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裡沒有一絲眷戀的宋溪溪,陸則知心裡難受的厲害,對有些礙事的陸二虎道:「明日一走不知何時才回來,你去後山與賀先生道個別罷。【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陸二虎一拍腦門子:「是哦,這麼重要的事情差點忘了!」
說罷,他轉身就往後山跑去,一邊跑一邊嘀咕:「得請先生把昨日新教的劍法再教我一遍,路上還能每日練一練……」
宋溪溪一對上陸則知的眼睛,下意識迴避:「陸大哥,你明日要早起,還是早些回家歇下罷。」
陸則知哪裡聽的進去,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溪溪妹妹,你會去京城看我嗎?」
宋溪溪笑了笑:「有機會去京城的話,當然會看望陸大哥。」
這不是陸則知想要的答案:「溪溪妹妹,我問的是,你會不會特意去京城尋我。」
宋溪溪沉默了,這個問題她沒法兒回答。
特意是不可能特意的,明明知道面前之人沒有多餘的心思,真這麼做不是擺明了吊著他?
這種事她做不來。
直接說不會,又過於傷人了,她只能選擇沉默。
陸則知苦笑,既失望又痛苦:「瓊林宴那晚,溪溪妹妹就明白了我的心意對嗎?」
這一次宋溪溪沒有迴避,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心裡話:「陸大哥,你有大好的前程,也會遇到與你舉案齊眉的妻子。」
陸則知備受打擊,無法接受她如此輕飄飄的說出這番話:「可是我希望這個人是你!」
宋溪溪再次沉默。
陸則知完全拿她沒有辦法,神情變得愈發苦澀:「溪溪妹妹,你真是、真是一點希望也不願給我……」
宋溪溪心裡暗嘆一聲,到底是心軟了:「陸大哥,你才十七歲,不一定能分清好感和愛慕。我也才十四歲,更喜歡趁年輕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沉溺於兒女情長。」
陸則知心神一震,隨即而來的是狂喜:「溪溪妹妹,你、你的意思是……」
宋溪溪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哪怕她十四歲的殼子裡,住著一個兩世活了二十七年的靈活,也不敢說心智完全成熟了,更別說情竇初開的陸大哥了。
少年人的感情,往往來的炙烈,死的也快。
「好!」
明明宋溪溪什麼都沒說,陸則知卻一口應下來。
宋溪溪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點子默契的,至少相處起來很舒服,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只是她能肯定,眼下對面前的少年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可能還是他太小了。
陸二虎蹦蹦跳跳的來到宋家門口,發現小夥伴已經不在了,只有自家兄長一個人站在那兒,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不知道在樂啥。
他心裡好奇的緊,就問出來:「哥,你高興啥呢?」
陸則知笑容一收,強行壓下上翹的嘴角:「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
陸二虎也沒多想,快步湊到他身邊:「哥,這次爹娘也去京城,等我們回來就再拉一批胭脂水粉回來賣,到時候賺到的錢都攢著給你在京城買宅子。」
話一說完,他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算了,哥都被聖人冊封為世子了,以後住進侯府不會缺房子住。」
陸二虎揉了揉他的腦瓜:「誰說不缺了?我們兄弟倆一起努力,到時候在京城買個小宅子,只屬於我們一家人的小宅子。」
以後他能拿兩筆錢,一筆是他任職編修的俸祿,一筆是被封為世子後按制給的。
前一筆他會攢著買宅子,後一筆就不動了。
「哥……」
陸二虎淚眼花花,著實沒想到自家兄長還有這份心:「我聽你的,以後好好攢錢,早日在京城買上屬於咱們一家人的宅子!」
翌日清晨,陸家四口就駕著驢車起程了,來到官道上與等候多時的秦懷瑜匯合。
看到破破爛爛的驢車,他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命人架來了一輛華貴的大馬車。
大馬車有做減震,空間寬敞,太陽也曬不著,自然比驢車舒服。
陸則知不會傻到拒絕,和陸家夫婦陸二虎一起坐上了馬車。
驢車也沒扔,由秦懷瑜的心腹駕著跟在馬車後面。
此時的陸則知不知道,他被冊封為世子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武安侯府,不僅等著上位的秦業傻眼了,百般算計的三房也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死了,怎麼可能被封為世子!」
秦立目眥欲裂,無法接受籌謀多年落得一場空:「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咱們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三老爺面目陰沉:「潘龍他們一直沒有音訊,原以為是路上耽擱了,如今看來怕是事跡敗露潛逃了。」
秦立一聽,更難接受:「我打聽過了,那小雜種身邊就三個人,兩個普通姑娘,一個未成人的弟弟,潘龍他們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好手,怎麼可能失手!」
三老爺沒有說話,起身走來走去在算計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閉上了眼睛:「立兒,等你大伯回來,我們父子負荊請罪。」
秦立大驚失色:「何至於此!」
三老爺冷笑:「你以為你大伯是吃乾飯的?他之所以沒有動作,定是準備回來後親自收拾我們。若是我們父子抵死不認,等待的只有逐出侯府!」
看著面無人色的兒子,三老爺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兒,這件事你一力擔下來,我會在你大伯面前求情,求他對你從輕發落。」
「父親!」
秦立難以置信,無法接受被親生父親推出去承擔所有罪責,難道這些年對他的疼愛和栽培,都是假的麼?
「你聽話!」
三老爺的臉色沉下來,眼裡閃過狠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為父若是失了你大伯的信任,咱們三房將永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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