雙魚爺爺,始終靜坐於高台之上,雙眸如深淵般深邃,仿佛能夠洞察每一位弟子的內心深處。
他靜靜地聆聽著,不時地點頭讚許,眼中流露出對弟子們的期許與讚賞。
「弟子李小新,十七歲,師門血刀宗,主修刀術,開先天乾陽兩竅半,境界為凝元境九重巔峰,入道修行三年,如今周身開五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吳浩軒,十六歲,師門尋花門,主修丹道,開後天坤陰三竅,境界為凝元境八重巔峰,入道修行五年,如今周身開五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張唯愛,十六歲,師門尋花門,主修丹道,開後天坤陰兩竅,境界為凝元境八重,入道修行五年,如今周身開四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黃虎臣,十三歲,師門凌霄派,主修體術,開先天乾陽一竅,境界為凝元境五重巔峰,入道修行八年,如今周身開三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趙裟羅,十五歲,師門天寶閣,主修傀道,開先天乾陽一竅,境界為凝元境六重,入道修行三年,如今周身開四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劉傲天,十七歲,師門天策宗,主修槍術,開先天乾陽一竅,境界為凝元境七重,入道修行五年,如今周身開三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李道德,十七歲,師門鬼嗜宗,主修符籙,開後天坤陰兩竅,境界為凝元境三重,入道修行四年,如今周身開六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楊蒼淵,十三歲,師門合歡教,主修體術,開先天乾陽一竅,境界為凝元境六重,入道修行三年,如今周身開三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周風月,十八歲,師門鬼嗜宗,主修鬼道,開先天乾陽一竅,境界為凝元境八重巔峰,入道修行十年,如今周身開六個穴竅,未曾侍魂。」
「弟子吳塵染,十四歲,師門三清門,未曾主修,開先天乾陽二竅,未曾修煉不得修為境界,前兩天加入三清門,如今周身開兩個穴竅。」
點名的弟子恭敬的介紹了一番後,棄兒聽罷,很是滿意道:
「甚好,甚妙!吾觀之爾等皆為向善之輩,頗為與我有緣,我暫且收納爾等為記名弟子。」
「望你等自勉自勵,勿使我名蒙羞,否則嚴懲不貸。」
此言一出,沒被八大門派弟子們和三清門門主及長老一行人俱是發出不可思議的質疑之聲。
棄兒見到此種狀況,頗為不滿,抬手示意八大門派弟子們安靜,另外授意三清門門主及長老一行人離開。
心中腹誹:本神使調教弟子,你們三清門還呆在這裡作甚。
三清門門主及長老一行人連忙附身行禮,轉身而去。
那十位被選中的弟子欣喜若狂,喜極而泣,猶自難以置信地互相觀望,仿佛生怕這是一場夢境。
其餘五十四位天賦修為更勝一籌的弟子則心懷不滿,怨聲載道。
目光不善地掃視著那十人,卻又對這位神秘莫測的神使心存畏懼,只得在內心深處暗罵其有眼無珠。
這一切,棄兒自然是盡收眼底。
他輕輕折了折衣袖,動作間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隨後,他緩緩舉起手中的蚺仙斷劍,劍尖微顫,慢悠悠道:
「本神使深知,爾等皆是這北荒八派的傑出弟子,天資聰穎,才情橫溢。」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氣:
「你們個個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眼中無物,本神使自然理解。」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挑釁:
「若是對本神使的行事有所不滿,大可不必藏在心底。諸位不妨一同上前,與本神使切磋一二。」
「本神使自會留幾分情面,不讓你們太過難堪。」
那五十四位弟子,心中雖怒火中燒,但面對上界神使的威嚴,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冒犯。
他們深知,這位神使一旦動怒,舉手投足間便能引來天雷地火,毀滅一切。
因此,他們只得強忍心中的不滿,面上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此時,雙魚在棄兒腦海中低聲說道:
「我等觀瀾三清門藏經閣之經書,紅塵凡界講究以體為要,以武入道,武煉巔峰,破虛飛升上界。」
「此界修行有言:修行之人如同樹木,天資根基如同厚土,全身經脈便是流水,這神通功法便是引水入渠之道。」
「厚土若無良泉,縱是肥沃亦難成大器。故而這神通功法之重要,可見一斑。」
「你大可詢問他們各自修煉的功法,屆時我等再議哪一門功法最為適合你。」
棄兒聞此言,深以為然,心中默記,隨即轉身,面向眾弟子,神態自若道:
「善哉,吾久居上界,對北荒之功法尚屬陌生。」
「爾等皆為各派之精英,可將自家門派之修煉法門,一一展示,讓本神使得以觀摩。」
「爾等功法,或有其獨特之處,亦或有其不足之處。」
「本神使當以慧眼洞察,悉心研究,力求尋得彌補之道,以助北荒修行之士,更上一層樓。」
言罷,棄兒目光如炬,掃視眾弟子,臉上帶著一絲期待之色,似乎期待著眾弟子能展現出各自門派的精妙功法。
適才,未被神使選中的那八大門派之天驕,皆懷揣著滿腔的熱血與鬥志,躍躍欲試,仿佛待發的箭矢,只待一聲令下,便可破空而出。
他們摩拳擦掌,動作間流露出對門派功法之精妙的自信與自豪,眼中閃爍著對神使認可的渴望,欲在神使面前,盡情展現各自門派的絕學。
一名血刀宗的弟子,如獵豹般敏銳地捕捉到了先機,他身形一動,便欲在眾目睽睽之下拔得頭籌。
此舉猶如投石入湖,瞬間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