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歌趁著李管事有些鬆動,繼續說道,「李管事,這王書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都不清楚。—(••÷[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即便是您相信劉風,但是這王書生是萬萬不能信的。」
李管事似乎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說道,「你仔細說來我聽聽,究竟發生了何事?」
聞言,姜荼歌將今日劉風追問她要護糧法子的事告訴了他。
這一聽,李管事眉頭皺在一起,「姜娘子,這法子咱們不是都已經交給胡縣令了嗎?」
「他們如今突然來問這個,為的是什麼?」
姜荼歌輕笑,「這兩個人都剛回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法子咱們雲莊種田的農戶人都已經知曉。」
「但是更重要的一點,他們想借著這法子做出一些事。而這事,與胡大人平步青雲的路起了衝突。」
「啥?姜娘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李管事有些坐不住了。
他雖然只是個管事,但是處理鄰里之間的問題也有些門道。劉風若真是動了這心思,那便是要攔下胡大人升官的路。
一旦這般,胡縣令一定會將氣撒在他們這些無辜的百姓身上。到時候,誰告訴劉風這法子,誰倒霉。
不行,他不能坐視不管。他趕忙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好,看著姜荼歌說道,「姜娘子,你跟著我現在去問一問。」
「看看咱們雲莊有沒有告訴劉風和那個書生保水的法子。」
姜荼歌與李管事一路,挨家挨戶的問著。他們去了雲莊裡的幾十戶種田的農戶,可問到的結果都是沒有。
李管事聽著大家的回答,心裡還是不靜。他索性把這些農戶喊在一起,再次問道,「你們真的沒有告訴旁人?就連你們家裡的人,也都沒說?」
聞言,眾人連連搖頭。這些日子他們在地里忙的焦頭爛額,回到家更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哪裡有空跟旁人說這些。
「好,既然沒說就好。你們記著,這個法子已經被胡縣令要走了。他臨走前特意囑咐了讓保密,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外傳。」
「等到他把這個法子呈給皇上,到那時候你們想跟誰說,是你們的事。」
大家互相看著,這胡縣令對於他們而言就已經是他們所見到過最大的官了,至於皇上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李管事,你放心。我絕對不說,回家了就當自己是啞巴!」
「我也不說,誰問我,我就跟誰急!」
……………
在大家的表態下,李管事安心的點點頭,「行,有大家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再過幾日,咱們就要開始忙活秋收了到時候,大傢伙兒都打起精神來。」
聞言,這些農戶們紛紛點頭。今年的秋收,他們本以為會損失慘重,可是沒想到在姜荼歌的幫助下,倒不至於歉收。
他們一個個可都是盼著秋收這日,等他們交夠了稅賦,剩下的零食足夠他們過冬了。
因為李管事找他們時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所以村里人知道他們出來的並不多。至於劉風,他們這些人由於並未經過他家,所以他也不知道今夜發生的事。
眾人離開後,姜荼歌看著李管事一臉的歉意,「李管事,先前您說讓我夫君與賀鵬告假一事,怕是不成了。」
「哦?為何?」李管事臉色有些難看,「司大郎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這秋收可比修築城牆清閒太多了。」
姜荼歌點點頭,「這個我與夫君都清楚,但是他跟賀鵬也有難言之隱,所以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聞言,李管事的臉苦澀的跟苦瓜一樣。「誒,他們來不了,那可真是少了兩個好幫手。」
「今年的麥收必須要及時,否則……罷了、不提了。」
「李管事的意思是?」姜荼歌倒是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話音落下,李管事抬頭看了眼天空,「不瞞姜娘子說,這兩日我總是看著天氣。」
「這幾日時不時的就會有許多雲彩飄過,按照經驗怕是要下雨。這收割麥子也是有講究的,一旦麥子淋了雨,那麼這麥子可就遭了殃。」
「就算勉強收下來,這麥子也是要發霉的。而且,咱們雲莊裡老弱病殘的不少,村東頭有個老周家,便是如此。」
「他家中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母帶著一個患有腿疾的兒子在生活,往一年大家還能幫幫他。」
「可是今年這情況,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有誰能去管他們。
周家?
姜荼歌在腦海里尋找著記憶,果然與原主還有些淵源。當初他們周家曾經幫過原主,原主她不記這個恩情,但是她姜荼歌必須要記著。
「這周家人我有印象,他們家為人不錯。」
李管事愣了一下,隨後又擺擺手說道,「你瞧瞧我,果真是糊塗了。這好端端的,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你連護著水種的法子都知道,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些。」
姜荼歌尷尬一笑,李管事說的這要下雨的事,她還真不清楚。以前,她實在實驗室搞研究的,至於這看天氣還真的超出了她的範圍。
「嗯……李管事,不如此次麥收我也來幫忙吧!」
聞言,李管事愣了一下,忙聲拒絕,「姜娘子,這麥收的事你不清楚。你是個女子,哪裡能幹這麼重的活兒。」
姜荼歌卻覺得無所謂,「李管事,我力氣很大的。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絕對不會耽誤了大家的進度。」
最終,李管事拗不過姜荼歌只能點頭同意了。
「姜娘子,不是我們雲莊有大恩啊!這大半年,若是沒有你出謀劃策,咱們這次的麥收,可是要歉收了。」
「到時候大家連溫飽問題都無法解決,這讓我怎麼感謝你才是。」
姜荼歌笑了笑,「不礙事,我也是盡力而為。」
與李管事告別以後,姜荼歌便回了家中。她剛推開門,便看見司慕白從屋子裡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姜荼歌朝著他笑了笑,「夫君,這大半夜的你怎麼起來了?」